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是怎么选上去的,真是有点匪夷所思,让我有点禁不住要阴谋论了
毕竟之前的好圣孙妃至少都是正六品武官的女儿啊,孙皇后不能算,她不是原配。
熊孩子朱厚照的夏皇后出身也不高,估计是小张闹的。到了嘉靖突然皇后身份就高了,结果因为身份高气性大,吃醋扔杯子,被嘉靖给吓得流产而死了。
后来的皇后至少也是六品、九品官家里出身,出身低的多半是王妃升为皇后什么的。虽然不算是勋贵女,但也不至于低到张皇后这个程度……比如,崇祯周皇后家里也不好,但她开始是信王妃啊……另一位孝哀张皇后的出身没有提过,查不到。
第63章府城采选
十月初这几日,河间府府城内忽然变得格外热闹。原因无他,为太子选妃所采选的千余良家子已经齐聚府城,落榻当地一位豪商进献给宫中来使的别院。尽管别院内外都有卫所官兵重兵把守,却依旧挡不住府城人们的熊熊八卦之心。一时间,关于这些良家子们的消息传得漫天飞,谁都想亲眼见见她们的风姿。
此刻,来自河间府十县二州共计一千六百名良家子的画像与小传,均已经由知府专呈给了司礼监秉笔太监戴义与随行的几位女官。戴义随手翻看着堆积如山的画像,颇有些嫌弃当地画师粗糙的画工:“怎么每个人都长得一般模样?”
“这当地寻来的画师能有几个好的?”周太后的亲信郭女官微微一笑,“等到三百良家子进京之后,再请宫廷画师替她们画像也不迟。画像不看也罢,竹楼先生只管瞧瞧这些小传,看看她们的出身是否合适。”
戴义一目十行地看了上百张小传,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这是给千岁爷挑选太子妃,怎么甚么样的人家都往上送?名门出身是不指望了,但至少也须得是个识文断字的罢?否则怎么能成为未来的一国之母?此女不成,此女也不成,此女亦不成!”
郭女官点头称是,旁边的钟女官却笑道:“女子无才又如何?有德行便足够了。竹楼先生可不能用选弟子的眼光来挑选太子妃。否则,整个河间府还能有多少良家子能入眼呢?河间府至少须得挑出两百人来,略微放松些亦无不可。”
戴义知晓她是万贵妃安进来的人,长眉微动,似笑非笑:“钟女官说得倒也有些道理。这样罢,由两位先挑一回,我再来挑,如何?这小传也不必看了,毕竟文字是死的,人可是活的。不看看人便筛选,确实有些不妥。等两位细细地看过了一千六百位良家子,将不合适的放回家去之后,我再考察她们亦不迟。”
郭女官看了钟女官一眼,脸上的笑容冷了几分:“一切都听竹楼先生的安排。这回采选,竹楼先生才是万岁爷钦点的使节,我们二人不过是襄助先生而来。择取甚么样的良家子,都由竹楼先生决定即可。”
“都怪我一时口快,望竹楼先生勿怪。”钟女官哪里还能多说什么?戴义可不是普通的大太监,尽管只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却因琴棋书画皆通,颇得万岁爷的信赖。更何况,他还有个不是司礼监掌印太监胜似掌印太监的徒弟萧敬。就算她有万贵妃撑腰,也不敢随意与这些大珰们过不去。要是将他们得罪狠了,便是万贵妃也不一定能护得住她。
“第一回该如何挑选,两位女官做主罢。”说罢,戴义转身便抱着他的古琴离开了。
郭女官与钟女官对视,眉头挑了起来。如何挑选良家子,宫中早已有先例,她们自然不能随意胡乱安排,只能按照先例来办。至于是从严还是从宽,两人的意见自是不可能完全相同,于是只能去问戴义,第一回挑选需要筛出多少人。
