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队,我不明白,这种案子,你叫我来干什么啊?”我看了看女法医,皱着眉头看向牛队。
牛队长搓了搓脑门儿,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似的,犹豫了片刻,又挪动鼠标点了一下。
下一秒钟,房间里的日光灯忽然灭了,然后,天花板的顶部忽然向四面射出数道光芒,再然后,四面雪白的墙上就出现了四个超大幅的、和电脑屏幕同步的画面。
“我艹,牛b!”我由衷佩服的在刘凡的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
“你干什么?!”女法医用力推了我一把,我这才反应过来,刘凡是死尸。
“用投影仪看片儿,还四部……你说这人是不是变`态。”牛队挪动鼠标,关了投影。
“啧,你关它干什么啊?还没看完呢!”我急道。
“靠,谢安,现在在华东,好像没人比你更有钱了吧?你还好这个调调?”牛队长啼笑皆非的摇着头。
“呵,这和有钱没钱没关系,只要是男人,哪个不好这个?”
“变`态。”女法医冷冷抛出两个字。
我直视她,义正言辞道:“看片儿就变`态了?照你说的,去夜总会带俩女的回家,那就是正常人?”
“你……你强词夺理!”女法医气得不行,一把将口罩拽了下来。
看清她的模样,我不禁一呆。这居然是个三十上下,风韵十足的美女。
“你看什么啊?”女法医恼火的问。
“哦,不好意思,我就是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会做这个……这种工作。”我发自内心道。
牛队上前一步说:“忘了给你们介绍了,小方,方婷,省里新调来的一级法医官。谢安,山海集团的总裁,也是我们警队的顾问,嘿嘿,是我单方面认可的。”
“方婷?!”我惊得目瞪口呆。
“怎么了?”方婷悻然的瞪着我。
我恍惚了一下,反应过来,摆手道:“没什么,就是有点巧合,我有个朋友也叫方婷。”
套用合欢一句话:这个世界真是太有意思了。
前段时间才从泰国偷回来一个方婷,谁曾想今天初见的高冷女法医也叫同一个名字。
我对牛队说:“你能告诉我,这件事哪里奇怪吗?就这哥们儿这器材设备,但凡心脏承受力差点儿,那都得爽死。这有什么特别的啊?”
牛队拉着我走到一边,指了指角落的一个价值不菲的低音炮:“就算是看片儿,你会把声音开到最大吗?”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会啊!”
牛队:“……”
“这儿是普通的居民楼,不是你的豪宅,没有做过隔音处理!”牛队气得翻白眼。
这次轮到我无语了。
“他可能是喝醉了呢?”我指着桌上的半瓶红酒道。
牛队皱着眉点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有一点……”
他顿了顿,嘬着牙花子,挥着手道:“就这段时间,两个月不到,这已经是第十一个了!”
“十一个?”我悚然瞪大了眼睛,“都是撸死的?”
牛队点头,“十一个人,不同的工作,不同的背景,其中还有……有八起都是因为声音开的太大,邻居报警,才发现人死了。另外三个,因为住的偏僻,是路过的邻居闻到尸体的臭味才发现的。死因……按照你的说法,就是撸死的。”
“牛队,我不同意你的说法,同时提醒您注意严谨措辞。”方婷蹙着柳眉道。
“看的都是这部片子吗?”我插口问牛队。
“谢安!”方婷明显对我问题的重心偏移感到不满,“我不知道刑警队为什么请你做顾问,但是请你不要打断我向领导汇报工作。”
我笑笑,点点头。
方婷瞪了我一眼,对牛队长说道:“我提取过死者隐私部位的外表样本,虽然还没有化验,但是根据气味,那应该是女性身体的分泌物。可以断定,死者在死前的四到八个小时里,和女性有过xing接触。本来是想化验后再向你汇报的,现在……”
说着,又瞪了我一眼,闭上了涂着水晶唇膏的小嘴。
我愕然的瞪着她:“气味?你闻他的……”
还好我不笨,在她把手伸向酒瓶的时候及时闭了嘴。
牛队习惯性的挥了挥手,说:“照小方这么说,刘凡应该有女朋友,或者之前做过不道德交易。要是这样,他还看片儿,还……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摇头:“你老了,思想跟不上了,这有什么说不过去的?”我心说我家里就有两个顶尖的大美女,还有牡丹那个风`骚的女鬼,我还不是一样对着电脑……那什么嘛。
说归说,看看时间,我还是决定做些事。“牛队,先让其他人出去一下。我好好看看这个刘凡。”
我说的其他人,就只是法医方婷,没想到这是个刺头,不等牛队开口就说:“警队有规定,无论任何情况,只要有外界人员要接触案件的人证、物证,都必须有两名以上警员在场。就算是警方的顾问,也不能例外,因为顾问是编外人员。”
牛队捶了捶脑门,无奈的看着我。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来之前准备的黄纸朱砂,按照木棉教的法子画了道符,用清水淋湿了贴在刘凡的额头上。
盯着符看了一会儿,直起腰的时候,眉心已经拧成了疙瘩。
“这符……有一截没了,这说明什么?”牛队也直起腰。
我吁了口气,“简单的说,就是精尽人亡,而且是真正的精尽人亡。再深入一点,那就是,他被人夺走了精元寿命。和之前火葬场的那个倪和兴一样。”
方婷冷笑一声,刚要说什么,忽地就听外面有人喊:“别让小孩儿进去!”
