我的脑袋烧得挺疼,靳希言揽着我的腰,我的脑袋放在他的肩膀,像连体婴,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的一对儿。
开门的是大娘王桂枝,她看到我们一起进门,舒了口气,整个人松散了下来:“你们两个哦,早上真让我担心,看看这多好!小两口床头吵架要赶快和好撒。”
昨夜靳希言跑出去,早上我又跑出去,在不明白缘由的人来来,确实挺任性。
靳希言挺正经,他摸了把我的脸蛋,回答:“不会,我们都不会跑了。”
我的脚刚跨进大厅,刺耳的打砸声从二楼传来。
“轰隆!蓬蓬!”
“你这个千杀刀的呦!你这个老不要脸的呦!”
小婶扯着嗓子哭嚎。
“怎么了?”我的头又疼了,我伸手拍着靳希言的肩膀说:“你去看看?
靳希言面色不好看,肃着脸,抿着唇,他眼皮只是抬了抬,冷漠的蹦出两个字:“我们回房。”
我能感受到靳希言的不耐烦,是个高兴的事,李蜜这一嗓子,确实让我们心情都不好。我没再多说,任他牵着回了房。
躺在床上,靳希言从浴室里端出一盆热水,取了毛巾拧干,合着被帮我擦拭。
“李蜜,你这个贱货!闭上你的臭嘴!”
靳季明的声音在二楼走廊里响起,他对李蜜也毫不客气。
靳希言手下没停,依然殷切的替我擦拭,脸上挂着柔和的笑,一点也不受门外叫嚷影响。
“他们经常这样?”
“是挺闹腾的。”靳希言把毛巾扔进盆里,水花溅出,带着不悦。
“我不明白,你们明明过不到一起,却要凑在一个屋檐下。难道真是因为你爷爷传下来的一句家规?”
靳希言沉默一阵,起身蹲在盆边又拧了毛巾。这次他把毛巾这成方块覆在我的额上,他说:“大伯一直在部队,大娘带着馨姐也就没搬出去。
而小叔算了,你以后就明白了。”
我体贴的没有问下去而是掀开被窝,拍一拍身旁的空位说:“上来,我安慰安慰你窝憋的心灵。”
靳希言二话不说脱了外衣蹭进来,长臂一捞把我裹进怀里:“一会儿还的吃完饭,别安慰的太过火。”
美得他!还以为我有劲儿能瞎扑腾似的。
我白他一眼,调整好自己的位置,一下一下拍着靳希言的手臂,哄小孩似的说:“今天不戳,你说的。”
“不戳可以摸。”靳希言渣渣嘴,手已经掀开我的居家服,感叹的附在上面:“老婆,真好。”
我脸红,手指揉着他的太阳穴:“还有你小婶骂得天崩地裂的,咱们的扯证的事今晚不当说。”
“嗯。”靳希言舒适的咕噜着,从昨晚就没睡,他几乎一合眼就睡着了。
外面的争吵声渐渐小了,我给靳希言掖好被子,带上房门,顺着楼梯来到大厅。
大厅里正坐着抽烟的靳季明。
他见我下来,手一抖烟蒂掉了:“安简也在啊。”
靳季明五十多岁,个子不高瘦瘦的长得也不难看,不说话时有股书生气,和小婶站在一起也算。
现在他满脸的颓然,衬衫被扯出裤子,头发在刚才的撕扯中乱成一团。
“小叔,我下来倒杯水。”
他点点头,又叼着烟猛抽了一口,眼睛盯着门外。
我径直走向厨房,就看见抹着眼泪的小婶李蜜:“小婶儿,您没事吧。”
李蜜把头一扭,冲我摆两下手,突然对我冒一句:“靳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一口水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毕竟今天我多了个姓靳的丈夫,被说了我是不乐意的。
“婶子别哭,您喝口水,您和小叔都别生气。什么事坐下来谈谈呗。”
我递过去水杯,又递给她几张抽纸:“小叔挺顾家的,我听希言说,小叔每晚都准时回家,心特细!”
我故意这么说,因为我知道这句在外人眼里的优点,对李蜜而言是刺激。
我猜李蜜已经收到了送的“大礼”,她用了我送给她的健身卡,在那消费极高的地方,看见了丈夫和健身教练贴身暧昧的样子。
我抿着嘴,其实是憋着冷笑,捋着李蜜的后背。
“呜呜,小简,我跟你说,女人得想着自己,你记住了,其他都是假的,假的!”说完李蜜呜咽的奔上了楼。
同时,坐在外面的靳季推门而出。
两年前,我去枫云谈业务,在我参观健身房时,我看见靳季明撅着屁股做着热身,他身后的肌肉教练扶着他的腰用那隔着紧身裤磨蹭着,而靳季明的表情可谓是娇柔。
之后我又掐着周一下午去回访几次,几乎都能瞧见靳季明和那小教练越擦越过火。
后来我打听到,靳季明每月拿十五包私人教练是银级会员。
一个月十五万,真金白银的多少是他靳季明赚的?
