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小伟的伤才是重中之重,那孩子虽然总是头脑发热,但对你绝对没二心。”
张星宇顺着我的话接茬道:“小兄弟好歹跟你混一场,不能保证人大富大贵,但起码别少什么零部件,不然耽搁一辈子。”
听着他的话,我立即狐疑的昂起脑袋看向他的眼睛。
印象中,他的性格向来冷漠,好像除去我和地藏之外,几乎不会关心其他人,也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他确实变了,总感觉在面对魏伟受伤这档子事儿上,他热忱的有点过头。
张星宇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腮帮子:“咋地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知道还特么问。”我晃了晃脑袋,摆手驱赶:“跪安吧,滚回你自己房间休息,明天有空你再跟贺光影谈谈,他要是能给个差不多的价儿,就把达达酒店和老贺的旅游公司一并转让出去,杨家寨的工地砸出去的钱属实不少,能往回捞点是点。”
张星宇点点脑袋问道:“那谁呢?王攀呢,真啥也不打算给他留呐?”
“那句话咋说来着,哦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摆摆手浅笑。
王攀的道行太浅,别说给他留两家公司,哪怕是给他座金山,他也照样守不住,守不住还是小事,我就怕他最后落得人财两失,跟他接触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家伙既无帝王志,也没大臣心,属于典型的没头没脑还不不甘于人下的庸才,对他而言,老老实实找个班上才是正儿八经的事儿。
“行吧。”张星宇迅速明白过来我的想法,豁牙笑了笑道:“那咱晚安喽。”
说罢,他一个猛子扎起,扑到我床上,得亏床垫子的弹簧质量过硬,不然真得被他给整散架。
瞅着他腮帮子上一颤一颤的肥肉,我不耐烦的嘟囔:“晚安就晚安,你跑我床上干什么玩意儿?”
“废话,不躺这儿我睡走廊呐,说的好像有人给老子安排房间了似的。”张星宇白楞我一眼道:“别矫情昂,咱俩凑合一宿能咋地,我又不会非礼你。”
“擦得,如果说贺光影是块滚刀肉,你丫绝对属于滚刀小皇后,没皮没脸让你演绎的简直出神入化。”我无奈的摇了摇脑袋,干脆脑袋一歪躺在沙发上,双手垫在脑袋底下,望着天花板发起了呆。
“算起来,咱俩好久没呆一块了吧?”
张星宇侧身躺下,一条胳膊撑着腮帮子,两条腿搭在一块,摆出个非常撩人的姿势:“上次咱俩凑在一块绞尽脑汁的商量对策好像还是在羊城,当时天娱集团把咱逼的就差举手投降了。”
“可不呗,这一晃眼就是好几年。”我感慨的应声:“不知不觉中我就人到中年了。”
他喘息几口,略微伤感的呢喃:“下次咱俩再想联手估计又得很久之后吧。”
看他那副表情,我心里陡然有点不是滋味,其实不止是他,包括钱龙、乐子、疯子他们,这些年我们都在竭尽全力的往前奔跑,明明是朝着同一个目标,可却总是聚少离多,哪怕是面对面,基本也都是走马观花的扯几句,然后就又继续各忙各的,猛然回头想想,大家似乎得到了不少,可失去的好像更多。
“刚才还骂我矫情,你丫咋也突然感慨上了。”我盘腿坐起来,笑盈盈道:“这边的事儿马上就要告一段落,等咱们集团出国,到时候大家好好的热闹热闹,我都想好了,干脆买栋楼,所有人全住一起,直到把对方全看烦、看腻歪为止。”
“那敢情好啊,到时候咱俩住门对门,我特么没事就搬个小马扎上你家蹭饭去。”张星宇也爬坐起来,满脸憧憬道:“我爱打台球,楼里必须得安置个台球案子,迪哥、老白他们喜欢撸铁,健身房也绝对不能少,女人们钟意游泳,总得有个室内游泳馆吧,另外孩子们将来长大,咱如果长期在国外呆着,容易忘了咱说普通话,学习室也不能缺..”
听着他碎碎念似的美好计划,我的思绪也随之飞到了想象中的画面里去。
“真好啊,辛辛苦苦的打拼半生,不就是为了在乎的人能够活的随心所欲嘛。”张星宇吹了口气道:“不过到时候咱是不是得干点啥啊,这么老些人吃喝拉撒,早晚得把积蓄全造光。”
“我都想好了,做药品行业,前段时间我跟王者家的赵三哥聊过几句,他说国外现在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少比较良心的制药公司,就好比咱们在阿城之前的买卖,完全供不应求,尤其是科国、中东一带,普通药品是天价。”我饶有兴致的盘算:“除去药品之外,咱还可以玩玩制造业,一模一样的玩意儿挂上个进口,价格瞬间翻翻,总之小打小闹就OK,不需要再玩命的飞。”
“还可以整个花鸟市场,皇上不是一直嚷嚷喜欢小动物嘛,我听说国外的土豪都是养老虎、狮子当宠物。”张星宇插话道:“再让迪哥、牲口他们开几家拳馆去,既当爱好,还能赚零花钱,最重要的是无形中给家里培养出一大批新鲜血液,只要需要,随时随地全民皆兵。”
“兵个屁,刀光剑影这么多年,还不腻歪啊你。”我笑骂一句:“出去之后,咱就老老实实的当个鹌鹑,永远不再以老百姓的身份跟人讲述灰社会的故事了...”
越说我俩越亢奋,干脆爬起来,一人倒上一杯酒,喷着唾沫星子大侃特侃起来。
许久以来,我们活的都太过现实,每走一步都会挖空心思,冷不丁闲下来幻想,却发现格外的酣畅淋漓,不过仔细想想,我好像也真的很多年没像此刻这般不着边际的吹牛逼了。
我俩从天黑一路唠到天亮,最后我甚至都不记得是咋睡过去的。
等到我再睁开眼,已经是次日的下午,张星宇的大胳膊压在我胸脯上,鼻孔往外冒着小泡泡,嘴角洋溢的笑容无比真实。
“肯定又在梦什么猥琐的事儿。”我小心翼翼的爬起来,趿拉着拖鞋打算洗漱。
“嗡嗡..”
走到沙发跟前的时候,他仍在一边充电的手机冷不丁震动两下,接着屏幕随即亮了起来,我条件反射的扫视一眼,突兀发现居然是一个备注“林昆”的号码给他发的短信:你们真想清楚了吗,我劝你俩最好再商量一下,一旦落实,再无回头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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