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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结果,系统再满意不过了。
本来他还在琢磨,要怎么让宿主跟这三个人彻底绝交,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出来了一趟,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意外之喜。系统再一次在顾邵心口插了一刀:“对了,我忘记说了。上次你打赌输的那三两银子,也是他们合起伙来骗你的。”
顾邵深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不早说?!”
系统翻了一个白眼:“我觉得宿主乐在其中呢。”
它是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顾邵的机会的。像宿主这种人,就该时时刻刻打击他,好让他认清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不管是打赌的事,还是今日的这些话,看起来,这三个人从未把宿主当成是朋友。”
顾邵忽然泄了气:“你别说了……”
系统怎么可能不说,顾邵不想听,它就非要说:“是宿主自己识人不清,自甘堕落,本系统不过是说两句你就受不得了?若是宿主不改,往后遇上了同样的人,依旧会被骗。”
顾邵被他嘲讽的连反击的力气都没了,当下,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厢房。
受伤肯定是有的。
虽然顾邵心里也知道这三个人都是狐朋狗友。但是好歹在一起鬼混了这么多年,总归是有些感情的吧。可是到头来才发现,这么想的只有他一个罢了,那三个只是拿他当猴子耍。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悲愤,以至于晚饭都少吃了一碗。
顾邵自然知道秦先生把他收为关门弟子,对其他人来说有些不公平。可那又不是他的错,他还不想让秦先生教导呢,更不想考那鬼见愁的乡试!他心里还委屈着呢,结果这些人倒好,一个个的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说实话,顾邵心里挺不服气的。他这些日子受的罪,可不是寻常人能受得了的。他也是吃了这么多的苦啊,干什么就这样瞧不起他,认定他考不上?
他不服!
这日晚上,顾邵依旧老老实实读书,老老实实做题。他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只要努力一点,他就不信自己考不出一个举人来。
系统没想到那三个人还能带来这样的意外之喜。
要是早知道激将法这么管用,它早就将私塾里那些人的话告诉宿主了。这点子算什么,更难听的,宿主都还没有听到呢。
学了大半个晚上,第二日顾邵也起得极早。
这些日子每日的作息都是如此,顾邵也早就习惯了。如今若再让他跟往常一样睡懒觉,只怕他也睡不着。
顾邵原本是准备早起读书的,却不想秦先生的书童忽然走了过来,说是让他换身衣裳,随同先生一道出门。
顾邵心里泛起了嘀咕,不过还是听了书童的话,进去换了一身衣裳。
等他过去的时候,秦先生早已经等在马车旁边了。
“快些上车。”秦先生看到顾邵,连连催促。
顾邵听话地顺着他的意思上了马车。
坐定之后,顾邵才忐忑地问死了自己先生:“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秦先生自信一笑:“自然是去该去的地方。”
顾邵倒抽了一口凉气。
倒不是他担心秦先生会害他,只是每每秦先生露出这样的笑容之后,顾邵都会心里发紧,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这回,也不知前路如何。
可既然已经上了马车,现在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顾邵跟着秦先生,一路去了郑举人的府上。
本来今儿只要将那三套试题送过来便是了,就连秦先生其实也不用亲自过来的。只是他昨晚上看到了顾邵写得时务策。说实话,看清楚了顾邵写的东西之后,秦先生既惊讶又感叹。
既惊讶于顾邵的进步,又感叹他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时光。一个多月之前,顾邵那篇关于狗屁不通的关于马政的策论还在秦先生那放着呢,这才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便能写出这样挑不出大错的文章出来,可谓是下了苦功夫了。
如此天赋,不禁惹得秦先生再次心痛起来,要是早知道顾邵是他命定的弟子,他是绝对不会让他浑浑噩噩过到现在的。
可惜呀可惜!
收到顾邵的时务策之后,秦先生便回了书房,将之前那篇马政的策论给烧了。
舍不得归舍不得,可秦先生也知道,这般前言不搭后语,庸俗到了极点的文章,若是真正留下来了,才是对顾邵的不利。
为了自家学生的后路着想,秦先生烧得很果断。
也是出于对顾邵答卷的自信,今儿秦先生非但自己过来了,还将顾邵一并给带了来。
去了正厅之后,秦先生让顾邵现在外头候着,等他商议完了事情再放他进去。
顾邵乐得自在,他还不想过去受罪呢。
秦先生进去之后,便看到了郑远安坐在那儿。他走近几步,将顾邵的答卷拍在郑远安跟前:“看看。”
郑远安悠然的放下手里的茶,抖了抖试卷,随意地看了起来。
只是看了一会儿,郑远安不由得认真了起来,到最后,已然不住地点起了头。
秦先生心头骄傲:“如何?”
