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想到下一步的侦破工作,钟建明也没有太多把握,思忖良久,他还是果断开口了,“案件几乎可以定‘性’了,但抱着对死者负责的态度,我们最后再试一试吧。”
说到这里,钟建明看了看韩景辉,继而说道,“景辉,你配合沈海,除了卫生局,再协调一下‘药’监局,了解一下丰凯制‘药’厂和‘玉’康‘药’店的情况,还是那句话,一定要暗查,千万不能声张,尤其注意一下,他们之间是否存在业务往来或是共同利益。”
“我明白了,钟队,您是怀疑,我们所搜集到的证据,都是有人利用自己的关系网和利益链,事先布置好的假象?故意把我们引向歧途?”聪明的沈海立即会意。
“可能‘性’不大,但我们不能有任何遗漏,毕竟,丁兰自主购买两种‘药’物并偷偷服用的可能‘性’太小了,即便她曾产生过‘药’物依赖,但这也不符合正常的行为逻辑。”钟建明缜密分析道。
“我们立即着手调查!”韩景辉即刻保证说。
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鲁局,您找我有事吗?”稳步走进鲁局长的办公室,钟建明礼貌地问。
“老钟啊,最近见你带着景辉和沈海跑进跑出的,是不是还在忙着周厂长太太坠楼的案子?”鲁局长开‘门’见山。
“是的,鲁局。”钟建明回答道。
“工作进展如何,有结果了吗?”鲁局长继而询问。
“从现有的证据来看,丁兰的死,应是本人偷服致幻‘药’物后引发情绪失控,继而导致坠楼。”很快,钟建明便把前阶段的调查结果以及所有掌握的证据材料一一向鲁局长作了汇报。
“你们对丰凯制‘药’厂、‘玉’康‘药’店以及庞医生心理诊所都进行了暗中调查,工作够细致的!”一边翻看着证据材料,鲁局长一边对刑警队的工作表示肯定。
“经调查我们发现,周新元、心理诊所庞立、‘玉’康‘药’店赵申的证词,以及丁兰卧室里那份就诊记录单,便构成了丁兰自己服‘药’导致失控坠楼的完整证据链,心理诊所和‘药’店提供的‘药’品样本也已检验过了,与丁兰胶囊中的‘药’物成分一致,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推翻这条证据链,案件的‘性’质,就应该是丁兰意外坠楼。”钟建明客观地汇报说。
“我大体翻看了一下你们的调查结果,丰凯制‘药’厂、‘玉’康‘药’店以及心理诊所都没有任何问题,彼此之间也没有利益牵连,现有证据表明,周新元、庞立以及赵申之间,也没有过直接‘交’往。也就是说,这条证据链被伪造的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的,对吗?”仔细研究过案件材料后,经验丰富的鲁局长说道。
“的确如此。”钟建明没有反驳。
“老钟,我之所以过问这个案件,是因为市政fǔ反馈了一个情况,丰凯制‘药’厂即将建立分厂,就在下个月动工。”终于,鲁局长道出了实情,“老钟,你应该清楚,丰凯制‘药’厂隶属于周氏制‘药’集团,而周氏集团,是我市最大的龙头制‘药’企业,更是纳税大户,分厂的建立,是周氏集团发展规划的重要部分,也是我市今年重要的投资项目,还有一点,周氏制‘药’集团的董事长,正是周新元厂长的堂兄,周新民。而我们对丁兰坠楼案件的调查,多少会给丰凯制‘药’厂、给周氏家族带来一定困扰,所以……”
“鲁局长,您这是……”一听鲁局长的话,向来沉稳的钟建明也不禁有些急了。
“别着急,我没有干涉你办案的意思。”自然清楚钟建明想说什么,鲁局长好意阻止了,“把你叫过来,就是想听听你对案件的真实想法。”
“鲁局长,凭多年的办案经验,我直觉认为,丁兰坠楼,不会这么简单。可除了周博易的一面之词,现有的证据和证词,全都支持丁兰是意外身亡,一时找不到质疑的突破口。”钟建明如实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老钟,我也向你透个底。”至此,鲁局长的语气很坦诚,“不论全市经济如何发展规划,我都不可能让你纵容凶手。可目前的实际问题是,这个案件,究竟存不存在一个凶手?你告诉我实话,能够证实丁兰是他杀的把握‘性’有多少?或者,在当前的调查瓶颈期,你还有没有下步工作的明确思路?还有没有清晰的调查方向?”
“我……暂时没有。”知晓鲁局长也承受了不少压力,想想案情现状,钟建明也只能给出无奈的答案。
轻叹了一口气,鲁局长只得说道,“如果是这样,我没有足够的理由,去和市政fǔ协调。”
“鲁局长,您放心,案件会尽快得到处理的。”闻言,钟建明立即表态。
默默点了点头,鲁局长没有再说什么。
见状,钟建明只能收起心中所有的疑‘惑’,带着唯一的案件结果,走出了办公室。
“钟队!鲁局有指示吗?”
“是啊!鲁局怎么说?有没有下步工作安排?!”
然而,钟建明一走出房‘门’,早已等待多时的韩景辉和沈海便立即围了上来,焦急询问道。
无言地看着自己最得力的两位队员,钟建明的思维却只能趋向理‘性’,“景辉,写结案报告吧,丁兰服用致幻剂导致情绪失控而坠楼身亡。”
“什……什么……”眼睛猛得睁大,韩景辉怎么都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钟队,您的意思,是要结案?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所有掌握的证据,都支持这一结论,且我们又没有能力推翻,难不成,非要制造出一个凶手来吗?”钟建明反问。
“钟队……案子还是有疑点……我直觉认为……”
“你直觉?!直觉能破案吗?以为自己真是神探了?!”原本就心情沮丧,听了沈海的话,钟建明更是没好气儿。
“钟队!好好一个人就这么没了!案子又存在很多疑点,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知道队长心情不好,但沈海还是据理力争。
“不要多说了!服从命令!”不愿沈海多讲,钟建明只能强行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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