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可以这样计算。算是开了眼界了。孟古青怔了一怔,讪笑道:“是呢,六妹妹说得极是。今儿的事妹妹立了首功,自然是该分你一份。以我之见,不但要分,还要分大份的。”
诺敏顿时乐滋滋的,自寻凳儿坐了:“这还差不多。”
孟古青笑着牵住她的手:“我刚才跟太子商量过了,这事还没完呢。接下来还有一个光荣的任务。以妹妹这般人才,当仁不让。”
诺敏好奇的眯起了眼睛:“什么任务,难不难啊。”
孟古青笑道:“乱党狡猾得很,我们要用好法子才能一网打尽。这法子妹妹也是知道的。举例来说,草原上打猎便用过不少。”
打猎除了直接的射杀,无非便是设下诱饵勾引猎物。若是这样比拟,那么诺敏所要行使的任务便很明确了。
诺敏有一些紧张,扭了扭身子道:“不会是要我当诱饵吧,那多危险啊!”
孟古青扶着她的肩,微微弯腰笑道:“你这话就错了,没有诱饵,那些刺客怎么会放心杀进来呢。大不了把你的脸弄花,少条胳膊少条腿,不会要命的。”
诺敏吓得身子一颤。
孟古青仍是不当回事的说着:“妹妹不要这么小器嘛,要做大事哪能斤斤计较。再说,以你的身份就算是残废了,贝勒爷也一定会养你一辈子,不会不管你的。就算是贝勒爷不要你了,皇上也一定会安排好你的下半辈子,让你永远也不离开紫禁城。你只要付出一点点的代价,就可以享一辈子的福,这可是很划算的……”
“啊!”诺敏捂着耳朵跑了,娜仁紧张地追了出去。
孟古青笑喊:“妹妹你怎么跑了。快点回来呀,你不是要分钱吗,我们还没有谈完呢!”
诺敏跑了,留下的一屋子的笑声。众人看着她的背影虽然很解气,却也非常担心。
孟古青坐回窗前继续写信,待写完后交给了图雅。事到如今,通讯很不方便,只有用信鸽了。
图雅想了想道:“用信鸽倒是无妨,乱党的信鸽我们可是用不得的。奴才去问问陈敬吧,他家里往来行商想是用过信鸽的。”
孟古青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音落。陈敬偏巧亦来了院子,走到窗根下问安:“小可见过格格,是太子爷叫小可前来。为格格传讯。”
孟古青浮起甜蜜的笑容,隔窗回道:“多谢陈公子,请进。”
陈敬低头进了屋子,隔着老远便拱手一礼,似是遇到了什么尴尬事。
孟古青眸光轻扫。看他羞怯得很,怕是进来时遇到了诺敏,便轻咳了一声,引他回神。
陈敬确是遇到了诺敏,行礼之后,他瞧见孟古青桌上文房四宝齐备。便动了意。等看到孟古青给的是纸笺便道:“内容多不得便,还请格格简短些。寸许般的字条便足以了。您写完之后我便亲自送到商行去。忻州制下各处商行与我们熟稔,信鸽亦是很轻便的。我也正好想跟阿爹汇报一下事情呢。等您写完了,小可便连同家信一并发回忻州,往还也得便。”
陈敬被捉到大狼山上去后,吴大当家曾发过勒索信,结果没有消息回来。也不知道现在陈家怎么样了。陈敬亦是很悬心的。
孟古青答应了,又取了纸笺重写。着图雅交给他。结果看到陈敬脸色很不稳定。便问:“可是有什么事?”