“至少去掉一半。”正沉迷于抚琴的戴义随意地道。
翌日,住在别院里的良家子们便听说,宫中来使已经开始采选了。不过,因着人数众多,一天只能采选出自同一县的一百人。等到采选第一天结束,大家便又听说,已经有五十人得了二两银钱作为赏钱,被发回原籍了。
因彼此并不熟稔,张清皎也不经常与住在同一屋内的另外三位良家子说话。只偶然听她们玩闹的时候,传开了兴济县县丞家的姑娘所说的话——去了五十人倒也好,咱们住着也能宽敞一些。她不由得想道:这种话心里想想也就是了,随意说出口,这姑娘也真是心大。
到得采选的第五日,便有小太监前来传话,请兴济县出身的一百位良家子乘着小轿,前往别院之侧园会见亲人。许多姑娘都是头一回离开家人,听闻能见到父母,自是无比欢欣雀跃,每个人的笑容都是甜的。不过,当小轿摇摇晃晃地停在侧园的角门前,大家或扶着腰或扶着额或从容地出轿时,却发现那里竟是空无一人。
“众位良家子的母亲已在侧园中等候,请往里走。”小太监道,推开了那扇角门。
角门里是一段青石板铺就的甬道,两侧墙壁高耸,颇有些森严之感。不过,所幸这段甬道并不长,不过三十来丈便望见了垂花门。垂花门外确实隐约有人影等候,细看之下仿佛依稀是熟悉的亲人。
几位性子急的姑娘赶紧往前走,剩下的姑娘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纷纷放慢了脚步。只是,有些人仿佛是匆匆地练习了一番礼仪,走得依旧有些僵硬;有些人为了让自己显得规矩,刻意踏着碎步;有些人则从容自然地往前行,不经意间便流露出几分优雅之态。
等到得垂花门时,果然有一群亲眷正在翘首以盼。张清皎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围,发现金氏正规规矩矩地等候在角落里,缓步上前行礼,轻声唤道:“娘亲。”
许是张峦仔细叮嘱了好几遍之故,金氏很是紧张,自进来之后不敢多说一句,也不敢多行一步,唯恐自己举止不合礼仪拖累了女儿。如今见女儿来了,看起来像是气色不错,她脸上也不由得松了松:“我的儿,可算是见着你了。”
就在这时候,张清皎感觉到数道目光从自己身上掠过。她却似什么都不曾发现似的,依然浅浅笑道:“此处不便说话,娘亲有甚么话,留待之后见了爹爹再说罢。”
“你爹在别院外头等着呢。”金氏道,“这几天他心里挂念着你,整个人都瘦了。这宫里的来使竟是这般好么?还能许你去见见他?”
张清皎握住她的手,笑而不语。金氏察觉自己许是话说得有些多了,讪讪一笑后也便不再多说。不多时,就听小太监又道:“请良家子并亲眷往这边来。”
不知什么时候,旁边又多了一位小太监,机灵地给一些姑娘一支大红色绢花,另一些姑娘一支鹅黄色绢花。他领着那些拿大红色绢花的姑娘走了一条路,刚开始的小太监则领着拿鹅黄色绢花的姑娘走了另外一条道。
张清皎打量着手中栩栩如生的大红色绢花,扶着金氏等在了又一座垂花门前。垂花门后有一条花木扶疏的小径,小太监道:“走过这条小径,众位良家子的贵亲便在外头等候。因须得避嫌之故,诸位只能一位一位地前去会见。且听唱名——”“兴济县县丞刘郸之女刘氏!”
张清皎微微抬眼一瞧,就见一位体态婀娜的少女扶着母亲笑盈盈地走出了垂花门。约莫半盏茶之后,小太监又唱了另一位良家子的籍贯父亲姓名等等。张家母女静静地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听小太监又唱道:“兴济县国子监生张峦之女张氏!”
