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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师在八零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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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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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五爷就算被苏秀秀拉开了,心里仍是不痛快。他嘴里还念叨着:“这是什么人呀,会不会做买卖?”
    苏秀秀就劝他:“您跟他一般见识干嘛,我就是长高了,我自己都有感觉。”
    容五爷就挑眉问:“什么感觉?”
    苏秀秀只得告诉他:“每天晚上睡觉,我的骨头都会疼,我从书上看过,这就是长高了。”
    容五爷顿时觉得有些紧张,就又埋怨她:“你这孩子可真是,骨头疼怎么也不跟我和你妈说?依我看,咱们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万一又有什么毛病呢?就算没有别的毛病,咱也让医生想办法开点药吧。总不能一直疼着吧?”
    苏秀秀说不过他,爷俩也就没去商场买东西,直接就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里,大夫给秀秀做了检查,就对容五爷说道。
    “您家孩子并没什么事,顶多就是发育得稍微晚些,身体还是很健康的。至于长个子骨头疼这事,我只能给她开点钙片吃。”
    容五爷挑眉问道。“那她这瘦得跟豆芽菜似的,有没有办法治治?”
    医生听了这话就笑道。“小姑娘虽然体重偏轻,却也还算正常范围之内。您回家后多给她吃点有营养的食物,体重自然会有所改善。”
    医生一见容五爷还是不放心,体贴他那番苦心,就说了一些真正长不高的症状。有些孩子得了侏儒症,那才需要尽早接受治疗呢,像苏秀秀这样的,根本就不用治。
    容五爷听了医生的话,两相一对比,就觉得他家闺女也还算正常。
    他倒是放心了不少。可苏秀秀听了医生的话,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
    陶二国那人虽然自称是小巨人,可实际上,上辈子他们见面时,却基本处于同一高度。
    要知道,苏秀秀上辈子身高定格在一米五八。那时候,她为了让自己显得高点,特意穿了一双五厘米的内增高鞋。
    陶二国虽然看上去比她略微高了一些。
    可苏秀秀却注意到,陶二国那双内增高鞋可比她的鞋高多了。
    当时她还琢磨呢,陶二国对外号称身高一米七,可实际上,也未必有她高吧?
    这辈子,苏秀秀有幸提前遇见十四岁的陶二国。
    陶二国虽然处于中二期,自我感觉良好,可他明显比苏秀秀矮多了,这时候可没有内增高鞋,陶二国好像连一米五都不到吧。论起来,那才是真的很矬。
    所以,一听医生说起关于侏儒症的话题,苏秀秀就忍不住想,陶二国该不会有这方面的问题吧?
    偏偏那人一天到晚装傻充愣,受到时代限制,周围的人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可苏秀秀却知道,三十年后,有个足坛巨星就是提早治病,打了生长素,才能长到一米六九的。
    苏秀秀虽然讨厌陶二国的中二性格,可这事到底关系到他的未来。
    三十年后,陶二国虽然用他的智慧换来财富,变成了人生赢家。可他自负的同时却也自卑,虽然不择手段取得了成功,却也有着无法化解开的遗憾。
    他到底还是很在意自己的身高,他曾经跟不少名模闹出过绯闻,却始终没有结过婚。
    苏秀秀想到未来那些事,心情就变得更加沉重了。
    离开医院后,容五爷也发现他闺女突然就不说话了,于是就问她:“秀秀,你这是怎么了?医生不是说没什么事么,以后多吃点好吃的就行。”
    苏秀秀这才对父亲说道:“爸,您说二国那样的,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呀?就像刚才医生说的那样。”
    苏秀秀并没直接说出侏儒症这个词来。
