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张克爽讲述了惊心动魄的一刻,我真以为“画眉有妖”是大家合起伙来编故
事耍我。
我愣住了,先看着冯春生手里的死鸟,又看着张克爽脖子上差点被剥下来的喉咙
皮,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神丑坐沙发上,叠着很长的白浴巾,间隙时候,抬头跟我说:小祖,这鸟别说作妖
了,按照“玩物行”的规矩,鸟、猫、狗,一旦出现重大伤人,必须得立马毙了,怕
这宠带上野性,春叔这才把鸟给捏死的!
跟龙十六一起打游戏的话画心道人,回过头,刺了神丑一句:老丑,你说话积点德
行吗?春叔可爱这鸟了,玩得不亦乐乎,感情都注入进去,结果活生生自个儿动手
捏死那鸟,够难受的了,别老提这事……哎呀……十六,你可真贱,趁着我跟老丑说
话,你游戏里不停削我!
听众人一顿聊,我彻底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冯春生爱这鸟,这鸟却不是省油
的灯。
做春叔身边,我拍拍他肩膀,安慰:春叔,老大的年纪了,哭起来多寒颤,鸡皮疙
瘩都给你嚎啕起来了,不就是只鸟吗?再买一只就行了。
“没见过这么机灵的鸟。”
“鸟成妖了才机灵呢。”我推了他一把,说:收声收声,给鸟处理处理后事,剩下的
该咋整咋整,人家爽子脑袋差点都被画眉给旋了,人家一声不吭,多硬啊!
冯春生被我一顿劝,心情恢复了不少,拉着我说:走,小祖,扛把锹,和我一起去
院子里,挖个坑埋鸟!
杀机费牛刀。
半个巴掌大的画眉鸟,一脚踹个坑都够埋了,还得带上咱这种壮劳力,花功夫挖坑埋?
“厚葬嘛!”春叔眼圈又红了。
得了,得了,满足你一把!
我去别墅二楼的杂货间,找了一个种树用的铁锹,扛着就出门了。
……
我找了别墅一个角落。
这地方,十来年没住过人,院子里杂草疯长到半人高,我抡着铁锹,砍了一圈野
草,才腾出了一片方圆两米的黄土地。
“挖多大坑啊?”
“半米宽、一米长!”
“挖这么大搞毛啊?再挖大点,都够把我埋进去了。”
我不情不愿的铲土。
冯春生蹲我身边,左手叼着烟,右手捧着画眉尸体,撅着屁股当看客。
许久后,他忽然问了一句:小祖,你觉不觉得这画眉鸟有点怪啊?
“当然怪啊。”我抚了一把额头热汗,拄着锹,说:春叔,你说这会不会又是那和字
头大佬,暗中下的绊?
“不像!”
冯春生说昨天和字头大佬肯定知道咱的实力了,好些个白发童子,都奈何我们不
得,一只小小的画眉鸟妖,能伤到咱们?
和字头大佬又不蠢,失败了还接着怼。
不是和字头大佬,那能是谁派过来的鸟妖?
“返祖了。”冯春生说。
返祖?
冯春生说画眉有个祖先,叫飞星鸟,体型很小,色彩斑斓,喉中长有蛇舌,数千年
前,这种鸟,算上古时代里的凶兽。
个体力量在史前巨兽面前,非常单薄,但它们是群聚的,几千只、上万只的鸟队,
铺天盖地的飞翔,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冯春生指着手中的画眉鸟尸,说:这只返祖了,从一画眉变成了飞星鸟,才能作妖
伤了张克爽。
“那返祖是怎么返出来的?机缘巧合?”
“是,应该也不是。”冯春生的态度,有些摇摆不定。
他仰头看着天,说:天地变了。
天地规则的确在变化,在川西的时候,我们就预料到了。
三个预言嘛!
火神出世、天地浩劫,诸神之战。
冯春生说:天地变化的速度,太快了――小祖,你仔细想想,昨天晚上闹祟的白法童
子,是不是失传已久的“烧戏之术”引过来的?
恩?
我陷入沉思,画眉、童子两件事确实并成一件事来琢磨――都是失传、失落多年的玩
意儿,重现人间。
“或许是天地变化,导致这些怪相的。”
冯春生叹了口气,把画眉鸟埋在了坑落里,捧了一把土,盖在尸体上,说:不知道
天地到底要变成什么样呢,咱们一直都在对付的东皇太一教,他们兴许只是搞乱这
天地规则的一支势力而已,往后的变数啊,还多着呢,谁知道咋变?
走着瞧吧,我内心只希望明天朝字头宗祠堂,别闹出点什么事端。
……
论起全国各地的早餐,总是跑不掉南粤的早茶,第二天一早,墨小带着我们一伙
人,去了老袁记吃早茶。
蒸得外嫩里酥的凤爪、透明能见着肉馅的汤包、虾饺烧麦不在话下,各种粥面也都
囊括,一伙人凑在桌前,各个大快朵颐。
就数邱继兵吃得多,这家伙的,一笼接着一笼干。
我们吃得差不多了,袁科叶走我跟前,散了根烟。
接过烟,我问:老袁,多少钱?结账。
“扯,你来我这吃早茶,结什么账?不够再打包点?”
“够了,够了。”我拿餐巾抹了嘴后,跟袁科叶说:中午时候,朝字头行刑振东和
利辛,事办妥了,我张罗一下,请字头各大山门的坐馆、副馆主喝酒,就定你这
儿,帮我留些位置。
“行啊,别人让我留位置没有,你小祖哥要留,妥妥安排好。”
袁科叶凑我耳边,又说:小祖,有件事得给你说说……昨天啊,有几个查不出来头的
阴人,来我茶楼喝茶,各个都带着杀气,他们估计是来南粤“做头”的。
他边说,还边夸张的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最近一两年,南粤很少有做头的生人,来了就是有事,我寻思着吧,南粤这地界
里,除了你最近和人结仇之外,没人惹大梁子。”袁科叶的消息十分灵通,他还给
我打了个眼色,说:我听说金瑞祥里,有人给你送了几床闹祟的棉被。
我点头,说:你怀疑这伙人,和金瑞祥一样,都是来做我头的?
“不然能找谁啊,南粤阴行的利益早就分配好了,大家平日里有些许怨气,也就废
个人的事,犯不着找做头的生人。”袁科叶说。
我听到这儿,忽然脑子里“叮”的一声,不对啊!
照袁科叶这意思,这伙做头生人,十有八.九要在上午朝字头宗祠堂里搞事的,这
不是搞事的好时机。
背后操控做头生人的幕后――和字头某大佬,他是不是太着急了。
来日方长,他和我有梁子,又有功夫跟我耗,完全可以把时间拉长一些,隔几个月
来收拾我一趟,万一成功了呢?
可他上赶着找人害我,他着急什么?
啪!
有了!
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想明白了和字头大佬为什么如此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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