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乙:是啊是啊!万贵妃那么狠毒!万一……天啦噜!谁要娶我女儿啊!!
群众丙:qaq,实在不行,就只能从路上抓个秀才什么的嫁了!
群众丁:放心吧,一般般都选不上的!
张岳父:o(*≧▽≦)ツ┏━┓,机会来了!!女儿只能靠这个脱身了!咱不图选上,就要镀个金啊!!
太子殿下:→→,是我的错觉吗?我好像很不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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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觉得困,_(:3∠
下一章,让男配的戏份暂时告一段落
争取再下一章,竹楼先生就帮着开始选太子妃啦
张岳父不是为了让女儿去选太子妃,只是想让女儿靠着这个把名声挽回一下,给孙家一点台阶下,顺便镀个金什么的(比如说进入了选太子妃的几轮几轮~),到时候就会有好姻缘啦!
第60章别无选择
张峦急匆匆地回到兴济县后,已是顾不得其他,立刻带着女儿去见张缙与何氏。张清皎以为父亲是想为她劝服两位长辈答应与孙家退亲,却未曾料到,他的第一句话便让她彻底呆怔在了原地,久久不曾回过神来——
“伯父伯母,京里的万岁爷正在替东宫选太子妃,咱们让皎姐儿去应选罢!”
正要啜口茶的张缙双手一颤,茶盏便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你……你说甚么?应选,应选太子妃?!”尽管他曾经任过教谕,算是在不入流的官场上沉浮了大半生,儿子张岐风光无限时他也见过不少富贵景象,甚至曾梦想过张家亦能成为钟鸣鼎食之族。可天家到底不同!禁城与皇家的无上尊荣,可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
“为何如此突然?”何氏亦是猛然愣住了,“旁人听说宫中采选,都匆匆忙忙地赶紧将婚事办了,就怕女儿入宫落得个生死不知,从此再也见不着面。你,你如此心疼皎姐儿,怎么会愿意让她去采选?”
每逢宫中有采选的旨意,作为采选重灾区的京畿地区便是一片兵荒马乱。疼爱女儿的人家无不想尽一切办法赶在宫中来使到达之前,立刻将女儿嫁出去。定亲的自不必说,婚期提前便是了;没有定亲的立刻开始相看,宁可嫁给从街上临时寻得的年轻人,也不愿入宫生死两茫茫;甚至连孩童都慌不迭地赶紧成婚,就怕宫里来使临时改主意,采选年龄更小的女童。
“况且,如今宫中有那位恶名远扬的万贵妃,光是她打死的宫女听说都能堆成一座山了,你忍心皎姐儿也受这样的磋磨么?便是你忍心,我还不忍心呢!”说着,何氏的眼眶都红了,“就算是你担心孙家二公子若有差池,风言风语便会毁了皎姐儿的名声,也不该想出如此下策啊!”