张清皎扶着金氏缓步走入小径,几乎是本能地发现如今已经是不止一双眼睛在打量着她们了。她并不着急,而是像往常那般自在地扫了几眼小径两旁的花木,对金氏道:“娘,这家的茶梅养得真不错。”
金氏抬首望了望小径两旁绽放的火红茶梅,笑道:“这颜色不错,是个好兆头。”她虽仍然记挂着张峦的话,却不再那么紧张了,神态间自若许多。
母女俩就这样走过了小径,便是不久后就瞧见路尽头一身簇新的张峦正满脸整肃地等着,亦是不急不缓。张峦含笑望着她们母女俩行来,走到近前时,张清皎朝着他恭谨地行了一礼:“见过爹爹。”
“方才有宫中使节传话说,咱们只能见上一面,你便要回别院里头去了。我便不与你多说甚么了,万事小心些,好好照顾自己。旁的事你不必担心,这两天我与你娘一直在咱们家的院子里静静地等着传唤,也不会放鹤哥儿与延哥儿随意出门去惹祸的。”张家不少人都在府学读书,自然在府城内置办了宅子。三进的宅院,足够族中的秀才们都在这里借住了。
“大哥还未过来么?”想起拘在家里闷闷不乐的两个弟弟,张清皎笑了笑,“有大哥领着,他们一同去街市上走一走也好。”
“他已经来了,不过我到底有些不放心。这种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拖累你,倒不如留在家中省心呢。”张峦道,眼见着立在远处的侍女们已经在使眼色了,便示意女儿朝着她们走去。
张清皎随着一位侍女转回别院,数步之后再回首,张峦与金氏的背影已经消失了。这一次能匆匆见上一面,不过是因宫中人也要相看她的父母罢了。下一回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或许便很难说了。
等到傍晚时分,良家子们陆陆续续地回了她们暂住的院子。大家这才发现,留下来的不多不少,正好只有五十人。先前那些拿着鹅黄色绢花的姑娘们已经不见了,后来也有十来位姑娘去见亲人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那位县丞之女刘氏通过了初选,笑着对她同屋剩下的良家子道:“瞧瞧咱们的屋子里,可有甚么变化。若是她们连行李也收了,那便应该是放回原籍了。”
张清皎也回到了屋子里,却发现除了她的床铺外,剩下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良家子们自然不许带多少行李,不过是拿了些惯用的首饰物件随身罢了。来到别院后,大家穿的衣裳都是一样的襦裙,自己带的衣裳早就被送回给家人了。如今唯有她的小箱笼还在床头的梳妆台上放着,其他人的箱笼都已经不见踪影。
是夜,张清皎等来了新的同屋。这姑娘许是有些紧张,一晚上都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倒是张姑娘睡得很是清甜,连两位女官悄悄推开门瞧了瞧她们的睡姿亦是不曾发觉。
作者有话要说:张姑娘:面试的时候,果然任何时刻都不能大意。
太子殿下:???
张姑娘:真想不到,几百年前的面试就懂得给大家挖坑了。就像后世那些面试,突然跑出来一个人问你有没有时间,去给他送个文件。等有的人接受有的人拒绝,才知道这就是面试╮(╯▽╰)╭,或者地上的什么东西散落了,有的人捡起来有的人没看见什么的……
太子殿下:→→
张姑娘:^_^,是好事,真的。比我想象中自然多啦!要知道,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面试呢!以后,我大概会是最高面试官之一,紫禁城的hr主管,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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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选环节根据参考资料而来,暂时不在身边忘了那本书的名字,明天再告诉大家_(:3∠
当然,也有我自己的发挥啦,接下来的复选就是我自己想的了
第64章进入复选
这一夜,同样辗转反侧整夜未眠者,还有张峦与金氏。直到次日接到消息,说是女儿已经通过了初选,两人才暗自松了口气。
张鹤龄听说有姐姐的消息后,忙不迭地奔过来问:“爹,娘,姐姐甚么时候能回家?”
“你怎么一直盼着她回家?”金氏禁不住嗔道,“眼下这种时候,她越晚回家反倒越好!”女儿若能过五关斩六将进京备选,便是最终落选,亦是声名远播,往后也不愁嫁娶了。莫说什么耕读之家了,便是名门望族也有求娶的。
已有将近十日不曾见到姐姐的张鹤龄垂头丧气,心里不由得腹诽起那位选妃的太子来:好好的选什么太子妃?选太子妃也就罢了,怎么将姐姐也采选了去?采选了也就罢了,怎么还不赶紧结束?姐姐得独自在那间大别院里待多久才能回来啊!
另一厢,正过着临时集体生活的张姑娘仍是淡定得很,并不知家中的父母弟弟此时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她本以为须得将这一千多位良家子都筛选完,才会开始第二轮甚至第三轮筛选。却不曾想,不过休息了一天,先前那位小太监便又来传话了:“别院的秋景甚美,诸位良家子可入花园赏景。”
于是,姑娘们又一次乘着晃晃悠悠的小轿来到了传说中的花园。落地之后,张清皎环视四周,面上依旧平静,心中却禁不住笑叹:这究竟是来赏景的?还是来赏人的?便是花园里景致再美,涌进来两三百位少女亦难免显得逼仄了些。想来,这些便是前六天通过初选的三百良家子了,不知今日又要筛去多少人?
