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生问我:都不是,还能是谁?
我摇摇头,提起了一个人:和字头的某个大佬!
嗡!
大家被我一句话,说得大家毛骨悚然,他们根本没想到过这么一个人。
“我想起来了!”冯春生脸皮通红,兴奋抑制不住,说:你在茶会上,提起过,说现
在南粤阴行被东皇太一教的人渗透,有几个被确定是东皇太一教的人里,你说了
振东和利辛,还诈胡说你掌握了某个和字头大佬,和东皇太一教合作非常深入。
没错。
我的确诈胡过,其实利辛和振东,只说了他们受控一个和字头大佬,但那个大佬
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名字到底是什么,我都不清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在茶馆上诈胡了,被那和字头大佬听见了,他怕事迹败露,所以找人,使出了失
传的“烧戏之术”来灭了我一别墅的人,
这人真是狡猾,烧戏之术正因为失传了,使出来哪怕不奏效,我们也很难揪住他的
尾巴。
“往后一些天,大家都醒目一点,南粤阴行里,奇人太多,凶人也太多,不时刻防
着,说不定回不成川西呀。”我苦笑着说。
……
当天夜里,红妈打电话给几个相熟的做清洁阿姨,出了三倍的价格,让大伙儿连夜
带着工具,把别墅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后,大家才安然回屋,各自休息去了。
我进了卧室,没着急睡觉,我取了纹身、染料后,做起了阴阳绣。
烧戏之术引来的白发童子,实在是凶,又有点无孔不入,得做副刺青,防着他们。
这幅阴阳绣,取材有些特殊,没有用阴魂,我把那些阴祟童子离开后,遗留下来的
尸体头发,都用火烧成了灰,洒在了染料里。
一幅刺青,做到了凌晨三点,我才停下了针后,又拿了两块死人皮,做了“天罗地
网”阴阳绣,这两幅阴阳绣,明日用得上。
天罗地网我做过好几回,轻车熟路,四点就做完了。
收工睡觉,太过劳累,倒头就睡了!
……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多,我难得睡了这么懒的一个觉,醒转的时候,精神抖擞。
梳洗一阵下楼,冯春生正在把玩一只新买的画眉小鸟。
鸟没用笼子锁着,驻立在冯春生的中指上,见人就清脆的叫。
“哟,春叔,好闲情啊,专门买只鸟。”
“嘿,我们老年人不像你们年轻人睡得香,早上六点半就醒了,闲着也是闲着,开
车去了清平乐,逛了半天鸟市,里头有家手养鸟的店,瞧见这只画眉,真是喜欢,
就买下来玩了。”冯春生勾着手指,挑逗着画眉。
画眉不怎么搭理,给了他一屁股。
春叔兴致不减,又哨了两声。
我就没这么好兴致了,抓过春叔的烟盒,点了根烟,说:春叔,我出趟门。
“干嘛去啊?”
“快到饭点了,喊风叔来吃饭。”我说。
昨天风影聚会的时候,给我不少冷眼子看,但我打心眼里还是尊重风叔,想着化解
化解我们爷俩之间的疏离感。
“打个电话就行了呗,我来打。”冯春生把手放在桌上,让画眉跳下去。
我按住春叔的手机,说:别!风叔讲究人,不亲自上门请,他会窝火的,还是我去
一趟吧。
“也行!”冯春生摆了摆手,让我走。
我才走两步,他又喊住我,说:哎,我早上逛鸟市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金瑞
祥,也就是昨天给我们送“烧戏之术棉被”的那铺子,老板、老板娘,还有他儿子、
女儿,都死了,穿着寿衣,横着一排,整齐的吊死在自家房梁上。
心头一震,我清楚,他们死,就死在那和字头大佬手上。
烧戏之术被我们破了,和字头大佬怕事迹败露,及时掐掉了金瑞祥这条线。
“死得冤枉啊,收了一笔黑心钱,落了个灭门之祸。”我跟冯春生说:你要是有空,
找个跑腿的,送几个花圈过去!
“你啥时候这么好心了?人家收钱害你,你还心疼他?圣母吧?”
“不是心疼,就是同情吧。”我咧嘴笑,说:春叔,我太难了,我杀敌如麻的时候,
你们嫌弃我太过于霸道;我好不容易动点同情心,你们非说我圣母,我这么做你们
才满意!
冯春生哈哈一乐,继续哨他的鸟,说:小子,这就叫众口难调。
……
我想缓解缓解和风影之间的陌路关系,但事与愿违,我去风叔的楼下,等了一个半
钟头,他愣是没出来见我。
实在没辙,我站在院门前,拱手喊道:风叔今儿个估计心情不顺,小祖先告辞,改
日再来拜访你。
转头离开后,我在路口转弯的时候,却瞧见风影似乎露了半个头,趴在阳台上看我。
额?
风叔玩的是哪出啊?
喊他吃饭不出来,我走了又出来看我。
不过,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我和风叔要彻底化解疏离,还需要一些时间。
回了家,我打算喊春叔、小和其他兄弟,出去找地方搓一顿的,才刚进门,却听
见冯春生嚎啕大哭在。
“哇!哇!”
别说……我从小跟冯春生一起长大的,就见过冯春生哭过两回。
一回是春叔养的老猫死掉了。
一回是春叔养的小狗,得细小死了。
没错,都和人无关。
春叔就是个“老顽童”,最喜欢戏耍一些花鸟虫鱼,养东西深了有感情,他的感情,
都放在那些小宠上呢。
果然!
我进去一打听情况,才知道冯春生之所以哭,是因为自己亲手捏死了自己买的画眉鸟!
“哎哟,春叔,你捏鸟干什么啊?”我安慰冯春生。
冯春生一个劲的嚎啕,一旁神丑说:靠!这鸟快成精了,幸好老子眼疾手快,要是
慢一点,张克爽差点被这鸟给做掉!
噗!
一只半个巴掌大的画眉鸟,能把张克爽这鲛人干掉?
多邪性的鸟啊?
“是真的。”张克爽走了过来,扬起了脖子,他的喉结处,被撕掉了好大一块皮,喉
管都看得清楚了,墨小正用蛊虫,缝合他的伤口在。
我再次看楞了,这画眉鸟撕得了人这么大的一块皮?至少都得是豹猫级别的,才有
这么大的撕裂力量。
张克爽说:那画眉真成精了,刚才我不是见它好玩嘛,才逗它一下,结果它一张
嘴,你猜怎么着,吐出了一条舌头,舌头迎风就涨,成了一条浑身带着刺的游蛇,
勾住了我的脖子,一划拉……啧啧,幸好有丑爷用九面小鬼挡了一记,要不然,我这
脑袋都得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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