张峦见她言辞间皆是在为自家女儿打算,心里一热,马上解释道:“这回不是采选宫女,而是选太子妃。如同当年替万岁爷选皇后一般,是去做皇妃的,不是去做伺候人的宫女。因此,就算万一皎姐儿选上了,也不会有甚么危险。”
说着,他又望向女儿:“我自是觉得皎姐儿千好万好,比哪家的姑娘都强些。可这到底也是我这做父亲的偏心,皇宫里那些贵人未必能瞧得见皎姐儿的好处。所以,打从开始我便从来没有想过,只要她应选,日后就能成为太子妃。”
他从未想过女儿被选为太子妃之后,张家能得到什么泼天富贵。因为他将女儿送去应选,根本不是为了博取日后的荣华——若是足够理智,谁都明白,从三百名良家子里脱颖而出并不容易。
“但以咱们皎姐儿的资质,至少也能成为那三百位良家子之一。因采选而去往京城,便如同我去国子监一般,只会让名声更上一层楼,对她日后的婚配有益无害。而且,能采选太子妃,便意味着如今那些造谣她命硬克夫的风言风语皆不可信。”皇家怎么可能采选命硬克夫的女子作太子妃?事涉天家,那些无事生非闲言碎语的人哪里敢随意乱说?便是有胆大的继续乱传,也不会有人相信。
张峦顿了顿,接着道:“更何况,去采选便意味着来回至少须得耗时三五个月。到时候,孙家究竟是甚么情况应该已经很明朗了。如果孙伯坚渐渐痊愈,等皎姐儿从京城回来便让他们成婚;如果孙伯坚不幸病逝,咱们便当作没有交换庚帖,给皎姐儿另挑好人家。有这三五个月作为缓冲,孙家应该也能理解我们张家的选择。”
张缙略作思索,叹道:“唯有如此了。眼下孙家的孩子病得起不来身,如何能成亲呢?便是孙家想让皎姐儿嫁过去,咱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往苦水里跳啊。可若是不能成亲,皎姐儿就必须应选……”
“此事还须得与孙家好好商议一番。”何氏皱紧眉,“咱们当然不能让皎姐儿就这么急匆匆地嫁过去,那还不如去应选呢。一切都交给佛菩萨来决定罢。若他们二人真的有缘,等采选之后再成亲也不失为一段佳话。若他们二人实在无缘,便尘归尘、土归土,再也不提起就是了。”
“不错,这是天赐良机。”张峦道,“咱们无论以甚么为理由,想退掉这门亲事,道义上都有些过不去。唯独采选太子妃的天家旨意,谁都不能违抗。以此作为契机让皎姐儿脱离困境,既不伤我们张家的声名,也不损孙家的声名,最为合适。”
“事不宜迟,明日我们便去孙家。”想通了之后,何氏比谁都更干脆,“来瞻(张峦字),你与金氏也一同去。宫中来使指不定甚么时候就会来兴济,这件事咱们须得早日定下来,不能有任何差池。”
张峦颔首:“有劳伯母给孙家送上帖子,只说咱们去探望孙伯坚便是了。”
“孙家都是聪明人,应该也知道咱们这回上门所为何事。”何氏道,“他们一家都是善人……想是不会与我们太过计较的。谁家没有儿女,谁家不为自家儿女打算呢?将心比心,咱们好好与他们家说便是了。”
张峦点点头:“金氏不善言辞,烦劳伯母与丁夫人细细分说了。”若由金氏出面,他必定放心不下;有何氏在场,此事便应该有七八分可成了。
************三言两语定下了明日的行程后,张峦便领着始终沉默不语的女儿回到了自家的院子里。父女俩去了书房,他坐下来啜口茶,自得知女儿婚事起变故以来便无比沉重的神情终是略微松了松:“皎姐儿以为如何?”
被这个惊天的消息震得始终魂游天外的张清皎眨了眨眼,望着他,脸上神色又茫然又复杂又纠结,迟迟未能反应过来。简而言之,她眼下脑海里唯有这段话在不停地循环反复:我是谁?我从何处来?我要到何处去?
“皎姐儿?”
天啊!为什么她好端端地做着种田文的女主,却忽然摇身一变,成了宫斗文的女主?若是她曾经看过的小说里,作者在女主成婚之前突然来了这么一出,绝对是差评如潮的神转折好吗?!
宫中采选这种事,她只是在幼时听过几句,从来没往自个儿身上想啊!对于一位秀才的女儿来说,宫里那些荣华富贵离自己几乎有十万八千里远,根本不需要她关注好么?!她在这个世界活了十六年,一直努力地将自己培养成合格的种田文女主,却从未想过自己有拿错剧本的可能啊!!
“皎姐儿?这是怎么了?吓住了?”
父亲应该是觉得,这次采选不过是去走一走过场罢了。她无须担心,只要当成是一次太子妃采选三月游,体验体验与众不同的生活即可。但是,联想到崇福寺的主持大师那些意味深长的话,她又怎么可能天真地以为,去一趟京师就能回来呢?