    容五爷却摇头道。“应该不至于吧,冯家的孩子跟旁人都不太一样。老冯也曾经跟我说过,二国是从小就比别人长得慢。他三岁的时候像两岁的,五岁的时候像三岁的;到了现在上了初中,却像是个小学生。倒也没有什么大毛病,估计等到二十三岁,那小子还能窜一窜呢。”
    苏秀秀却摇头道:“您总说我长得矮,二国比我小两岁,却比我矮了半个头呢。就算长得慢也没这么慢的。刚才医生不是也说了,真有那样的毛病,还是应该尽早治的好。我倒觉得不如带着二国去大医院里好好检查检查。没病也不吃亏,要是真有病就治,还能早点让二国长高呢。”
    容五爷也觉得闺女这话有理,就点头答应了。
    “成,等明儿个,我跟你冯叔再好好说说。不行的话,我抽空带二国去医院查查吧。其实,之前我也跟他提过这事。我不是给你订牛奶了么,老冯也给二国订了牛奶,早晚各喝一瓶。你喝牛奶是挺管用,比先头高了,也壮实了不少。可二国喝了牛奶,也没什么大用。”
    苏秀秀顿时觉得很无语,原来父亲早就把她跟二国划分在一块了。好么,两个小矬子。
    等到爷俩回到家里,容五爷就跟五奶奶说。
    “看来年初那医生倒是说对了,咱家小丫头这牛奶真没白喝。好不容易,长高到一米六了,以后咱们家还要多喝牛奶才是。”
    五奶奶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又摸着苏秀秀的小脑袋说道。”能长高就挺好的,身体养好了,以后不容易有毛病。”
    苏秀秀心里也挺高兴的,就跟着母亲一起笑了起来。
    至于陶二国那事,容五爷到底是跟老冯说了。
    一开始,老冯觉得二国那小子肯定没什么大事,也用不着去医院检查。
    在容五爷的再三劝导之下,他还是点头答应了,准备让容五爷带着二国去大医院看看。容家小闺女医生可给开钙片了,怎么着也得给二国开点钙片吃吧。
    倒是二国听说苏秀秀在看了医生之后,身高从一米五长到一米六了,就忍不住拿眼睛偷偷看了她好几回。
    二国心里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他想着自己怎么也是个小爷们,去医院里好好治治,怎么着身高也得超过苏秀秀吧?
    所以,他也挺乐意跟着容五爷去看病的。
    苏秀秀可不管陶二国是怎么想的,反正她已经帮了这未来的小巨人很大的忙了。但愿,将来他真能长到一米七吧,别在垫十多厘米的增高鞋垫了,那滋味可不好受。
    自从找机会挑明了二国身高的事,苏秀秀也就没再管了。
    事实上,孟庭松之前来信,就说这个月他要休探亲假了。
    苏秀秀一想到,就快见到孟庭松了,满脸都是喜气,拦都拦不住。
    五奶奶虽然觉得闺女这样有点不够稳重,却到底没说她什么。
    事实上,自从上次苏秀秀暗示想要孟庭松照片之后。隔了半个月之久,苏秀秀气的都想打人了,才终于等到了孟庭松的来信。
    她连忙打开信封,把里边的东西都到出来。可都信封都空了,也发现照片。
    苏秀秀顿时又是一肚子火气,她又忍不住想收拾孟庭松了。
    苏秀秀耷拉着脸,打开那一沓子信纸,想看他到底有什么解释?
    却没想到,信纸里竟夹着一张孟庭松的铅笔素描画像。
    那张铅笔素描,画工实在了得,笔力也足够。把孟庭松画的几乎跟真人一模一样,就连孟庭松骨子里那股英武和精气神儿都给画出来了。
    苏秀秀单单只看这副画像,就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自然也顾不得继续赌气了。
    这画的确比照片有诚意多了,怎么也得画上好几天呢,怪不得孟庭松的信来晚了。
    孟庭松在信里也解释了,没找到拍照的地,他就求一位多才多艺的战友帮着画了像。
    苏秀秀实在喜欢这张素描,就求容五爷找人去帮着做了画框。
    就因为这事,她对孟庭松的心思也就藏不住了。
    五奶奶怎么说也是过来人。
    之前,她是当局者迷,太关心苏秀秀了,也就没往这方面想。可现在苏秀秀已经长开了,不再是一团孩子气,反倒像个含苞待放的少女了。
    再加上,苏秀秀不想在父母面前掩饰情绪。五奶奶自然也就看出来了。
    她倒没当着闺女的面说教,指责秀秀不应该过早地动感情。直到晚上睡觉前,她才忍不住跟容五爷念道。
    “什么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这都是戏文里哄骗小姑娘的词。没想到咱们家秀秀也是这样。
    在孤立无援的境况下,被孟庭松救了一次。偏生孟庭松长得又好。不然,秀秀怎会生出这么许多心思来?
    她那么小,又懂什么情情爱爱的?恐怕连喜欢和感激都分不清吧?”