就仗着旁亲关系耗着我和靳希言赚来的票子?
以前靳希言拿着他自己分红的钱捐给这些倚老卖老的,就算我手里握着靳季明把柄,我也没有任何立场。
但现在,靳希言把我扯进这个家,我就不会睁眼闭眼的让他们作死,败坏我的血汗钱。
所以我把那张早就拿到手却没有激活的半年卡的卡号和密码在住进来的第二天一早短信给了李蜜。她那么耐不住性子又爱炫耀的人,会呼朋引伴的去枫云。
隔了两天,李蜜确实去了,现在也确实闹了。
原以为好面子的靳家容不得丑闻,断了靳季明的财路,最好让他带着李蜜滚蛋。
我没想到的是,靳季明是个同性恋的事,在靳家不是秘密。
这又让我想不通。
作为夫妻,李蜜维持着面儿上婚姻继续过是说得通。可靳家为什么容许他一错再错,拿着大笔在外面包男人?
我正在愣神,王桂枝拎着两条黑鱼进来,在看到我时又嚷嚷着我上楼休息。
“大娘,这个点儿了,靳伯父和靳伯母怎么没回来?”
王桂枝剔着鱼鳞的手一晃,刀刃划破了她的手指,她低叫一声,拧开水龙头冲着伤口,我心急的凑过去,看着那口子渗出泊泊血水汇入水流中卷入下水道。
“大娘,我带你包扎去。”
王桂枝忽地抽出手,慌乱的对我说:“没事,没事的,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我得赶快做饭。”
她扯着卫生纸草草的在食指上缠了,然后翘起手指,拿刀快速的剔掉鱼鳞。
如果李蜜和靳季明是阿谀奉承讨好着靳广过,那么王桂芝在这个价地位卑微的如同佣人,毫无存在感,更怕着靳广国和李凤甜。
我盯着王桂枝的侧脸,而对方低着头避开我的视线:“小简,你还生病,这里脏,快上楼休息。”
“大娘,我明天去找个帮佣,您也不用这么累了。”
“不用,不用。你们赚钱不容易的,我还能干,千万别请什么厨子啊,那样那样我只觉得我这把老骨头一点作用也没有。”
这话听到我耳朵里,怎么都是毛病。
赶紧着王桂枝是天生奴才命,非要为靳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显然不对,这个年纪丈夫女儿不在身边,谁不像李蜜那样给自己找乐子,也得像李凤甜那样在找清闲?
我想到在国外的靳馨馨,她对靳家的厌恶又出自哪儿?
这个靳家,不仅不和睦而是处处透着怪异。
我再旁边剥蒜,的,没有继续询问下去:“那行,我先不请帮佣。我其实也挺爱干家务活的,还想向您学菜来着,所以打下手的工作以后大娘交给我。”
“小简其实真的不用的。”王桂枝的抖着手接下我递过去的葱蒜,又塞在肚子里,我听她低沉一句感叹:“你是个好孩子,希望小言能好好待你。”
我心里一紧,祝福不太对味,总透着一丝丝担忧似的。
“过日子,我对他好,他也会对我好,他对我不好,我也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王桂枝听出我话里的引子,连忙朝我摆手:“小简,你看我,我嘴笨不太会说,我的意思是小言有福气遇见你的。”
我和靳希言刚的还未散,那些郑重的承诺犹在耳,所以我选择忽略这一波一波的疑惑,点头迎合。
叮咚。
门铃又响了,我刚想转身,王桂枝已擦了手,小跑的赶上我,一溜烟的冲向大院门。
我看着王桂枝卑微的弓着背拉开了沉重的铁门,靳广国开着车刷拉一下开进来,根本不在乎是否会撞到自己的嫂子。
我怕自己会气晕,所以选择回到卧房。
“小简?”
靳希言揉眼,看我立在门口有些迷茫:“你怎么跑出去了?呃我睡着了啊!”
“喝水。”心里还窝着无名的火,我一屁股坐在床边,眉头打着结。
靳希言背靠着床头,把我整个人拉到他腿上,他想抱小孩似的抱着我,嘴巴吻了下我的额头:“宝贝儿,谁又惹你生气了?”
我被他哄孩子似的亲了口,我更没好气的扯着他的腮帮子,我说:“靳希言,你小婶儿刚才还交代我,靳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所以我现在有点后悔,没看清楚你是个什么东西就上了你这条破船,你给我说说,靳家男人怎么不是个东西法?”
我一边拐弯抹角的骂着靳王八,一边试探虚实,本以为这是一句毫无回应的试探,可下一秒,靳希言扯开我的手,他脸上突兀的怔怔,让我好不容易提起劲儿的心,一点点的坠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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