太子妃,那可是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存在。无论是历朝历代的史书中,还是她所知道的宫斗剧本里,太子妃的悲喜生死都全系于太子一人。
倘若太子失败了,没能登上皇位,太子妃的下场自是不必说;便是太子成功登基了,太子妃也未必能成为皇后,说不得只能封个妃,眼睁睁地看着太子的真爱入主中宫;便是被封为皇后,也并不意味着能安安生生过日子,还有争宠呢,还有替儿子抢夺东宫之位呢……
这样“波澜壮阔”、“精彩非凡”的人生,与她曾经的人生目标离得太远了。她虽然并不是傻白甜,却也不一定能斗得过后宫中那些满身心眼子的人——等等,宫斗的天赋,能培养出来么?如果培养不出来,难道她这一辈子就只能杯具了?
就在这时候,她脑海里不经意间掠过了曾经见过的少年太子的面容。分明不过是数年前的惊鸿一瞥,她却发现自己竟然连他当时的神态都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位十四五岁的俊美少年,清瘦高挑,目光浅淡,仪态端整,风度翩然,清贵至极。白得近乎苍白的皮肤,与琥珀色的头发互相映衬,简直令人见之忘俗。
她甚至还记得姑母张氏事后与她说的每一句皇家八卦,记得自己当时怜惜而又慨叹的心情。拥有这种身世的太子,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性情?冷漠无情?防备心重?这样的人成为她的相公,她……她承受不起啊!!
“皎姐儿!”
张峦的一声声呼唤,终于让张清皎回过了神。他赶紧让女儿饮了口热茶,宽慰道:“不过是去应选罢了,你无须担心,爹和娘都陪着你去。就当是见见世面,甚么时候落选了都无妨。”当然,他对女儿有信心,跻身三百良家子应该毫无问题。
“爹爹放心,女儿明白。”张清皎垂下眸,轻声道,“不过,自回来后,爹爹便只提此事,丝毫不提秋闱。难不成,桂榜还未出来么?”当然不可能,如今秋闱都已经结束将近一个月了,桂榜早该放出来了。如此说来,父亲又一次落榜了?
张峦的神情很平静,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我不提起,自是因为觉得无颜见你们。偏你还拆穿了我……这一回确实是落榜了,不过无妨,还有下回呢。三年后再试试就是了,迟早能考中。”
见他不似往年那般落寞自责、郁郁难安,张清皎心里自是松了口气。不过,她依然觉得父亲的行为似是有些异常,不像是考完秋闱之后才知道她的婚事有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自是不会明言,也不会让周大直说。她若想知道真相,只能等在京城里养病的从兄张忱回来再说了。
“爹爹,女儿还有一事,想请爹爹成全。”
“尽管说罢。”
“明日,女儿也想去孙家。”张清皎望着父亲,神情里带着坚定之意,“我想去探望孙二公子,在他清醒的时候,与他说明咱们家的顾虑。”她认为,丁夫人或许会因着太过顾虑儿子的病势,不会轻易与他说婚事相关之事。但是,便是病得再重,孙伯坚亦是这场婚事的另一位当事人,有权利知道一切,更有权利作出抉择。
她与这位桂花树下遇见的少年,便是要了断这场不可能的缘分,也必须断得清楚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张姑娘:我,我,我拿错剧本了?
老天爷:→→,谁告诉你你是种田文剧本的?
张姑娘:qaq,那也不能神转折变成宫斗剧本啊!这也相差太大了!我没做好心理准备!!
老天爷:呵呵哒。
太子殿下:没关系,不需要任何准备,来吧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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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a:明明是一篇种田文,突然神转折要选太子妃了?!作者是怎么想的?!
读者b:我期待的是甜甜蜜蜜的种田小甜饼!不是宫斗升级各种打脸好吗?!差评!!
