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地方,带着不同的心境,能够欣赏到不同的风景。
泰国,在我这个土鳖心里一直都是个充满神秘和神奇色彩的国度。
勇猛刚劲的泰拳,种种佛家的奇异传说,近乎无所不能的降头,还有……世界闻名的人妖。
可是,随着阅历的增长,有些地方虽未亲临,却渐渐的不再那么向往。
就譬如我从小就崇拜的泰拳,当我见识过徐小三教训徐小四的手段时,那一刻什么特么的泰拳,都是浮云。
芭堤雅是传奇中的传奇,据说这里以前就是个小渔村好,因为独特的风景,被当地国家机构开辟为旅游胜地。
这里还有一道独特的风景,那就是,在这里皮肉工作者是合法的,除了当地的,还汇聚了几乎全世界各种人种的女性‘技术工作者’,是全世界寻欢客的圣地。
正因为如此,一入住,我就赶忙打开笔记本,和海老总接通了视频,以此来证明我的清白。
海夜灵说,她已经打过电话给陈发,让他通知当地向导明天一早赶来芭堤雅接我们。
我说不用了,我们已经找到一个在这里开黑车的华人,他会带我们去要去的地方。
其实,我在屏幕里看到的画面是别有一番诡异的。
海老总坐在电脑前,后方的床上,徐小三半靠在床头,屈起的一条长腿上架着一本书,她一边看书,一边啃苹果,眼睛却时不时往这边瞄。
在床的一侧,倾斜着一个鲜红的巨型十字架,把气氛烘托的有些诡异。
“想什么呢?”见我发呆,海老总问。
我想都没想,随口道:“这屋里就缺个我。”
估计徐含笑也是通过扬声器听见了,刚咬在嘴里的苹果喷出一半,侧身把脸偏一边去了。
看着海老总似笑非笑的脸,我抓耳挠腮的想补救的法子,敲门声响了。
门一开,一个穿着黑色丝绒旗袍的女侍者端着一个银质托盘进来,说的竟是一口地道的中国话:“先生,您点的餐。”
看着她秀丽的脸蛋,婀娜的身材,我微微愣了一下,“哦,放下吧。”
我是真没想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居然会在酒店做女招待,感觉有点糟蹋了。
女侍者把晚饭放在桌上,拿着银盘双手交叉在身前,“先生,请问还需要其它服务吗?”
“这里有什么特色服务?”我下意识的问。
女侍者微微一笑,侧过身,缓慢的把银盘放在了一边,似有意似无意的把高开衩下丝袜紧裹的长腿在我眼前展现了好一会儿,转过身来说:“先生,您的房费里包含陪床服务。”
我愕然的上下打量着她,她的年纪并不大,最多也就是二十出头,听口音……绝对不属于这个国家。
我从皮夹子里抽出两张钞票递给她,笑道:“不需要了,下雨天,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目送她离开,我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移动鼠标点开了视频界面,就见屏幕上徐含笑正连滚带爬的往床头挪。海老总仍是那般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是嘴角多了几分明显抑制的笑意。
“你这是故意的啊?还预定这种服务?”
海夜灵摇头,“我才没那么无聊,就是想让你住的舒服点,所以就近订了最贵的酒店房间,我哪儿知道包含这种服务啊。估计是当地特色吧。”
我想了想,“我看也是,话说回来,这里的服务可够人性化的,立花那边会不会是个日本妞?他会不会……”
“他,我管不着。”海夜灵淡淡道。
……
第二天一早,我先去外面把来接我们的麻子拉进来,一起吃了早饭。
上了车,我把一个地址交给他。
他看了看地址,转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
三个小时后,到达一片广阔的橡胶园。
和我们闲谈了一路的麻子才问:“兄弟,你是大商家,还是捞偏门的?”
