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琴酒出场占比
白山:阵哥,你最近怎么都不理我啊?
白山:你看不到我给你发的消息吗?已读不回肯定是看到了啊。
白山:你变了,你已经不是爱我的那个阵哥了,以前我发十句话,你都会回我一个“滚”的,现在连滚都不给我发了吗?
几分钟后,琴酒已读。
琴酒:滚。
——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杀不了我的样子。
白山想了想,把这句欠揍的话给删掉。
他使劲蹂躏了一下旁边无辜的大猫,大猫喵喵叫了两声,喂得油光水滑的身体以和自己体型十分不符的灵敏度从白山手里挣脱。
白山哼了一声,又拿起手机给伏特加发消息。
白山:伏特加哥哥,阵哥最近都不理我,他现在在哪,你偷偷告诉我好不好?
伏特加倒是回得很快——一般这种速度都是他们没有任务的时候。
伏特加:你问大哥。
白山顺着贝尔摩德的视线,仰头往后面看了眼,正好对上琴酒冰冷冷的视线。
他刚开口一下就硬生生止住,一双在灯光下变化色彩的琥珀眼微微眯起,态度变得疏离而警惕,“你不是琴酒。”
他兴冲冲的到了大黑大楼顶楼的酒吧,刚出电梯,极大的音乐声就传入耳朵。
她觉得自己易容成琴酒后的演技毫无破绽,却没想到一眼就会被对方识破。
白山:他要是理我的话,我也不会问你了嘛
在沉默了能有个二十分钟以后,伏特加给白山发了个定位——米花町大黑大楼,顶楼酒吧Cocktail。
贝尔摩德:
她幻听了?那是琴酒,你确定那是琴酒而不是什么人假扮的怪物吗?
贝尔摩德顶着一张琴酒的脸,露出如同雕像般的几秒空白,随后她抬起头,看向站在白山身后的男人。
白山从来没去过酒吧,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他被烟呛得轻咳两声,避开人群和伸来的手,很快坐到琴酒旁边的高脚凳上,“阵”
白山身上穿得无一不是价格高昂的名牌,退一万步讲,就算只穿了身地摊货,凭他的脸,也能吸引来一众主动投怀送抱的男男女女。
他微抬下巴向吧台看去,立刻就找到了琴酒所在。
白山避开对方的手,礼貌笑了下,“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约了。”
反正他是找人的,只要一眼看到琴酒走过去,之后就完全不用担心会不会遇到坏人的问题——毕竟琴酒就是最坏的人。
眼里的意思很明显——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琴酒。
酒吧乌烟瘴气,无数道身影聚集在闪烁的灯光下嗨跳,好像正在举办什么活动。
贝尔摩德心中微有惊讶,但面上仍一副和琴酒一模一样的冰冷,墨绿眼瞳居高临下斜睨了白山一眼。
“帅哥~看你这副样子,是第一次来酒吧吧。”
男生25岁才会停止长高,白山如今还没达到185,但在日本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琴酒仍是那身黑衣黑帽的打扮,银发散在身后,安静喝着酒,背影看起来和周遭的混乱格格不入。
酒吧里也没人敢去招惹他,因而他所在的位置周围,呈现一种三米无人的真空现象。
“为什么这么说?”
白山言辞恳切,态度认真,“因为我们每次见面的时候都会拥抱,他还会说‘好久不见,我很想你’之类的话。”
“阵哥!”
他踢了下吧台,因为兴奋过头脚下力气大,高脚凳在原地转了一圈半才刚好对上琴酒的胸膛,“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阵哥
~”
他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转那一圈半的样子有多傻,边说着边兴奋张开手臂,给了琴酒一个超热情的拥抱。
贝尔摩德点了根烟压压惊,听着白山这番熟悉的话,只觉得一阵无语。
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个‘琴酒’就是你自己吧!还什么拥抱,什么我很想你。
真正的琴酒就像她扮演的一样,才不会做出这种ooc的举动。
琴酒没理会抱着自己蹭来蹭去的人,朝贝尔摩德伸出手,“手机。”
贝尔摩德耸耸肩,将伏特加的手机放到那只手上。
“你该好好感谢我,要不是我好心捡到伏特加的手机,你的小情人还不知道要被别人骗到哪去呢~”
咔嚓几声响,琴酒硬生生捏碎了手机的屏幕,“是捡的还是偷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他揪着白山的后衣领把人从身上扒开。
白山连忙松开手,无辜又无害的眨巴着眼,像极了被人揪住后脖颈的猫。
琴酒怒气更盛,冷冷撂下一句转身就走,“跟上。”
