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定格在火海中,男人背对着,让他滚的画面上……
随即,心脏仿佛被两只手活生生的撕裂般,剧烈的疼痛起来,以至于视线都有些发灰,整个模糊起来……
“…………”
而后,涯却不知怎么的,露出了一个隐隐有些扭曲的笑容,双眼没什么焦距的看着严凌枫,半响,嘴里却无比清晰的道:“放手。”
没有任何温度,也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
漠然得让严凌枫一时竟反应不过来,只能呆呆地看着对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一天会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那一刻,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无法克制的恐慌,还没来得急整理思绪,钳制住男人的手就已经下意识加重了力道,嘶哑地道:“跟我回家。”
在一般人的看来并无特别的四个字,却让对面的男人整整呆滞了片刻,整个人都变得僵硬了……
紧接着,那对灰色的眸子像是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般,怒红着,夹杂着像是愤怒,又像是伤痛的情绪,死死的盯着严凌枫。
那一瞬,严凌枫以为男人会哭……
可随即,男人像是瞬间戴上了面具般,略微轻佻的扬了扬嘴角,冷漠地看着他,轻轻地反问道:
“呵……家?”
很轻描淡写的语气,却仿佛撕开了内心深处某种血淋淋的东西……
“………”严凌枫看着涯,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涯没有再看严凌枫,而是随意的将视线挪到了对方的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有些胆怯,但依然紧紧抓着严凌枫手臂的清秀男子。
城水悦。
“涯叔……”意识到自己被注视的城水悦怯怯的叫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对方却已经不再看他。这让城水悦不禁有些尴尬,微微低垂了眼帘,双瞳却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狰狞。
噗!
突然,城水悦觉得眼前一红,再抬眼,发现严凌枫的手竟已被涯狠狠震开,掌心里皆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
“枫!”城水悦的脸色有些惨白,视线却惊讶的看向涯,显然,就连他也没有想过,涯竟有故意弄伤严凌枫的一天。
“……”而严凌枫则似乎清醒了些,目光清澈的看着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暗紫色的双瞳深如寒潭,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抱歉,手滑了。”不咸不淡的看了严凌枫一眼,没有丝毫表情的涯,抱着荒无昼没有回头的转身离去。
却不知,自己转身的那一刻,怀里男童看向严凌枫的眼神,充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狠戾。
那是一间别致而古雅的客栈,坐落在都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门窗透出的烛光在夜色中隐隐带着几分温暖
因为地理位置很偏,所以平常鲜少有客人,通常只有一位年迈的掌柜在打理店内所有的事物。
不过店里今天迎来了两位不同寻常的客人,让性情温和的掌柜有些不安。
一个灰发男人跟一个赤瞳小孩。
他们并没有拿武器,可身上那股只有在生死边缘徘徊才有的阴霾煞气却让掌柜畏惧瑟缩。
男人丢给他一锭金子。
说不希望在喝酒的时候见到其他的客人。
掌柜连连应诺,忙不迭地将店门关起,然后给灰发男人端出了不少店里珍藏的好酒。随即很自觉的回避。他看得出来,男人需要一个人独处。
而对于酒,掌柜是很自信的。那怕城里最有名的那家酒楼,也都没有他家酿的酒香。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的店才被赶到这种毫无人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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