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景默默跟上去,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见山崩于前的虞青苏会这么的……有些失态。
其实准确说不是失态,大概是护短吧。
虞青苏从马背上跳下来,朝着丞相府大步走进去,裙袂飞扬飘逸,带上举手投足的侵略危险显而易见。
见她那张脸,门卫也不敢拦,而后就看到自家大人疾步跟上。
方镰默默给虞青苏指了一个方向。
虞青苏直奔院落,见屋子里灯火通明的,走上去,抬起脚踹开门。
魏姌和屋子里的婢子都吓了一大跳。
见来者是虞青晚,魏姌的脸色一下子就很难看,手里的簪钗被紧紧攥在手里压着心里的火气。
当真以为是皇后娘娘就无所不能了?!
看着准备就寝的魏姌,虞青苏噙着一抹笑容上去,在婢子担忧又不敢动的目光下,弯腰坐在一边,开口,“茜茜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魏姌装傻充愣开口,眼里的目光又冷又狠。
至于起身行礼,呵,可能吗?
虞青苏屈指不紧不慢敲着桌子,“哦,原来丞相夫人你不知道啊,那本宫现在和你说一件事,本宫准备给方镰挑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至于你嘛,就降为侧室,然后你生的孩子就让那位嫡妻照顾。”
门口的方镰抱着两大捆莲蓬默不作声。
魏姌的脸色一下就变了,看着虞青苏不似说假话的样子,压着脾气冷声开口,“皇后娘娘你有什么资格,臣妇不仅给夫君打理后院,还给夫君生育了茜茜,如今肚子里还怀着呢,你没有资格!”
“连孩子身上有伤都不知道,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呢?”虞青苏整理了一下袖子,而后慢条斯理的挽着袖子,“本宫相信其他人会把茜茜视如己出好生照顾。”
“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有点伤很奇怪吗?”魏姌很不解的看着虞青苏,而后无奈笑着开口道:“比起娘娘臣妇可是好很多了,不像娘娘动不动就严苛责骂!”
虞青苏蓦然站起来,在婢子担忧的目光下,大步上去伸手拽着魏姌的衣领,抬手就是赏她两巴掌。
“本宫不打孩子,但是可以打你。”虞青苏松手一挥,魏姌后退撞在梳妆台上。
魏姌撞在梳妆台上,后腰磕得生疼,看着渗人危险的虞青苏,第一反应就是护住肚子里的孩子。
“虞青苏你要做什么?!夜闯丞相府不说还动手打人!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了?!”魏姌在如何擅伪也压不住自己的脾气了,脸上似火灼过一般的疼,她看着虞青苏,不由厉声怒吼出来。
若非顾忌着自己的身体,怕是早就上去了和虞青苏打起来了。
“做什么,打你啊!”虞青苏一笑,看着又恨又怒的魏姌,噙着渗人的笑容开口道:“想给方镰生孩子的人多了去,你这个孩子能不能留下来,全看本宫的心情。”
魏姌被她温柔的语气吓得够呛,畏惧的直往后退去,可是她身后抵着梳妆台,根本就毫无退处。
虞青苏抬手点了点魏姌的肚子,笑容盈盈的开口,“你最好安分一点,不然本宫丧心病狂起来,保不准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你这个疯子你敢!”魏姌退无可退,冷静下来之后讥诮开口,“也是啊,你这种女人冷血无情,自己的孩子都能置之不顾,对付其他人的孩子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啪!”
虞青苏一巴掌过去。
“你……”
“啪——”
虞青苏看着不敢再说话的魏姌,甩了甩自己的手,“本宫脾气不好,别弄那套虚的,茜茜身上的伤你我心知肚明,如果茜茜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你这条就别要了。”
看着在门口看戏的方镰,虞青苏无差别攻击,“方镰本宫可告诉你,你日后再敢让茜茜受一丁点委屈你试试看,本宫的手段你应该是不想再尝试了吧?”
方镰腾出一只手急忙摆手,“臣一定会好生照看好茜茜的,定不会在委屈了她。”
自家的闺女,他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让她受委屈呢。
再则,虞青苏的那个手段……,有生之年,他是真的不想再尝试一下了。
魏姌看着虞青苏窈窕的身影,眼里的嫉妒更甚,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嘲笑着看着虞青苏。
“呵!虞青苏你活该,如今皇上对婳妃可比对你好多了,你都被逼到行宫了还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你活该!就你这嚣张跋扈的性子根本就没有男人受得了你!”
虞青苏扭头看着魏姌,魏姌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方镰无语。
帝后之间的感情,他们所窥见的不过是万分之一。
而且,真真正正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舍得让她被千夫所指。
就照皇上那个脾气,若是他真的喜欢花似锦,那些上奏的大臣早就出意外了,怎么可能活蹦乱跳锲而不舍的上奏。
看着魏姌这样子,虞青苏弯眸扬起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你确定没人受得了?你不如问问你的枕边人?当年本宫比这个过分他可都舍不得动本宫一个手指头呢~”
魏姌望着展现自己魅力的虞青苏,心里的恐慌顿时飙升到了最高。
这样子的虞青苏,根本就没有一个男人抵挡得了。
方镰极为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他明明就是把这位为大不尊的师姐当成妹妹宠着,怎么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这么的有歧义呢?
魏姌望着方镰无奈又宠溺的样子,眼前发黑。
他居然没有否认?!!
这不是变相默认了虞青苏的话吗?!!
魏姌红肿着一张脸,气的指着虞青苏,“虞青苏你不要脸,你这个狐狸精!!”
“谢谢你,我知道我长得很好看,不过并不需要你提醒,拜拜。”虞青苏抬手做了一个飞吻,拿过方镰怀里的一把莲蓬,笑得千娇百媚离开。
她就是嚣张跋扈,谁让她有那么多人宠着呢,不过就算没有,她也有能让自己嚣张跋扈的资本。
“方镰……”魏姌看着门口的男人,颤巍巍的开口。
方镰的脸色冷了不少,看着魏姌冷声开口,“不要企图去以卵击石,如果你还想要这个丞相夫人的位置的话。”
“连你都以为是我伤的茜茜?!”魏姌不可置信的看着方镰,而后悲伤至极的开口,“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她受伤了我也很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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