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要抢先,慢一点要吃亏,这在上一世,萧律就总结出了这么一个道理。
尤其是在这种双方都看似有理,其实根本都没有理的情况下,先告状就有了先机。
当然,决定最后结果的,跟先告状的关系也不大,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谁的关系硬。
萧律跟程处默的关系
虽然说用穿一条裤子这种形容词有些过了,但是至少比起王朗,程处默绝对是萧律的铁哥们!
而听了萧律的话,王朗一下子急了。
“这位将军不要听他胡说,在下乃是太子殿下的侍从,今日前来,只是邀请萧主簿前去饮宴罢了。”王朗开口解释道。
“哦?萧主簿,事情真的是这样吗?”程处默看向了萧律。
“他们自称是太子殿下的人,我拒绝了他的提议,他们竟然还要强行绑我过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萧律才不会承认这个,他现在必须要马上脱离这些人的纠缠,否则等到李承乾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完了,那他还说什么。
所以,在其他人看不见的时候,萧律朝着程处默眨了眨眼。
“既然如此,你们各执一词,那就拿出你们的证明来吧!”程处默面色严肃,仿佛没有看到萧律的示意。
但是他说出这句话之后,萧律却知道,程处默绝对是看到,而且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萧律二话不说,直接扒开了自己身上的外衣,里面是他司农寺七品主簿的官服!
程处默点了点头,又将目光看向了王朗,示意他拿出证明。
可是王朗哪儿来的证明呢?
本来打算是将萧律强行掳走,但是谁成想,竟然来了一队武侯卫!
武侯卫的指责就是保护长安城内的安宁,只要谁敢惹事,武侯卫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就算是是国公家的公子,你都得进去蹲一会儿。
这是李世民赋予的权力,当然,武侯卫一般也不会那么不给面子。
只是事到如今,王朗根本没有证明,这件事就复杂了!
“你的证明呢?若是你拿不出证明,休怪本将军不讲情面了!”程处默的神色有些严肃。
其实程处默的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本来他想的是,如果双方都拿出了证明,他就直接让双方罢手,让萧律过去。
但是现在对方竟然拿不出证明来,这就有意思多了。
“程将军,在下的确是东宫属下,若程将军不信,自然可以去东宫询问。”王朗皱着眉说道。
“去东宫问?抱歉,东宫乃是太子殿下的居所,若你们根本不是,我去问了,岂不是自讨苦吃?”
“如果你们是东宫的人,那到时候就请太子殿下下一道命令,我们自然放了你!”
“来人啊,给我绑了!”
随着程处默的一声令下,他带来的这些武侯卫直接一拥而上,将东宫十几个侍卫全部拿下!
王朗也没跑得了,而且他一个文弱书生,比其他侍卫自然吃的苦头要多!
但就算是如此,王朗依旧在剧烈的挣扎!
“程将军,你莫要自误!太子殿下早晚会来救我的,到时候...”
只不过还未等王朗说完,程处默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顿时,王朗的嘴角边出现了一缕鲜血!
“自误?我程处默谨遵大唐律法。只需要对陛下负责即可!莫说是太子殿下还未登基,就算是登基之后的太子殿下,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若是一个坚持律法的将军都被怪罪,恐怕大唐...哼哼!”
程处默跟他父亲程咬金完全一样,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些憨厚,甚至有些蠢,但是其实内心比狐狸还要精明。
他说的这些话,完全不怕别人听了去,更不怕别人传出去。
但是王朗,却不敢再继续说了。
他已经发现了,无论是萧律还是程处默,他们都喜欢给人扣帽子,这种事万一不小心上了当,恐怕李承乾的名声又要折损!
程处默挥了挥手,武侯卫直接将这些人给带走,等待他们的,就是牢房的待遇了。
“萧兄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东宫的人要阻拦你?”程处默有些好奇。
这些人虽然没有拿出证明,但是程处默至少在长安城混了这么多年,几个东宫里的侍卫,他还是能认得的。
只不过刚才他纯粹就是装傻,反正也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我要去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当然,或许也只有我觉得这件事会有意义。”
萧律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眼神中的情绪复杂。
“既然是有意义的事情,那我随你一起去,还能帮你壮壮声势!”程处默笑着说道。
但是萧律却摇了摇头,他这一去,轻则一顿臭骂,重则可能要丢官,他不能带着程处默一起去。
程处默是程咬金的嫡长子,未来卢国公的继承人,萧律不会让他冒这个风险。
虽然这一次不会丢命,但是这件事的牵扯,恐怕有点大了。
“处默,今日之事,你最好不要跟我一起,也许这一去,就永远也回不来了。”萧律摇了摇头。
“你到底要去做什么?”程处默的神色也有些凝重。
无形之中,两个人之间的称呼改变了,只不过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感觉到。
“我此去,只不过是为了平民百姓伸张正义罢了,不会丧命,也许会丢官,所以你尽管放心。”
“以后我还需要你的照顾,怎么能让你跟我一起丢官?”萧律笑眯眯的说道。
程处默沉默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
“太子吗?”程处默问了一句。
“嗯?”
“我问...你要告的人,应该是太子吧?”程处默的语气有些低沉。
萧律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去吧,如果以后你丢了官,那我程处默定保你平安!”程处默拍了拍萧律的肩膀,满脸的郑重。
萧律点了点头,有些事不必说,大家心里其实都懂。
此情可胜千秋月,万语千言肯复说?
看着不远处的大理寺,萧律脱下了外衣,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府,抬腿往前走去,口中还咿呀唱着一种奇怪的调子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影”
“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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