陈敬又一揖:“道:“格格,小可唐突,容我借用一下笔墨。”
孟古青借了他,以为他是要写家信。结果,陈敬写完了家信,又取了一张纸笺,工工整整的写了一张欠条,再从怀中取出一张玉牌,恭敬地交给孟古青:“格格,这块玉牌是我家堂叔没收了去的,原是我阿爹当年在草原上敬献给和硕贤妃之物。贤妃娘娘待我们陈家有救命之恩,此物乃是信物自当奉还。烦您交给六格格,连同这张字笺以为凭证。”
孟古青记起福临在大狼山地牢里说起过的,点头允可。那张欠条却是令人震惊。原是陈敬写明一万两的条据,还有玉牌为证。
这便是诺敏没占到便宜不甘心,所以遇见陈敬时发现他是陈家人便想找回些油水来。只是张口便是一万两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孟古青若有所思地收下了纸笺放在桌上,柔声道:“陈公子言重了,当初在大狼山,陈公子也帮了我们许多的。”
陈敬默默应和。他是个读书人,已过了乡试中了举,一心仕途,于银钱并不在意,却是憎人贪婪。所以对诺敏的印象极差。但孟古青待他却有解救之恩,所以他自是要调整态度,不敢怠慢。便道:“格格客气了,小可这便去商行。我们的信鸽速度很快,一个时辰内便可到忻州。”
“失敬。”陈敬原来竟是举人,之前却不曾提过。孟古青佩服他这身傲气,又惋惜人材,便道:“让满泰陪陈举人去吧。”
陈敬聊了一会儿,感动地欲离。
恰在此时,却是又有新的客人来。
原是诺敏被惊吓到后不服气,在皇太极跟前告了状,皇太极为了面子上过得去,叫索伦图亲自带着这一对夫妻到孟古青跟前说话。
说是聊天,其实不过是要个说法。孟古青看见众人进屋时索伦图走在最前面冲自己笑,诺敏和福临在后面,便知道不过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再整整他们罢了。思及此处,她轻敏的福了福身:“太子爷来了,巧呢。我不久前方才同六妹妹商议过大事。六妹妹去而复返,想是同意做诱饵引诱那些乱党。妹妹大仁大义,真是令人佩服。太子理应好好感激她才是。”
索伦图回头斜了一眼,又瞧桌上有笔墨,笑道:“她是高洁之人自是如此,我先付下定金来,也省得表妹担心若是残废了无钱料理。罢罢,这便写条据吧。”
他走到了桌边要坐下,诺敏却是急得喊道:“我不要条据,我只要钱!以后你们怎么做我不管,先把你们得了的分我一份!”
这话可是明白得很,只要钱却不想付出代价。
索伦图冷笑,一瞧纸笺上已印染了墨痕,桌上已有一张条据,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诺敏的脸色一僵。陈敬难堪地回答了过程。
索伦图鄙视地对诺敏道:“表妹好大的胃口,只是我倒不知陈举人又欠了你什么,需要写下欠条来。”
诺敏一愣,方才明白陈敬原来是个无价宝,这便更得意了,微抬纤指点了点道:“原来他竟是举人,早知道,我就让他写两万两了。一个举人,肯定值这么多。”
索伦图也是知道不久,见诺敏贪婪到这般地步气得喝道:“你可真是会打算,你跟陈家的关系真的这么好吗。”
“那当然了。我玛嬷当初费尽了心血才救下了陈敬的爹还有那个姓胡的。当初他们被商队打杀,若不是因着我们,现在陈家都已经不存在了,更别说重新积累这么多的财富。现在就算把陈家的一半财产给我和玛嬷,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刚才不知道陈敬是举人所以才要了一万两。现在既是知道了,变成两万两有什么说不过去的。”
“说得好。”索伦图盯着她道:“依你的意思和陈家是渊源非浅了?那你知道不知道,陈敬有一个亲戚他是做大买卖的?”
“他是谁?”诺敏羡慕的眨了眨眼:“那必然也是玛嬷的旧相识,我打个折,算他一万两吧。我们爷现在可是贝勒,低于这个数额,他便是送得出手,我们还嫌丢脸呢。”
短短几句话,便要讹去陈敬三万两。真是极品!孟古青在旁边瞧不下去了,插言道:“妹妹说低了,呵呵。陈敬的堂叔原是大狼山上的寨主,号令一千个山贼,一万两人家怎么拿得出手呢。你这未免太瞧不起人家了。”
诺敏瞬间傻掉了:“山贼,那不就是乱党吗。”
“对呀。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你跟陈家很熟,那咱们先来算一算你这条小命值多少钱。”孟古青毫不客气地算起账来,随口吩咐:“图雅,去找算盘来,我们好好算一算!”
“我不知道,是你们骗我的!”诺敏使劲的摇手,恼羞成怒:“你们仗势欺人!我要去找皇上……”
“好啊。”孟古青牵住她的胳膊:“我也正想同皇上说一说你。张口便是三万两,你这是讹诈,还牵扯到了山贼,论起罪来你会是什么下场?”
确是如此,只是说出来便是撕破了脸皮。诺敏怨她阻了财路,怨恨地瞪了一眼,甩手走了。因着她,始终插不上嘴的福临亦一同追了出去。
接下来,众人亦是散了。事情暂时平定。
陈敬去商行请求传讯。孟古青除了等待回讯,便是担心着索伦图所说的劫狱。因他不肯说出关押的所在,她便更担心了。即使入了夜亦是不能安寝。终不易睡得迷迷糊糊之时,突然听到院子里响起了惊人的锣响。
“着火了,着火了!”随着呼喊声,院子里竟亮起了火光。
孟古青惊得坐起,问是何故。
值夜的图雅和那木其忙着帮她穿衣,斯琴出去瞧了瞧,极快地转回屋中道:“格格,不好了,乱党火攻呢。您快些跟奴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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