    一开始,容五爷只是听着他老婆发牢骚。
    可是五奶奶实在太气闷了,甚至一口咬定是孟庭松在信里勾搭秀秀了,她闺女一定是太过单纯,才被骗的。说得孟庭松倒像是勾搭小闺女的坏小子似的。
    容五爷实在听不下去了。明明就是他们家小狐狸下狠手,撩拨了孟庭松那个傻小子。可她老婆却偏偏认定秀秀天真单纯,是被欺骗的那个。
    他也不好跟老婆解释太多,只得转移话题说道。
    “当初惠兰和老马那事,你可说他们是金玉良缘,天生一对。还劝老马大个十几岁也不算什么事儿。可这一回,到了咱们家闺女身上,你怎么就这么多怨气呢?小松只比秀秀大了四岁,其实也还是个孩子呢,只是他常年习武,长得比较壮实。这些年咱们看着他长大,那小子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么?”
    五奶奶却不满地说道。“惠兰跟老马谈恋爱时,已经二十六七了,之前也跟别人接触过,她自然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样的人一起过日子。
    我闺女今年才十六岁,之前她就没遇见过什么好人,孤立无援,连亲戚都待她不好。这又怎么能跟惠兰那种情况相提并论呢?”
    容五爷只得继续劝她。“其实,他们现在这情况也算是好事。不管怎么说,小松不是还在当兵吗?他还得在部队待好几年呢。俩孩子就算处对象也是远程的。顶多写写信,闹不出什么事儿来?再说了,咱们当父母的也在旁边看着呢。
    等将来小松退伍的时候,咱们秀秀也差不多大学毕业了。20岁左右,差不多也能谈婚事了。这不是正符合你当初的想法吗?到时候,再让两孩子谈个一年半载,也就能结婚了。”
    “这……”照五爷这么说,还真不算什么坏事了。只是五奶奶心里仍是不愿意。
    容五爷见他老婆已经开始动摇了,就又拍着她的手说道。“俗话说,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说白了,咱们家孩子那么聪明,心里主意大着呢。她到哪儿都吃不了什么亏。她喜欢小松这事已经很久了。两孩子本来就离得远,一年也才能见一回面。咱们当爸妈的,就别再给孩子添堵了。
    你要实在不放心,不如在平日里好好教教你闺女怎么保护自己,让她也好有个意识。我看胡同里那些年轻漂亮的小闺女,动不动就坐上男孩的自行车,被人拍了去当婆子,疯疯癫癫地跟着一大帮男孩乱跑,去溜冰,玩闹,吃老莫,我还挺看不上眼的。
    疯疯癫癫的,也没个家教。好在咱们秀秀从不出去瞎混,顶多就是跟我去跑跑买卖,跟那个小彭一起出去玩,要不就是去找大国看鱼,或者去老马哪儿。这不是挺好的么,咱们家闺女多省心。”
    “我闺女本来就好,也知道分寸。可是她跟小松的这事,我还是觉得别扭。”五奶奶还想反驳,却被容五爷打断了。
    “我一直记着咱们俩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你垂着个小脑袋,跟在那人身后,一副天都塌下来的样子。
    我也记着,当初我把你带回小院子时的样子,记得咱们那时候一起过日子的样子。
    年轻时,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到了咱们都老了,你还陪在我身边,我却发现那些回忆,可真是有趣儿。
    我就想,现在咱们家闺女也跟咱们那时候一样。她老老实实地,也未必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就是很单纯地喜欢着小松,想要跟他在一起。为了这份喜欢,她可能吃不下睡不着,百爪挠心,想尽办法,只是为了让对方能明白她这份心意,也希望对方能回应她这份喜欢。这怎么能算是错的呢?
