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且说刘辟龚都率着弟兄们就要去劫粮,此时,亦有一支队伍打着这粮草的主意,这支队伍的统帅是魏延。魏延带着三千精兵在陈到的引路下悄悄潜在附近,就等着这粮草来到,好打个秋风,一是补给自己,二则是扰乱敌军后路,当然,若是能趁机奇袭细阳或者灵璧那是再好不过了。三千人马,潜伏在道路两旁的林子里,就等粮草队来了。
再说龚都领着兵丁,大模大样就冲着曹军一贯押解粮食的道路去了,来至一处高岗,龚都看看地形,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军士们各自埋伏好,隐去身形。不远处,刘辟亦是率军埋伏好,就等着这粮草队过来了。曹军押粮的这一曲人马,缓缓走在路上,最近一段时间老是发生粮草被劫的事件,已经死了不少弟兄了,真是可恶。这一次,一定要把他们一网打尽,押送的军侯心中默默地想。
抬头看看,不远处就是那个高岗了,该死的,基本上每次在这儿的时候都会出事,估计这个时候夏侯将军也已经准备好了吧。军侯的脸上微微露出些笑意,随即隐没不见,仍然押着粮草车慢腾腾向前走着。刘辟看着那愈来愈近的粮草车队,老是感觉不对。那车子不轻,路上留下的车辙印记,还有那弓腰拉车的军士可以说明这一点。只是,怎么老感觉怪怪的。数了数人数,大概二百人左右。眼看着那车队到高岗那儿了,就听的一通鼓响,龚都领着人马就杀出来了,
那军侯一见这么多人,急忙领着军士,丢了车辆,转身就跑。龚都见状,哈哈大笑,也不追赶,领着兵士们乱哄哄地就准备拉车子走。此时,刘辟忽然知道哪里不对了,自己派出去的斥候一个都没回来,心里一惊,那汗珠啪啪直掉。
忽然直听得马蹄声响,紧接着一员大将领着一彪人马杀奔过来,直扑那边还乱哄哄的龚都人马。许是这段时间劫粮劫的太轻松了,许多军士还没反应过来,那当先的数十骑已经冲入他们中间,被战马撞飞的,被大刀劈死的,被长枪戳穿的,登时死伤一片。
龚都看的心头滴血,这可都是自己的老弟兄啊,就这么着,死了。看看那跃马扬威,大杀四方的曹军,龚都大吼一声,便冲向那为首的将领。此时,刘辟已是带着军士杀奔过来,以救援龚都,那曹军先是乱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还有人埋伏着。可随即就在校尉的指挥下转身厮杀起来。一时间,刘辟被阻在离龚都不过百米的地方。
随即刘辟就看到了让他发狂的一幕,龚都冲向那为首将领,只一合,龚都的头颅便飞起来了,那脖子里的血嗞嗞直喷,龚都的尸首摇晃了一下便倒了下去。那将领不屑地撇撇嘴,随即便又左冲右杀起来。刘辟看到龚都死去那一幕,不由心中大悲,大喝道:“兄弟。”一边左右搏杀着直往龚都尸首那边冲去。说实话,刘辟的武艺还是有两下子的,至少,在他如此悲愤的时刻,他面前的曹操军士被杀的连连后退。那将领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又是不屑地撇撇嘴,看了看距离,放好了手中铁枪,弯弓搭箭,觑准刘辟,就要一箭射出。
恰在此时,就听得高岗转角处一声呐喊,随即便有徐州军打扮的军士杀了出来,杀的曹军一阵大乱,抵敌不住便往后撤了下来。那将领听的呐喊之声,略微一分神,箭已离弦,正中刘辟的左臂,这一箭,本来是瞄着刘辟的咽喉去的。那将领微微皱皱眉,又挂好弓箭,取了铁枪,便往那呐喊处杀去。刘辟中箭,周围亲卫顿时阵脚大乱,急急忙忙就要围着刘辟逃走。刘辟忍着疼痛,一把拔下箭矢,怒喝道:“为龚头领报仇。弟兄们,援军到了,随我杀啊。”一马当先,持刀便往曹军杀了过去。
众军士受他激励,又眼睁睁看着到了援兵,俱是来了勇气,当下缠在一起,又是一阵好杀。那将领冲那呐喊处杀去,同时拿刘备军的领军校尉亦是看清了那将领身后的大旗‘夏侯’,魏延直觉的心头直跳,是夏侯兄弟中的一人,不知是谁。不过这一仗要是赢了,那裨将的位置就不远了吧,弄不好应该是个偏将副将也有可能啊。
魏延心里打着算盘,动作却是不停,催马便向夏侯渊杀去,同时大喝道:“魏延在此,来将通名。”夏侯渊闻言不屑道:“无名之辈。”直冲上去,却是不通名。魏延的眼睛腾地就红了,这是赤裸裸地蔑视。当下催马便冲了上去,也不指挥军队冲杀了,反正有各曲的军侯指挥着,也没多大问题。