读者c:弃文!从来没见过这种文!不是种田文你早说啊!!作者:_(:3∠)_,这种事发生呢,我也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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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张岳父的想法写清楚啦,下一章是了断,再下一章正式选妃
作者明天滚回家,所以可能在高铁上写文,也可能……回家之后再写
嗯,大家别着急哈,我会努力恢复19:00更新的频率哒
如果没有意外,元旦加更哦
凛扔了1个地雷*5谢谢亲的地雷,么么哒
ps.我是真觉得,小张的人生经历,现在的言情作者们都不会这么写的,活脱脱的玛丽苏啊……
第61章两家退亲
弥漫着苦涩药味的院子里,丁夫人见着了何氏派来的管事娘子。她随意地问了几句话,打开张家的帖子瞧了一眼:“也有些日子不曾见亲家了,是该见见面才好。本该由我们主动邀请亲家才是,最近家里实在有些忙碌,来往间礼节难免有些不够周到,也难为亲家主动递话了。”
等到张家的管事娘子离开后,她却握着帖子沉默了许久,忽地笑了笑:“张家终是坐不住了。这是迟早的事,他们能忍到如今,已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带着淡淡寒气的秋风从她斑白的鬓边掠过,她的笑容也仿佛像这秋风一般泛着冷意。
李氏立在旁边,轻声问:“娘有何打算?”
“还能有甚么打算?张家这个媳妇,原本便与二哥儿八字不相配。若不是二哥儿一直念叨着,我又心软,两三个月前就退掉这门亲事了。”丁夫人道,眉目间带着浓浓的愁苦与淡淡的怨怼,“这回既然是张家之意,咱们孙家便成全他们就是了。毕竟结亲并非结仇,与其一直拖着这门婚事,倒不如干脆地放走他们家的姑娘。”
“也只能如此了。”李氏轻叹,“强扭的瓜不甜,只当他们二人没缘分就是了。二哥儿素来性情温和,便是知道此事,应该也不会怨娘的。”
提起儿子,丁夫人的双眸便微微红了起来。她当然不会告诉儿媳李氏,这两三个月来她比谁都更期望,张家能早些派人来退亲。可没想到,张家竟然如此沉得住气,便是孙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人去借药材,便是坊间传闻孙家二哥儿病得就快死了,他们也只字不提退婚一事。不仅不提,连半点暗示也从未有过。
若不是张峦从京师归来,大概张家的打算便是与他们耗着罢。双方默默地等着结果,他们等的是悄然解脱,她等的却是儿子的一线生机。如此看来,聪明的一直是孙家,而愚蠢的一直是她——
明明七月相约去大悲寺进香时,她就已经隐隐意识到这门婚事不吉,后来又算出了八字不合,她却因疼爱儿子不忍让他伤心便一直不退亲。眼下想来,便是儿子怨她恨她又如何,保住性命才是最为紧要的!儿子这场病来得莫名,说不得真是张家女儿命硬相克呢?说不得退亲之后便真的好了呢?
丁夫人捏紧帖子,低声道:“无论如何,此事绝不可透露给二哥儿知晓!”在儿子病势渐好之前,她绝不容许任何消息让他受了刺激。他已是经不得半点情绪起伏了,便让他以为病愈后就能迎娶心上人就是了。
翌日清晨,在白茫茫的秋雾中,张家的马车徐徐地驶入了孙家的三进院落。
孙举人与孙伯强父子二人招待张缙与张峦,丁夫人与李氏一同在内院门前等候。见到金氏时,她尚能勉强露出一抹笑意;见到搀着何氏的张清皎后,她却是怔住了。直到何氏笑着与她寒暄,她才反应过来,依旧带着几分亲近之意笑道:“老夫人应当也累了罢?不如且去我的院子里稍作歇息?”
张清皎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发现短短两三个月间,丁夫人竟像是生生地老了十岁。原本精气神皆足,如今却是憔悴得令人满心不忍。而且,她应当没有看错,方才见到她的那一刹那,丁夫人的反应并不是惊讶,而是淡淡的厌恶。莫非,她命硬克夫的传言,孙家也已经听说了?