    我倒觉得这样其实挺好的。等他们也老了,咱们闺女也会有一份可以去回忆的青春记忆。到时候,小松要是能站在她身边,那不就更好了么。”
    五奶奶听了这话,半天没再言语,她的眼圈有些发红。
    显然她也有段很好的回忆,在她十五六岁的时候,也有个吊儿郎当的帅气小爷们救了她。然后,她就跟着那个爷们过了一辈子。
    过了好一会儿,五奶奶终于松了口。
    “倘若我闺女不吃亏,那这事以后我也不管了。只不过,秀秀今年才十六岁,怎么也得拖到二十岁,法定年龄再谈婚论嫁。那丫头小时候没少受罪,身子也弱,将来未必好生养。倒不如咱们两个老家伙,再把她多留几年,帮她调理好身子才是。”
    容五爷点头道。“这是自然。有我这个当爹的看着,自然不会让他们干出于理不合之事。不然,我这个当爹的就先找孟家算账了。”
    五奶奶这才放下心来。
    自那以后,五奶奶就不再说孟庭松坏话了。只是偶尔跟闺女聊天的时候,会带出一些自己年轻时的遗憾,以及她遇见的那些苦命的女人。
    五奶奶有时候就忍不住感叹,女人想要爱男人,先要学会爱自己才好。一定要多多疼爱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学会保护自己。
    千万别像戏文里演得那样,喜欢上一个男人,就奋不顾身,连礼法和父母都不要了,恨不得马上就跟那个男人山盟海誓,永远在一起。倘若那男人临时变了卦,这女人可不就一无所有了。
    偏偏她每次说这些话的时候,苏秀秀也总是在一旁感叹。“说到底,女人还是要抓紧自己的事业。不管何种情况,都要自己能赚钱才是。”
    到了晚上,容五爷回家一看,他老婆和他闺女两人都是一脸恹恹的,老婆又不爱理他了,闺女也跟他说话也无精打采的。
    他就忍不住找了个机会,在私底下问老许:“她们母女俩又怎么了?”
    老许见苏秀秀这会不会往厨房来,这才悄悄告诉他。“电视里播放《一江春水向东流》了,素芬跳河自尽了。五奶奶看得眼圈都红了,又想起了她年轻时认识的苦命女子。秀秀怕她难过,就陪着五奶奶一起骂了张忠良这个挨千刀的负心汉。”
    说到这里,老许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然后,她们好像还说天下男人多薄幸什么的。”
    容五爷听到这里,抬眼看了老许一眼,老许顿时一脸心虚。
    好么,不用问他也知道了,老许肯定也跟那娘俩一起骂过,她那个被小寡妇骗光家财的前夫了。
    只是,容五爷实在想不明白,五奶奶要借机教育闺女就教育闺女呗。凭什么每次教育完闺女,都不给他好脸色看,就好像他也是那负心汉似的。
    容五爷心里不服,又忍不住在睡觉前跟五奶奶掰扯起来。
    没办法,五奶奶只得又放下面子,哄这坏脾气的老头子一回。
    又过了一会儿,见五爷还在生闷气,五奶奶只得说道:“你也不想想,我为了好好教育闺女,能不投入感情么?这一投入进去,就容易入戏太深,一时间也就拔不出来了。我这都跟五爷您道歉了,您还想怎么样?”
    容五爷不满地说:“怎么着,五奶奶您带着您闺女欺负人,还有理了吧?”
    看着容五爷那一脸哀怨的表情,五奶奶忍不住笑了起来。没办法,少不得又哄了她老头一回。
    老两口结结实实笑了好一会儿,这才收拾东西,睡下了。
    临睡前,五奶奶还跟五爷念叨呢。“我觉得咱们家闺女也是个明白人,将来应该不会吃大亏才是。她还说要跟你学做买卖,将来要赚大钱,发大财,成为女首富什么的呢。”
    容五爷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道:“那感情好,我这一身本事,正愁没人继承呢。闺女这也算是继承了我的心愿了。”
    不管怎么说,经过这么一闹,老两口心里都挺高兴的。
    另一边,孟庭松终于回北京了。
    因为一直保持着通信联系,秀秀就想去火车站接他,所以问了具体时间。
    可孟庭松却说:“那些太麻烦了,火车站人来人往的,容易出事。你就不要来接我了。熟门熟路的,到时候,我就自己去容家了。”
    所以,也就没告诉她具体时间。
    不管怎么说,苏秀秀还是在许姨的帮助下,提前把主屋旁边的小屋也给收拾出来了。
    这间房小马驹曾经住过,虽然房间不大,却也还算严实。
    苏秀秀本想把自己那个西屋套间,腾出来给孟庭松先住着,自己在小屋凑合两天。
    可一看母亲的脸色实在难看,苏秀秀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
    本来也是,母亲虽然没管她和孟庭松恋爱的事,却也见不得她为了孟庭松委屈自己。她们娘俩上次还说,女孩应该更爱自己,更疼自己呢。
    就这样,孟庭松回来的当天,秀秀哪里也没去,什么事儿都没干,就在家里干巴巴地等着。
    她实在有些心烦气躁的,完全平静不下来。只盼着松哥赶紧回来。
    五奶奶自然是看出她的心思了。于是,时不时就让秀秀出去转一圈,溜达溜达。
    苏秀秀自然巴不得这样呢。一上午的功夫,就不知道往外跑出了好几次,每次都走到公共汽车站。
    等下一辆车进站了,看到下车人中间没有孟庭松,苏秀秀才垂着头再走回家去。
    到了上午10点半,苏秀秀借着买菜的机会,干脆就骑着自行车,沿着那条马路多跑出了几站地。
    她推着自行车,傻乎乎地站在站台边上呆了许久。
    刚好,这时一辆车又进站了,苏秀秀也知道孟庭松肯定不会在这里下来,却仍是垂着头,站在原地不肯走。
    过了一会儿,人群后面走下来一个人,他身材高大挺拔,单手提着个大包袱,径直走到苏秀秀的面前,把她整个人都罩住了。
    苏秀秀这才忍不住抬起头一看,一时间,她整个人都呆住了,竟然真的是孟庭松?
