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珑当然会怀疑托澜和云棠是串通好的,可是,她除了将云棠公主请回宫,下旨与徒丘国联姻,别无它法。
她再怎么样与云棠有私怨,那也比不过皇位的安定重要。迫于外交压力,她如果杀了托澜要的人,会与徒丘国结怨,相反,如果把云棠远嫁,既消除了她在天漓的心腹之患,又拉拢了徒丘国。
云珑根本没有更好的选择。
当然,虽然云棠公主和托澜皇子交好,可是托澜也不是白帮这个忙的。
颜一一给他分析过当下的局势。徒丘虽然强于天漓,但是两国的文化差异巨大,如果徒丘如当年一般攻打天漓,即便真的赢了,却是战胜容易而治理难。
颜一一向他承诺,如果她活着继了皇位,会在边境广开互市,用天漓的丝绸和茶叶换徒丘的皮毛和马匹。还会派遣技艺高超的匠人前往徒丘,传授纺织和刺绣技术。
两国若是合作,可以开创共赢的局面,反之,天漓国地处东宋国和徒丘国之间,天漓无论倒向哪边,都对另外一国是大大的不利。
托澜从前不知云棠公主对于治国富国有独到的见解,如今觉得,云棠公主大了,倒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这几日,颜一一总是和叶缤在书房议事到很晚,朝中和军队的力量她都要一一权衡。她躲在叶府不方便露面,叶缤便负责上传下达。
无论多晚,君钰从没有自己先睡过,他总会一个人静静地待在房里,等她回来。颜一一说过很多次,如果困了就先睡,不必干等着。君钰总是说,他一个人不踏实,睡不着。
他当然明白公主筹划的是何等大事,他虽然从不过问细节,但是,每晚总要见到她回来,他才安心。
颜一一回来的时候,窗外透进来极好的月光,君钰正坐在窗前发呆,竟然连她靠近了都未曾察觉。汜减汜
皎洁的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眸底黯沉沉的,精致的五官无瑕的肌肤都透着玉色的光华。
“你不开心。”颜一一轻声地说。并非是询问,而是个简单的陈述句。
君钰吓了一跳,不知飘去了哪儿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他回头的同时,唇角勾着温柔得体的浅笑。
“今晚的夜色好,一时看呆了,哪里有不开心。”
他起身,如往常一般将助眠的龙眼芙蓉茶捧了过来,他一直用热水温着,既不凉也不烫口。
颜一一喝着,目光却没离开他的脸。他眉眼间淡淡的,像一副清丽的工笔画,看起来并无异样。可一个人若是亲密到了骨髓里,他的喜怒哀乐不必形于色,便已能让人感同身受。
“是叶纷又闹孩子脾气了?”她皱眉问道。
“公主多虑了。他最多也不过是心系公主罢了,倒不至于骄纵到给师父气受。”他依然是轻描淡写地笑着。
颜一一自然知道叶纷本性不坏,使性子的时候却难免出言无状。君钰素来心事重,便是受了气,也从不知道诉苦。
君钰接了她手中的茶盏,置于案上,又转身来为她宽衣。颜一一头一歪,吻在他仍自发白的唇上,她还是笃定了他不开心,只不过,叶纷应该没能耐将他怄成这样。
她仿佛是打定了主意,他不说,她便吻到他开口为止。她缓缓地压过去,君钰坐在了床上。她骑在他身上,抽他的腰带。
“一一……”牺如 suyingwang.net 牺如
君钰深深地喘息着,苍白的唇被她吻成艳丽的颜色,衣裳全都松垮着,露出一片泛着粉的玉洁白皙。他还是不肯说,只有眸色如水,带着迷离的流光。
颜一一继续欺负他,俩人滚进软榻的深处,她使尽了从他那里学来的招数,想让他服软。君钰虽然还在强撑,敏感的身子却早已欲念焚身,所有的抵抗都不成气候。俊脸绯红,暧昧的颜色顺着玉颈向下蔓延,他水润的眼中春·情无边,已是忍无可忍的边缘。
颜一一到底还是不忍心,看着他这幅样子便为他动·情,压在他身上,深深地吻下去……
在这寂静冬夜,一场缠绵的巫山云雨。
谁知这一闹,便折腾了大半夜。颜一一就说君钰今日不对劲,他被她点燃之后就像疯了一样,不知疲倦,不知饱足。
他要了一次又一次,有时温柔有时粗鲁,他纠缠着撕咬着侵占着,直到俩个人都筋疲力尽。
颜一一瘫软得不愿动弹,一觉睡得沉,君钰却一直死死地将她禁锢在怀里,哪怕他自己也是疲惫极了。她又累又酸疼,他又何尝不是。
没睡几个时辰,天还未明,君钰醒了,他搂紧她,魔障了似的,又在她身后蹭了起来。
颜一一心疼他,这事多了,终是男子虚耗大。她闭眼假寐不去理他,他却不依不饶地挤了进来,在她耳边急促地喘着:“公主,你动一动嘛。”
最后,颜一一今晨足足晚了一个时辰起身,下床的时候,腿脚都软着,几乎要走不动路。她想了想,悄悄地赶在君钰授琴之前去找叶纷。
公主还是头一回主动来找他,叶纷自是喜出望外。他今日穿了件新制的月白色袍衫,衬得皮肤又细腻又白嫩,像将熟未熟的果肉酸甜多汁。
叶纷蓦然见到公主,面上当下便泛起薄红,低着头行了礼。他日日穿戴得一丝不苟,心中一直悄悄期盼着公主有天能将他看进眼里。芈何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谁知道,颜一一并没心思仔细看他的模样,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可知昨日,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么?”