陈到眉头一皱,随即策马冲了过来,目标赫然是夏侯渊,却是要两将夹攻。夏侯渊此时与魏延交上了手,又看清了魏延的脸色,不由轻咦一声,暗中思忖,这魏延和关羽长的倒是有几分相像,俱是赤面,不过少了长须而已。这武艺,虽然不错,但是比关羽可就差多了。夏侯渊心里想着,手上却不停,直直地压着魏延打。却是魏延此时不过二十出头,武艺尚未大成,夏侯渊又在巅峰时刻,所以魏延却是不敌夏侯渊,不过借着天生的勇猛,倒也撑得下去。
就在此时,陈到催马杀到,不声不响,一枪便往夏侯渊刺去。夏侯渊正与魏延交战,不妨陈到杀到,两人夹攻,顿时夏侯渊就觉得有些吃力了,战不二十合,夏侯渊自觉不敌,虚晃一枪,转身就走。魏延哪里肯舍,就要追杀,陈到急忙道:“校尉大人,还是先救回刘辟将军要紧。”魏延微微一愣,再一看战场,只见那边刘辟的部队已经在曹军的攻击下岌岌可危了,而这边自己的部下却是杀的曹军纷纷后退。魏延见状,纵马便冲向刘辟那边,陈到紧紧跟随,亦是杀了过去。
曹军此时已经发现夏侯渊逃了,加之眼前的徐州军甚是勇悍,不由的发一声喊,四散而逃。徐州军见状,亦不追击,在军侯屯长的指挥下,径自向魏延这边杀来。正所谓将乃兵之魂,夏侯渊一败,曹军已无厮杀之心,加之魏延陈到率领徐州军一冲,曹军便各自逃跑了。很快,魏延陈到便见到了刘辟,只见他弃了马匹兵刃,伏在龚都的尸首上放声大哭,甚是凄凉。好在,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会儿便结束了。刘辟止了哭声,随即便与陈到魏延见礼。礼毕,刘辟便邀请二人到汝阴一行,共同商量以后该怎么办。魏延陈到二人自是答允,当下收拾了战场,便赶往汝阴城。
九里山大寨,山脚之下有一块平坦的地方,乃是往日九里山军士在此操练之地,此时已是战场。却说曹仁生性谨慎精细,闻知探马报告说是李典乐进兵败,故此放缓了行军速度,并反复派探马探查有无埋伏,直到接到了曹操令他急速进军的命令才快起来,不过就这样,他的部队到九里山的时候已是翌日上午了,此时曹操率军已到,扎好营寨,合兵一出。曹操便将自己欲先破九里山小沛下邳,剪除郯城羽翼,再攻城的计划告诉了曹仁。
曹仁闻言,略微沉吟一下,随即道:“计是好计。若是瞒天过海不成,被那刘备发觉了,而吾等尚未攻下九里山小沛,则于禁徐晃二位将军危矣。”曹操哈哈笑道:“子孝所言甚是。然小沛军马不过一万,领军之人乃是吕布旧部魏续,为人虽勇然不知谋略,故小沛必破。九里山大寨亦不过是两万五千大军,前日与李典乐进一战,恐其能战之人亦不过两万而已。吾今在此有十万大军,当先破小沛,再攻九里山,其事易矣。”曹仁沉吟了一下,随即道:“主公既是下定决心,这便攻城便是,以免夜长梦多。”曹操点头笑道:“子孝之言甚合吾意。诸将,随我攻城。”诸将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小沛城头,魏续已然没了前几日的悠闲,赤红的眼珠子紧紧盯着小沛城下连绵不断地曹营,腮上的肉不断地颤动。这小沛恐怕是守不住了,不过还是按照主公的意思,坚守不出,不是要攻城么,那就来较量下好了,毕竟我有城池之固,还有一万精兵,也不是那么轻易打发的。至于城门,早就被魏续下令堵住了,用他的话说既然主公下令的是死守,那就死守好了,大家谁也甭想出去。至于投降的念头,魏续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一想起现在郯城的妻儿,还有手下兵士那通红的眼珠子,魏续很明智地打消了这个念头。要是投降的话,虽然以主公的仁义不会加害自己的妻儿,然跟曹操仇深四海的徐州人可不会有那么讲究。尤其这些军士,可都是知道甚至是见过曹操上次屠戮的景象的,要是自己一开口投降,恐怕立马就被手下的校尉分尸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只听的曹军一阵鼓响,登时呐喊声一片,扛着云梯的军士如蚁群般蜂拥扑向小沛,此时魏续亦是恢复了正常,不断地指挥军士放箭,看着城下那一片片倒下的士卒,魏续忽然觉得,也许自己能守住小沛呢。九里山大寨,张辽臧霸听着那不远处的呐喊声,脸色沉郁,非是二人不想出战,曹仁的军士正列阵在山脚下等着呢。乃是二人知道,这样的攻城战就是拼消耗,自己除非能从后面突然袭击,才有可能扭转局面,但看着那连绵不断的曹营,摆下阵势静候二人的曹军,二人均知,此时下山无疑是自投罗网而已,能做的只是希望魏续能够坚持下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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