    孟庭松只是站在那里,任由这姑娘傻乎乎地看着他。
    这一刻阳光正好,他走到她的面前,然后心就变得柔软又平静。
    本来他这样粗糙的人,总是无法分清到底什么是爱情?
    偏偏这一刻,突如其来的,他好像就懂了,也开窍了。
    爱情就是他坐了一夜的火车,来到她身边;而这姑娘为了接他,偷偷多走了好几里路。
    他们就那样看着彼此,仿佛一眼万年。
    等到苏秀秀终于清醒过来,才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就下车了,还有好几站地呢?”
    孟庭松却笑着说:“你都跑到这儿来接我了,我要不下车,你指不定会等多久了。这小丫头,都跟你说不用接了,大冷天的,怎么还往外跑呢?”
    说完,他又伸出大手,摸了摸苏秀秀的毛线帽子。
    他们虽然已经有一年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是保持通讯联络的缘故,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反正,他们之间并没有那种久违的疏离感。反倒一如之前那般亲近。
    苏秀秀看着二十岁的小鲜肉孟庭松,一时间脸红心跳的,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驳道。“我可不是出来接你的,我是过来买菜的,顺便在这等一下。”
    孟庭松忍不住笑了起来,那股发自胸腔的爽朗声音,刺得苏秀秀耳朵有些发痒。她又忍不住抬起头,望着他。
    直到孟庭松问道:“你的菜呢?怎么车筐还是空的?”
    秀秀连忙说道:“正要去买呢。遇见松哥实在太好了,干脆多买点好菜回家,我做饭给你吃吧?许阿姨来到家里以后,就不愿意让我下厨了。我也很久没有做饭了。”
    孟庭松却说:“那就一起去吧,还是我做菜给你吃吧。你不是很喜欢我做的菜么。”
    苏秀秀脸上一红,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去拿孟庭松手里的包,想把它放在后车座上。
    孟庭松却连忙制止了她。“太沉了,你可拿不动,还是我来放吧。”
    说罢,他就把包放在了苏秀秀的后车座上。
    苏秀秀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把那个包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一时间,孟庭松又想起母亲在信中写到的,她第一次跟秀秀见面时,秀秀就想帮她把油炒面送回家去。本来是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没想到最后却一同走进了容家大门。
    想到这些,他心里不禁有些发软。
    说到底,秀秀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虽然曾经受过伤害和错待,却仍是愿意对别人付出善意。
    很快,苏秀秀微微垂着头,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孟挺松缓缓的跟在她的身旁。两人静静的,都没有说什么话。
    孟庭松偷眼看去,只觉得苏秀秀实在长大了不少。
    不仅个子像抽柳条似的,长高了许多,身体也变得结实了不少。
    特别是她那张脸,渐渐从瘦瓜子变成鸭蛋圆。而且,皮肤娇嫩,气色极好,又充满了精气神。
    居然比几个月前寄的那张照片上,还要娇艳美丽了。
    这姑娘似乎正在跟他梦中的妻子形象不断贴合。
    一时间,孟庭松的脸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发烧,他的脚步也有些乱起来了。
    孟庭松又想起,之前他拜托战友帮自己画素描画像的事。
    那帮战友闲得没事,都拿这事打趣他。
    说是画好了像,肯定是要给他家小媳妇儿寄过去的。
    有人还问,小媳妇又给你寄衣服了没有?