“不寻常?”叶纷满脸疑惑,“公主指什么?”
颜一一干咳了两嗓子:“就是……能让君钰不开心的事。”
“不开心……”叶纷颓着脸色,郁郁道,“昨日是师父见我不开心,他问起,我便跟师父说了徒丘国皇子向公主提亲的事,这事在大街小巷都传开了。师父什么也没说,倒没看出与平日有何不同。”
颜一一“哦”了一声:“这就对了,难怪君钰不开心。”
她叫托澜提亲只是个让女皇不敢动她的计策,她意在皇位,自然不会远嫁徒丘。她平时筹划之事一向少与君钰提及,他知道得少才安全,这提亲的事也便如那些琐事一样,并未与君钰说过。
君钰猛然得知这样的消息,定是误会了。他以为公主要嫁去徒丘国,那么做为一个和亲的公主,自然是不能带着男宠出嫁的。他这是以为,她不要他了。
心中是何等的难过,可他却偏偏是个不肯哭闹的性子,凡事憋闷在心里,让叶纷也觉得他与平日并无不同。
颜一一想着,心思都系在君钰身上,也顾不上再与叶纷说什么,转身便走。
牺如 tianlaixsw.com 牺如。叶纷看着她的背影,又是委屈又是茫然,一时红了眼圈。他方才明明说,不开心的是他,可是公主一心一意想的全是,君钰不开心。
颜一一见到君钰的时候,他又如昨夜那般,一个人静静地望着窗外发呆。
窗外一棵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最后几片枯败的黄叶被北风一吹,便打着卷儿地往下飘。风虽然吹出瑟索的寒意,天边却有淡淡的冬日阳光,懒懒地洒在落叶上,黯淡的枯黄变成了熠熠生辉的金色。
颜一一叫了他一声,他转过头来,依然浅笑着起身。“公主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她一时未语,只顾默默地看着他。逆光中,他的眉眼是素雅的竹,红唇是冬日的梅花,而他眼中幽深的爱与隐忍,是她的牵挂。
见她痴痴地盯着自己却不说话,君钰禁不住红了脸,他知道,他昨夜太疯了。他记得她一次次抱着他的脖子,雨打浮萍似地颤着向他讨饶,他狠狠地吻她,将她支离破碎的声音都堵在嘴里,像娇弱的莺啼。
他记得她每一刻的样子和神情,他迷恋柔软丰满的白雪,盈盈一握的纤柳,和她春风吹红的芙蓉面。疯完了,这会儿被她盯着,他竟有些羞怯。
汜减zonG*CaI*W*enxue.CoM汜。颜一一径直过来,闯进他的怀里,他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整个人都被她撞得歪了一下。
她身上好闻的凝露香与他身上幽幽的冷香交缠在一起,她在他怀中趴着,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你爱我吗?”
“爱。”君钰只说了这一个字,很轻,却是全身心的羁绊。
“所以,昨夜是打算把爱都用完?”
君钰愣着,没作声。
若她要隐居山林,他会陪她风餐露宿;若她要君临天下,他会陪她暮鼓晨钟。他要进宫报仇的时候,他只想把自己的清白之身留下;如今她若是选择离开他,他也不会要死要活又哭又闹,他只想把所有的爱在一夕之间都给她。
“傻瓜,我是不会再有别人的。我有你一个就足够了,但你必须陪我一辈子。”
颜一一在他怀中看不见他氤氲漆黑的眸色,只听见他低沉悠长的声音:“用不完的。我对公主的爱,是用也用不完的。”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来,伸出素白的葇荑捧住他的脸,用她娇软的唇去细细描摹。他缓缓地在她仰着的脸上吻落,细细地厮磨,长睫交错。
这日,君钰去给叶纷授琴的时候,叶纷弹着弹着,突然止了弦。
良久,他轻轻地抬起头来,看了君钰一眼,他讷讷地说:“这首《凤求凰》,我不想再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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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级分明的社会里,特别是我设定的天漓国,男宠是一种卑微到尘埃里的人。而这个世界的女主却是距离皇位一步之遥的公主。这是云泥之别。
随着女主越来越接近权力的巅峰,这种天差地别会愈发地明显,而女主也会越来越霸气外漏。
芈何芈。男主只能卑微地爱着,但是爱得刻骨。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写一份如此卑微的爱情,但我努力想给它一个圆满。
我曾经爱上我写出来的每一个男主,陪着他呕心沥血地付出。
希望亲亲们也能爱上我写的男主,我写的故事。
当当爱你们,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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