“商人,来这里是为了私事儿。”
麻子没再说话,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来到一座阔大的庄园前,略停了一会儿,紧闭的大门居然自动打开了。
我可算是开眼了,这大院,要是用走的,从大门到主家的住宅,最少得走二十分钟。路两边有着各色的树木,甚至还有果树和蔬菜,时不时见园丁忙碌穿梭的身影。这简直就像是一个被圈起的小村子一样。
到了白色调的大宅前,我不禁感慨,之前海老总在我眼里就是顶级富婆了,她那些豪宅和眼前的大屋比起来,实在就是贫民屋。
面包车刚停在门口,就见七八个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我让麻子在车上等,和立花正仁下车迎了上去。
刚想说什么,就见为首的一个青年猛一挥手。
下一秒钟,他身边的大汉就迅猛无声的向我们扑了过来。
见对方来势凶猛,我来不及多想,避开一拳却被人一个直蹬踹在肚子上,踉跄着退后了七八步。
立花正仁也是猝不及防,下巴上挨了一拳。
一碰面就吃了亏,我和立花正仁都火了。
见几个大汉再次以泰拳的架势追击到眼前,我猛一侧身,把一条腿穿插到为首的大汉身后,全身的力道都灌注到左肩,狠狠的撞向他的胸口。
这是我闲来无事跟徐小三学的八极招式,没想到一使出来,对方竟毫无招架之力,就像是被铜墙铁壁巨力的拍中似的,仰面向地上倒去。
我对骆家这粗暴的待客之道不满,下手也不客气,不等他完全倒地,一个箭步,狠狠一拳砸中他的下颚。紧接着几个滑步,接连几个炮锤捣中大汉的心窝,将他们打倒在地。
再看立花正仁,完全是街头混混的姿态,避开对方直击,从侧面贴上,揪住对方的领子挥拳就砸。他力道野蛮之极,那些大汉被他一拳打中脑袋,立刻就抱头倒地,再无还手余地。
我冷着脸走到发号施令的那个青年面前,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青年毫无惧色,和我对视一阵,转脸阴沉道:“顾麻子,你胆子真不小,这是带着帮手打到我骆家门上来了?”
我一愣,转过头,就见麻子背着手,手里提着跟棒球棍颠颠儿的走了过来。
“骆小六,长出息了?连叔也不叫了?”麻子来到跟前,斜眼看着我,笑道:“不好意思了兄弟,我和骆家有点误会,可是收了你的钱,又不能不帮你办事。害你们被殃及池鱼,真是对不住。”
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这帮子憨货二话不说就动手,是冲他来的。难怪刚才进大门的时候连个问话的都没有就直接把我们放进来了。这是通过监控看见他那辆破面包,故意把他放进来好瓮中捉鳖啊。
话说回来,一个黑车司机又怎么会和骆家有恩怨?
“九不搭八!九不搭八!”立花正仁挥舞着手臂来到跟前,“知道你们骆家有钱,知道你们黑白两道都踩,可也不能这样对待客人嘛!”
看着青年和骆珍妮三分相似的五官,我直接道:“你是小六骆吉利吧?我们是来找你姐骆珍妮的。”
青年一愣:“你们认识我五姐?”
看着他诧异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
不得不再次感慨,骆家是真正把小翠‘发扬门楣’的训诫奉行到了实处,骆家的人一个个都是超生小能手。得知骆珍妮是骆家千金后,我曾问过她这一辈有多少兄弟姐妹。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说没统计过,因为她出门前一个叔叔才刚添了一对龙凤胎……
“你是谢安?”骆吉利问。
我刚一点头,他的脸色就变了,一手拉住我,一手拉住麻子:“走走走,快走,到外面说。”
我和立花正仁面面相觑,刚被他拉着走了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娇叱:“谁敢来骆家放肆?!”
转头一看,就见一个身材高挑,年纪约三十上下的美妇,柳眉倒竖的领着两个穿着紧身皮衣的女郎快步走了出来。
和那两个女郎一对眼,双方都是一愣。
这两人居然是那次跟骆尊豪找我算账,在我手下吃了大亏的四凤之二。
骆吉利叹了口气,回过身,低声道:“十一婶儿。”
四凤之一瞪了我一眼,附在美妇耳边说着什么。
忽然,麻子从立花正仁身后闪了出来,拉着长音阴阳怪气道:“哟,我当是谁呢,这么大的威风,这不是骆家的十一少奶奶嘛。我和老十一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来都来了,正好,让丫出来给顾某人行个礼!”
美妇猛然一愣,神情顿时变得无比复杂,往前迈了一步,掠了掠头发,“你……你怎么还没回去?”
麻子“哈”的一笑,“回?回哪儿?你还真以为你们骆家只手遮天,泰国就没有顾某人立足之地了?啧啧啧,您太高抬骆家了,也太看低姓顾的了,曼谷容不下爷,爷去清迈,清迈不是也容不下我吗?那我就去芭堤雅。爷想开了,下半辈子就在芭堤雅过了。一晚上睡两个妞,爷的钱够花两百年的。嘿嘿,出于对老朋友的关心,还是得问一句,十一少奶,您最近xing生活还和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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