因不知宫中来使究竟在何处观察,少女们三三两两地结伴,缓步在园子里慢行。时而细声细语地点评身边的景致,时而引经据典说起了咏秋的诗词歌赋,时而摘了秋叶秋花装饰自己的发髻。初时大家尚且矜持,但不知不觉间便难免流露出自己真正的秉性,优雅者有之、淡泊者有之、娇憨者有之、开朗者有之、温柔者有之。张清皎寻了处僻静的回廊坐下,静静地望向不远处的假山上种着的错落有致的银杏与枫树。辉煌的金色与绚烂的火红交织在一起,饱和的色彩渲染出最动人的秋景。假山顶的亭子里坐着的抚琴人拨弄的琴声仿佛与秋景遥相呼应,极致的绚丽之后便是冷寂与凋零。琴声借着秋意引动人心底的情感,绝对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琴艺大家。
只可惜,她所坐之处离得太远,瞧不清楚那位大家究竟是什么人。否则……不,便是知道那位大家是什么模样,以她如今的身份也不方便过去请教。谁知道,这是不是宫中来使之一,或者宫中来使请来的评判呢?
一曲琴声停下后,张清皎翘首等待下一曲。只可惜,抚琴之人似是没有继续的意思,她觉得很是惋惜,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原地。
假山亭子里,戴义微微含笑道:“倒是引来了几位忘年知音。”他虽离得远,但一眼望去也大概能知晓,究竟谁曾认认真真地听他抚琴,谁又将琴声当成了景致中最为不起眼之物,始终不曾注意到。
“先生的意思是?”跟在他身边的是他另一位弟子王献。这位太监亦是精通琴技,方才听得如痴如醉,几乎忘记今日来花园的目的是甄选底下那群良家子。
“让方才那些观察她们的老太监过来禀报,顺道将她们请到旁边的花厅里喝茶。命机灵的小太监们进去服侍,一人服侍十来个良家子,务必将她们的仪态神情以及所言所语都记得清清楚楚。”戴义道。
不多时,少女们便翩然行入花厅中,戴义身边则聚了十来名老太监。这些老太监各自负责观察二十来位良家子,早已对她们的相貌以及小传熟记于心。每人顺次上前,大声禀报每一位良家子这段时间内的表现,旁边还有小太监对他们所言进行确认与补充。
“心思不正者,落选。”戴义时不时评论几句,简单得很,“胸怀狭隘者,落选;搬弄是非者,落选;仪态不端者,落选;行止轻佻者,落选。”确定王献删删减减,又划去了将近一百位良家子的名字后,他皱起眉:“今日顶多只能留一百五十人,你们再去花厅仔细瞧瞧,半个时辰后再来报。”
“是。”老太监们退下后,戴义想了想,忽然又问:“方才听我抚琴的都有哪些人?”
“兴济县国子监生张峦之女,兴济县县丞刘郸之女,静海县主簿何陆之女……”王献问了旁边的几个小太监,报出了良家子们的名字,“这些都是听得极为认真的,应该是颇通琴艺。据说也有些听得不认真,还大放厥词的。”天下之大,真是什么人都有。明明不通琴艺,偏偏却敢对竹楼先生的琴技指指点点,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仔细听琴的几位,往后注意着些,许是能入三百之内。至于那些大放厥词的,直接落选。”戴义不假思索地回道。他话音尚未落下,便听后头传来钟女官的笑声:“哪里就这般严重了呢?竹楼先生的琴声高雅,却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赏啊。不如再给那几位良家子一次机会罢。”
戴义看也不看她,对王献道:“没听见我说什么?还须得我再重复一遍不成?”