    那时候,孟庭松虽然觉得不好意思,嘴上还在反驳。
    可实际上,他的心里却已经默认了。再次见面,这种感觉越发强烈起来。
    只是现在的秀秀还是稍微小了些,十八岁都不到呢。
    不过,他可以继续等着,等到这小姑娘慢慢长大。
    倘若那时候,她若还是对他有好感的话。那么,他希望退伍后,可以和秀秀结婚。
    然后,他们两个也能像爸爸妈妈,大爷大妈那样,互相扶持,共度今生。
    想到这里,孟庭松的步伐再次变得平稳起来。
    他昂首挺胸地向前走着,似乎对未来也充满期待。
    苏秀秀怎么也没想到,时隔一年再次相见,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就是逛菜市场。
    而且,跟一年前还是同一家,她也仍是推着自行车默默地跟在松哥的身后,然后就什么也不用管了。
    因为松哥总能在所有的食材中,轻而易举地挑到最新鲜最好的食材。
    如果觉得价钱高了,他也会和和气气地跟摊主砍价。偏偏他说起话来斯文有礼,长相也好,那摊主自然也愿意给他便宜些。
    恍惚间,苏秀秀似乎又再次看见了寇姨逛菜市场的样子。不得不说,松哥讲价钱的时候,简直都跟寇姨一模一样。
    苏秀秀实在忍不住叹息,真不愧是母子俩,不止长得像,有些生活习惯都是一样。砍价都不会招人讨厌。
    也亏得松哥这次没穿军大衣,而是换了便服,倒也方便行事。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买了许多食材。
    一开始是放在苏秀秀的车筐里,后来是挂在车把上。
    再后来买了肉,孟庭松干脆就自己提在手里,生怕挂车把上,再不小心弄脏了秀秀的衣服。
    很快,就买的差不多了,两人又向市场外面走去。
    这时候,牛嫂刚好也来买菜,一眼就看见苏秀秀了。她们两人关系一向都还不错。
    牛嫂就笑眯眯地问道:“秀秀,这个眉清目秀的帅小伙是谁呀?你家亲戚么?”
    苏秀秀回头望了孟庭松一眼,到底没好意思自作主张说这是我的对象。最后,只得笑着说道:“这是孟叔和寇姨的儿子,我松哥。”
    她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缠绵于唇齿之间,不自觉地有些发软。
    听得孟庭松心里甜滋滋的,有点希望她能这样喊他一辈子。
    另一边,听苏秀秀一提,牛嫂这才想起孟家那两口子也都是爽快人。他们家和容家向来交好,儿子特意过来看望容五爷倒也无可厚非。
    一时间,牛嫂也没来得及多想,又跟秀秀聊了两句,就去买菜了。
    只是走着走着,牛嫂忍不住回头一看,虽然苏秀秀和孟庭松离得并不是很近。
    可是牛嫂却觉得他们两个之间好像有点甜甜蜜蜜的劲头,倒像是小别胜新婚的小两口。
    莫非,这容家是打算和孟家结亲么?
    这可是个大消息。牛嫂决定回家后,找个机会跟她嫂子说说,让她别再继续打苏秀秀的主意了。
    再说了,她那刚满十八岁的胖侄子,长得就像一头大熊,跟瘦瘦小小的苏秀秀站在一起也不相配呀。
    偏偏她嫂子却没有半点自知之明,非要把苏秀秀定为理想儿媳妇的人选。
    其实,这也是件没办法的事。苏秀秀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又成了容家的闺女,有了容五爷当靠山。
    难得的是这姑娘心眼好,孝敬父母,为人友善,还是个热心肠。
    还参加了成考,将来是要上大学的。
    大碗胡同里,很多有儿子的人家,都觉得苏秀秀是个很好的儿媳妇人选。或多或少,都存了点心思,希望秀秀嫁到他们家。
    不过看今天这情景,那些人的期待都要落空了。
    谁又能想到,胡同里的棒小伙子那么多,苏秀秀却挑了个乡下的帅小伙子。
    不过说起来,这两人站在一起,倒也是男才女貌,十分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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