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社长和柳湘云从老稳婆那儿出来后,屈安宛就上了门。
屈安宛自报家门,随口闲聊,就从老稳婆的口中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柳湘云怀的是儿子。
屈安宛得知这个消息时,比自己怀上还高兴。
当即回去告诉了屈老爷子。
省一的院长更迭,这么大的事情,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屈老爷子与老伙计喝茶时,没少听人提起阮棠。特别在京市的老领导来省城做手术时达到了高潮,他走哪都能听到讨论阮棠的声音。
他的老伙计们都说,阮棠在省城,他们说不定都能多活几年。他们也没少试着与阮棠混个脸熟,无奈阮棠太低调,鲜少出门。
这般低调地钻研医术的名医可不多了,纷纷都说阮棠哪哪都好,就是有点儿太沉迷儿女之情,对那吃软饭的小白脸稀罕得紧。
稀罕小白脸啊,这好办。
季南烽等了两天,也没等到屈家的人跟他接触。
他与贺昆嘀咕着,是不是因为活动地方太小,没给屈家人找上他的机会。
贺昆觉得有道理,商议着休息日找个人多的地方出去野餐,趁着阮棠回家吃午饭的时候,说起了野餐的事情。
阮棠一听,觉得可行,正好能玩,又能做任务。
“我早听说省城的江鱼特别好吃,咱们去钓鱼野餐?”
贺昆举双手同意:“我也听说了,听说钱江是海水和淡水交汇,所以江鱼比别的地方更美味。可惜咱们来了三个月了,都没机会吃。”
野餐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阮棠回医院上班时,顺道去了实验室,正好叶子爱来开门。
“周日,咱们去野餐,你别忙别的。”
阮棠说完,正好下午的上班铃声打响了。
“哎呀,来不及了,我得去外科上门诊。”阮棠没看到门背后,柳社长的同事正给彭康平的团队拍工作照。
阮棠急吼吼地进了门诊室,外头已经有病人等着。
眼科的三个月轮值已经结束,她直接来了外科轮值。
“第一号进来吧。”
另一头,柳社长叮嘱同事给彭康平团队好好拍照,他打算去找阮棠,想要商量看看能不能来一个大合照。
到了外科门口,就看到了一排穿着挺神气的年轻小伙。
好家伙,一数又九个。
其中一个,他还挺熟悉,屈家的旁支。
柳社长当即就去找季南烽,可怜他还在巴巴地等屈家人找上门,都不知道老巢都快要被人端了。
阮棠送走了第一个病人,让二号病人进门。
阮棠刚坐下,一个年轻小伙子就进来了,带着一副镶金框的眼镜,穿着白衬衫,一看这架势就能猜到大概是哪个单位的小干事。
“名字,哪儿不舒服?”
“方阳嘉,胳膊疼。”
阮棠在病历本上做了简单的记录,“胳膊哪里疼,怎么样地疼,从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方阳嘉手指了一下胳膊,耳根开始可疑地冒红。“这里,早上起来有点疼,上班时还能忍着,回家吃完饭后疼得不行……”
“脱了衣服,我检查一下。”
方阳嘉解开纽扣的手都有些抖,脸颊都开始泛红。
阮棠看得好笑,这年头的小伙子可真纯情,不过是脱个上衣就脸红成这样。
一分钟才解开一粒纽扣,阮棠等得心急,“要不然,我帮你吧?”
方阳嘉红着脸应了,“麻烦你了,医生。”
阮棠扎了个马步,撸起袖子,就为方阳嘉解纽扣。
第二颗,第三颗……等到第四颗的时候,季南烽来了。
季南烽看着这诡异的冒着粉红泡泡的画面,闭了闭眼,太阳穴跳了跳。
努力地告诉自己:这是在治病!治病!治他娘的病!
“解纽扣,是吧?我来吧。”
季南烽推开阮棠,撸起袖子就要为方阳嘉解纽扣。
方阳嘉吓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手脚麻溜地解开了最后一颗纽扣。
季南烽抱臂冷呵一声:“呵,手没残?”
方阳嘉为难地看着季南烽,“医生,能不能让闲杂人等出去?我有点害羞。”
没等阮棠出言赶人,季南烽直接怼了回去,“害羞什么,大家都是男人,我看了你的,你可以把我看回来。”
没等方阳嘉反对,季南烽将衣服一脱,露出了精壮有力的上半身!
季南烽脱完后,挑衅地朝着方阳嘉抬了抬下巴,方阳嘉到底是年轻小伙,被他一激,直接脱掉了上衣。
白白嫩嫩的上半身,就像是白宰鸡。
“呵,小弱鸡。”
方阳嘉挺起胸膛,有意地绷紧了胳膊,试图自己胳膊上的肌肉涌现。
阮棠眼睁睁地看着方阳嘉被季南烽刺激地,右手挺有劲。
“你的手,应该好了。”
阮棠指了指方阳嘉右手拿着的衬衫,“我看挺有劲的,就是这肌肉有点软,回去以后好好锻炼。”
方阳嘉被戳穿了装病的事,再看季南烽的弘二头肌挑衅地跳了跳,一咬牙跑了。
“哎——一号病人,你的病历本没拿。”
方阳嘉咬牙又跑了回来,经过季南烽的时候,季南烽挑衅地吐出三个字。
“小弱鸡。”
“你等着!”方阳嘉撂下狠话,就跑了。
季南烽嗤笑了一声,重新穿上衣服,去门口招呼三号病人进来。
原本门口还排得满满当当的病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那个啥,我能解释的。”
季南烽强瞥了一眼阮棠,走了。
就在阮棠一脸纠结薅头发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阮棠忙恢复了正经的坐姿,去开门。
“医生,我十号,能看诊吗?”
阮棠机械地让开身,让季南烽进门。
季南烽抬脚带上了门,“医生,愣着做什么,不为我做检查?”
阮棠接过季南烽的挂号单,让他坐。
阮棠搬了凳子做到季南烽的对面,“那个,刚刚真什么事都没有,他说胳膊疼,穿着衣服我没办法检查啊。”
“季南烽,我怀疑他是屈家人派来的,就是想挑拨我们夫妻感情的,你可千万别上当。”
“嗯,我知道。”
季南烽眼里一片清明,阮棠这才放下了心,不像生气的样子。
她一个医生,平时接触的人多,介意这个介意那个,那她可别干了。
前世,她就有个同事是泌尿科的,她男人天天闹,天天吃醋,后来她同事受不了了,两人离了婚。后来她同事找了个妇产科的男医生,两人可合拍,甚至还交流资源,给自己的病人介绍对象。
“有你,我之幸。”
阮棠欣慰地给季南烽抛了一个媚眼。
阮棠哄完了季南烽,就想让他出去了,她还要给别的病人看病呢。
季南烽指了指阮棠手里的挂号单,“我也是来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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