王献自是行礼赔罪,将那几个名字从名单上划去了。钟女官见师徒二人完全无视了自己,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再也不敢多语了。郭女官笑着接道:“还是竹楼先生的法子好,竟是短短一下午便又能择取出一百五十人。既是如此,咱们十月中旬应该就能结束河间府的采选,去往顺天府与永平府了。”
“不必再去顺天府与永平府了。”戴义道,“我已经命人将来自顺天府与永平府的一千余良家子接到河间府来,过两日便该到了。两位给河间府的良家子初选完后,便接着给顺天府和永平府的良家子初选。如此,十月下旬咱们就能带着三百良家子回京,我也好向万岁爷与千岁爷交差。”
郭女官与钟女官都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任性”,连顺天府与永平府都不想去,只待在河间府就想将所有事都办完。可她们又能说什么呢?这件差事本来便是万岁爷亲自交给戴义办的。他想怎么办,要怎么办,她们都无法置喙。
坐在花厅里饮了两盏茶,又用了一块小点心后,张清皎等人才乘着轿子回到院子里。众人皆有些忐忑,也不知自己方才的表现究竟是否合适,都无心再议论什么,只是默默地回了房间。等到用了晚膳后,那已经有些眼熟的小太监进来,唱了二十来位少女的名字:“来使奉万岁之命,赐每位良家子银五两,发还原籍。”
落选的少女们或失落或悲伤或难以置信,却没有一人敢拖延时间或者哭闹不休。其他人看着她们收拾行李,目送她们离开,心里多少也有些怅然。是夜,张清皎又一次换了新的同屋,依旧睡得很是安稳。
第二天,因着顺天府与永平府的良家子陆续赶到,河间府的良家子们便开始两县合住。其中,兴济县与静海县的少女们住在了一起,拢共将近六十人,再度恢复了前些日子的热闹场景。
又十日过去,河间府选出的四百良家子再度被小轿抬到花园,又一次会见亲人。时隔一旬有余,张清皎终于有机会再次见到金氏与张峦,心中颇有些想念。不过,这回到底与第一次不同,小太监给良家子们的任务是陪同贵亲在花园中稍走一走,也可带着贵亲回到小院里稍事歇息。
张清皎扶着金氏,随着众人一同缓步朝着花园而去。金氏禁不住握住她的手,叹道:“眼见着你似是瘦了些,可得好生照顾自己才好。唉,本想着这回也能见一见你爹的。自接到消息后,他可是一直盼着呢。”
“爹娘不必担心,迟早有机会见面。”张清皎微微一笑,“娘想去我住的地方瞧瞧么?”
金氏犹疑片刻,摇了摇首:“你爹说,这可是在采选,又是别人家中,最忌的便是胡乱走动。咱们娘俩在这花园里坐一坐就是了,又何必走得太远。”她确实有些按捺不住好奇,无奈张峦叮嘱了她无数遍,她哪里敢给女儿惹麻烦呢。
张清皎便带着她在花厅里坐了坐,接着就送她出去了。等她再回到院子里时,果不其然,又悄悄地少了十来个人。
前前后后,河间府的良家子们经历了四次甄选,共择出两百一十五人。其中,位于运河之东的兴济县、静海县、青县、沧州三县、宁津、吴桥等共有良家子一百七十人,其余几县仅有四十来人。顺天府择出良家子七十人,多数出身于天津三卫等运河东的县镇,永平府仅择出十五人。
十月下旬,三百良家子终于启程前往京城,父母亲眷从人等皆一同前去。张清皎入选的消息传回兴济县,县令又一次特地来到张家,与张缙、何氏夫妇叙亲家情谊之余,暗示之后数个月内,他都会及时将采选的消息送到张家,让他们不必焦急。
闻言,张缙与何氏自是笑逐颜开,而在一旁静静听着的钱氏与李氏却是满面复杂。心情更加复杂的,还有张清瑜与孙家的丁夫人。前者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只能勉强佯装出高兴的模样,私底下却是不知哭了多少回;后者望着身子骨渐渐有所好转的儿子,将这些繁杂的心绪压在心底,再也不愿多想。
作者有话要说:熊孩子:(╯‵□′)╯︵┻━┻,姐姐还给我啊!好端端的选什么太子妃啊!随便找个老婆不行吗?
太子殿下:→→,不行。从今天开始,你姐姐就是我的了。
熊孩子:_(:3∠)_,姐夫,咱们商量一下好不好?你们迟点成亲嘛,让姐姐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
太子殿下:不行,这一天,我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出现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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