“哦哦。”白山连忙应声,视线瞥了贝尔摩德一眼又一眼,终于还是对她小声说了句,“我说得没错吧,阵哥对我就是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呢。”贝尔摩德微微眯起眼,露出极为妩媚的笑。
然而她此刻的脸还是琴酒的。
白山愣了下,再去找琴酒时,对方已经抬脚迈进电梯里了。
“啊——别关别关,等等我嘛!”他急匆匆跑过去,在电梯即将关闭之前,卡进一条腿去。
电梯门重新打开,白山长舒口气,垂头丧气的走进去。
身后另有一个想进电梯里的人在看到琴酒冰冷的视线后,顿时止住脚步,干巴巴笑了下,“那那个我等下一趟。”
封闭的电梯空间内,白山缩着脖子,朝琴酒看了一眼又一眼,最终还是没忍住的出了声。
“阵哥~所以之前给我发消息的是那个人,不是伏特加哥哥啊。”
他还以为是伏特加经过琴酒同意后才给他发的定位,原来手机那头是直接换了个人。
“你的手没事吧?”他又问,却还是没有得到回答。
琴酒不说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朝他瞥一眼。
这种程度的冷淡,是完全伤害不了白山这团火焰的。
他晃晃脑袋,又主动朝琴酒靠过去,一只手抓住对方的袖子。
见琴酒没有反应,终于两只手全都握上去。
捏碎屏幕的手机仍攥在琴酒手里,但好在只是出现几道裂纹,琴酒的手半点事情都没有。
白山把手机抽出来,又拍掉琴酒手心的碎渣,“嘛~阵哥,我给你们换新手机怎么样?你想要个什——唔啊!”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地下停车场打开。
毫无防备的白山被琴酒拽着衣领扔进保时捷的后排。
脑袋和后背撞上对面车门,还未等白山嚷嚷,一只手便紧捏住他的下巴,手枪冰冷的枪管捅进口腔。
“唔”白山的抱怨声瞬间变成呜咽,琥珀色的眼带着全然的震惊和委屈,睁得极大,却不见丝毫的惧怕。
琴酒的脸与他靠得极近,近到从肩膀滑下的银发卷曲着落到他胸膛上,近到帽子打下的阴影也将他的眼笼罩其中。
白山突然想起离开酒吧时那个假琴酒冲他露出的笑容,像是绽放在地狱里的曼珠沙华,明明很漂亮,带给他的却只有浓浓的违和感。
——果然阵哥还是一直保持着这张冷脸比较好。
琴酒看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蠢货。”
这种时候都能走神,不是蠢货又是什么。
白山眨巴眨巴眼,想了想自己现在能做出的回应都有什么。
他抬手搂住琴酒的脖子,额头贴过去讨好似的蹭蹭。
嘴里抵着的枪管收了回去,白山顿时偏过头呸呸几声,差点吐出来,“别告诉我这枪还往别人嘴里塞过,我绝对会跟你闹的,绝对会!”
“哼,你刚才想得就是这个?”琴酒用手帕擦拭着刚保养过的贝雷塔,心情稍好了些,“开车。”
一直在竭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伏特加立刻启动保时捷。
白山觉得伏特加有点奇怪,歪头凑过去看了眼,顿时惊讶起来,“伏特加哥哥,谁把你打成这样啊?”
伏特加:
哪壶不开提哪壶,该死的臭小子!可恶的贝尔摩德!
白山早已习惯在这两个人面前说话得不到回应。
他坐到琴酒身边,盯着那把枪的眼神苦大仇深,“阵哥,这把枪真的往别人嘴里塞过吗?”
琴酒冷声回道:“连死都不怕,你还怕这个?”
“我什么时候不怕死了?”白山一脸震惊,“我要是死了,我的钱怎么办啊!”
琴酒没说话,白山反问一句,“那阵哥呢?阵哥怕死吗?”
琴酒:“哼。”
他要是怕死,干的就不是杀人的活了。
想起贝尔摩德假扮他的事情,琴酒眼神又冷了几分,“你是怎么看出那个人假扮我的?”
他还是很肯定贝尔摩德的易容和演技的,寻常人几乎不可能识破她的伪装,更何况这个看着就好骗的蠢货。
“阵哥真的想知道吗?”
白山凑到琴酒耳边,说话间的振动和热气让琴酒的耳朵有些轻微的痒。
随着解释,琴酒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一把推开白山,冷声吩咐伏特加,“停车。”
白山又一次被扔到马路边,看着保时捷扬长而去的车屁股,委屈巴巴的给幼驯染打电话。
他又没说错什么,琴酒每次看向他的眼睛都带着点淡淡的光,很淡的光,像是暴风雨黑沉沉的大海上唯一闪烁的渺小灯塔。
贝尔摩德伪装的琴酒很像,但或许是太像了,眼神里只有一片冰冷和漠然。
没了那点光,白山在看到的瞬间,确实有种被吓到的感觉。
马自达停在面前,副驾驶上的松田嘲讽一句,“又被丢了吧,非得凑上去”
降谷从后面下了车,示意白山先坐进去。
车内另一侧,诸伏撑着脸颊,一双灰蓝色的眸子隐隐带了些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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