郑远安看过之后,秦先生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郑远安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这真是他自己写的?”
秦先生蹙眉:“不是他写的,还能是谁写的,我还能糊弄你不成?再说了,我那时务策的水平你也不是不知道,若是我也能写成这样,也不至于落榜了那么多次了。”
郑远安放下卷子,让秦先生先坐下。半晌,他道:“看得出你们学生涉猎甚广,读书颇杂。”
秦先生也再认同不过了,他也看了那卷子,里头有些典故就连他也没有看过,也不知道顾邵那小子是从何处得知的?
说着,郑远安话锋一转:“不过,杂书读得虽多,正史看得却不够。”
“怪我怪我,”秦先生接道,“是我从来没与他讲过这些东西,也从未让他看过正史实录。”
就是四书五经,也是前段时间才教完了。
不过这话秦先生不好跟郑远安说。牛皮吹出来了,总不能再说一家学生之前有多懒散,早知道,郑远安可最不喜欢浑浑噩噩懒散至极的人。
“他读书读得快,天赋又好。这些正史实录,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也能读完,你看……”秦先生话中带着询问。
郑远安笑了笑:“听说你已经将人给带过来了,我总不能让你白跑一趟。”
秦先生欣喜的站起身来,生怕郑远安不反悔似的,立马从外头将顾邵叫了进来。
三言两语地跟顾邵交代了事情始末,不等顾邵反应过来,秦先生便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还不快叫先生。”
“等等,”郑远安叫住了好友,“他是你的关门弟子,怎好再叫我先生?”
顾邵看了看面前的郑举人,又看了一眼激动地秦先生,最终还是张了张口:“郑先生。”
叫就叫吧,总归先生不会害了他。
郑远安倒也是受了顾邵的礼,少时又问道:“这北疆还有游牧部族的风俗人情,你是如何知晓的?”
“像是在一本游记里头看到的。”顾邵确实分不清了,他前阵子看了不少游记杂谈还有逸闻,一时也分不清是哪本书上面的。
郑远安见他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便归结于这小子读得杂书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连出处都忘了。
杂书也是书,涉猎广了,才能旁征博引。
他又道:“我答应要教你,一半儿是因为你的时务策写得确实有几分天赋;一半儿,则是因为你是文胜的学生。你的先生为了你,亲自求到了我头上,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准备指导你。有如此良师,是你的福气。”
顾邵回头。
秦先生不想郑远安三两句话就将他漏了老底,他在顾邵面前向来疾言厉色,当下还有些不好意思,甚至都拉不下脸跟顾邵对视,只责怪郑远安:“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怪不好意思的。
郑远安一本正经:“我这是提前敲打敲打他。你既说了他是如何如何有天赋,以后必定能高中举人,那他往后的路,想必也不止于此。这人一飞黄腾达,就容易忘乎所以。”
说完,郑远安还瞥了顾邵一眼。
顾邵心中无味掺杂。
虽然他确实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考科举,这些日子也着实被先生逼的吃了许多苦头。可顾邵也知道,先生这样做都是为了他好。这世上除了他爹娘,还头一次有人这般一心一意为他好。
顾邵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即便以前是,现在也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改了大半。知道秦先生为了他特意求了郑举人,顾邵心中莫名感动:“先生……”
顾邵欲言又止。
秦先生不习惯这样腻腻歪歪,遂又冷下脸斥责道:“身为男儿,怎可做如此情态,还不快回去,莫让我再看到!”
顾邵刚涌出眼光的泪意被瞬间吓了回去。
郑远安看着师生两人也好笑。他摇了摇头,让书童取出纸和笔,趁着秦文胜教训学生的档口,迅速写下满满地一页。
写完后,吹干了墨才又递给顾邵:“这些书,都是你往后要看得。”
顾邵定睛一看,呼吸都快了几分。
“你先生说你读书比常人快上许多,这上头不过三十本书,也不多。你一日一本,读完之后再做个札记给我,每日我再给你出一道题,你写完之后,我再给你改一改。”说完,郑远安又添了一句,“这可都是看在你先生的面子上。”
顾邵心中一片苍凉。好不容易生来的感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日子,怎么就过得这么慢呢?
师徒俩在郑府逗留了一会儿,因郑远安写得书单,里头有不少书只有他那有,所以后来顾邵回去的时候,怀里抱的全部都是书。
秦先生悠哉悠哉地走在前面,顾邵捧着书,生无可恋地跟在后面。
一时间,秦先生也上了马车,见顾邵还没上来,回头骂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
“哦。”顾邵吸了吸鼻子,赶紧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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