喊声未落,就见蛋蛋摇摇晃晃的跑了进来。
蛋蛋跑到我跟前,拉住我的手,指了指追进来的那个女警,“我能吃吗?”
我愕然了一下,看到女警手上拿的巧克力才反应过来。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乖,阿姨给你吃,就吃吧。”
蛋蛋之所以讨人喜欢,不光是因为外貌滑稽可爱,更主要的是小家伙乖的让人心疼。
女警把巧克力递给他,要把他带出去,小家伙却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一边吃着巧克力,一边转头看了看椅子里的尸体,忽然抬头看着我道:“他死了。”
牛队、方婷和那个女警都疑惑的看着我,女警试着再次去拉蛋蛋,“蛋蛋乖,跟姐姐去外面。”
我回头看了一眼死尸,对牛队说:“出去说吧,让你的人清理吧。”
到了外面,我点了根烟,抽了一口,问牛队:“其他尸体在哪里?”
牛队说:“最早发现的七具已经被家属火化了,后来我觉得不对劲,就借口调查,把三个死者带回了总队的法医实验室。”
“我现在跟你去警队。”我边把蛋蛋抱上摩托边说,“这个刘凡就不用往回带了。他已经死透了。”
“死透?”
我没再说什么,发着车,直接开往刑警总队。
决定插手这件案子,是因为蛋蛋的那句话——他死了。
这在旁人听来根本不奇怪,最多是诧异这么小的孩子,居然不怕死人。
我却知道,蛋蛋说‘死了’的含义。
前不久,我还在海老总的豪宅里陪她,牡丹忽然冒冒失失的跑了过去。我觉得奇怪,要说这婆娘是作了点,但是有小翠管教,不至于干太出格的事。一个人跑出来专门找我,这不寻常。
当时我第一个想起的是周蝶,之前周蝶和我见面的事,牡丹没有主动提及,我也没问。实在是把她当成自家人,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意和她产生嫌隙。
我以为她要和我说周蝶的事,没想到这婆娘兴奋无比的在我和海夜灵面前跳脚:“我没死,我没死!”
知道牡丹存在的人都明白,这是个一直觉得自己死的很冤枉的女鬼。可是见她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大喊大叫,也不禁奇怪。
仔细一问才知道。
傍晚她和苏镜等一干人吃饭的时候,提到了海坤的死,这自然又挑起了她那根敏感神经。
但是,蛋蛋的一句话,让她高兴的快要飞起来了。
蛋蛋说:“他没死,就是回去了。你也没死,死了,你就不会在这儿了。”
要知道小翠、苏镜等人都是人尖子。换着法子仔细问小家伙,才知道他说一个人死了,就是指魂魄消散,真正的死了。而一应鬼魂,在他眼里,只是另外一种活着。
弄清这点,除了牡丹,最高兴的是张瞎子。老家伙不住的夸赞:“土地爷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我不知道老头儿为什么认定蛋蛋是土地爷,但是蛋蛋能一眼看破人的魂魄存在与否是可以肯定的。
也正因为如此,海夜灵才能尽快的恢复过精神。因为她二叔,还有她父亲,都没有死,而是走了……
到了警队,牛队长兴冲冲的把几张装订的a4纸递给我。
我扫了一眼,皱眉:“你真要我做你们警队的顾问?”
“其实吧,前面三件案子,我已经上报,归入0号档案了,所以才能把尸体带回来。0号档案是官方的绝密,想要开启档案,那就得和警方沾点边。”牛队有些贼兮兮的搓着手道:“其实吧,0号档案里有许多案子未必牵扯到命案,还是很有点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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