孙家不似张家那般庭院深深,里外只是三进而已。丁夫人住在第三进的正院,旁边还有左右两个跨院。张家人经过的时候,闻见了从右边跨院里传出的浓浓药味。见她们的脚步都停顿了片刻,丁夫人淡淡地道:“这是二哥儿住的地方。”说罢,她便再也没有其他的话了。
“这孩子最近如何?可有好转?”何氏问。
金氏看了看垂着眸的女儿,又瞧了瞧难掩忧色的何氏,也跟着低声问:“若是咱们兴济寻不见合适的大夫,不若让我家大姑姐在京中帮忙找找更好的大夫?京师到底不比兴济这种小地方,有许多医术高明的神医。”
丁夫人颇有些意动:“若是亲家愿意替我引荐令姐,那便感激不尽了。”只要她的儿子病情能好转,别说是耗费些许钱财了,无论让她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
一行人来到丁夫人的院子里,主宾各自坐下来。何氏说了些家长里短之事略作铺垫后,便直率地道:“不瞒亲家,这回我们之所以匆匆前来,只因皎姐儿的父亲在京中听说了一道旨意。当今万岁爷已经下旨,要给东宫的太子选太子妃。宫中来使将在咱们河间府、永平府、顺天府采选三百良家子入京。”
丁夫人一怔,不由得望了张清皎一眼:“老夫人的意思是?”她确实从未听说过采选的消息,却并不怀疑何氏所言究竟是真是假。毕竟,不过数日圣旨便将传到河间府,孰真孰假到时候便人尽皆知了,张家又何必欺骗孙家呢?
何氏直视着她:“宫中采选,所有适龄女子都须得应选,皎姐儿亦不例外。除非咱们两家立即将婚事办了,否则皎姐儿只能去采选。可如今二公子病势沉重,若是娶皎姐儿只为冲喜,这门婚事我们张家也不能答应。亲家亦是有儿有女,应当能理解我们对皎姐儿的疼惜。”
“如此说来,老夫人是想……解除婚约,尽快替皎姐儿另择良婿了?”丁夫人心头微微一喜——她与张缙同样觉得,这场采选是摆脱困境的天赐良机。张家与孙家都有充足的理由将这场婚事作罢,任谁都挑不出错处来。“不,我们打算让皎姐儿采选。”何氏道,“最近的那些风言风语,相信丁夫人也略有耳闻。虽说老身已经极力控制,但毕竟于皎姐儿名声有损。倒不如借着采选避一避,等三五个月过去,想必也没甚么人会妄言天家采选过的女子了。”
“是啊,皎姐儿这样好的品貌,说不得宫中的贵人就看上了呢?”丁夫人看向坐在何氏身侧的少女,眼底格外复杂。虽然她因儿子重病之故迁怒张清皎,心底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位难得一见的姑娘。因只见过几面,秉性如何她尚且不能断言,但仅仅是容貌便足以教人禁不住多看几眼了。
“这种事我们不敢妄想,不过是想让皎姐儿暂且离开这些是是非非罢了。等到采选过后,发还原籍,咱们两家再来议婚事也不迟。”何氏虽说得含糊,但谁都很清楚,所谓“再来议婚事”,便是须得看孙伯坚的病情究竟是否有起色。
“承蒙老夫人看重,犬子尚在病中,确实不该耽误了皎姐儿的前程。”丁夫人爽快地命人将庚帖取来,轻轻地放在了何氏手中,“既是应采选,庚帖便还给老夫人罢。咱们只当从未议过亲,等皎姐儿回来再说。”
这三五个月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说不得这姑娘飞上枝头就变凤凰了;说不得儿子心灰意冷便将她忘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答应将这个八字不合的媳妇娶进门,只当他们确实无缘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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