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遇刺。
消息很快传开。
伊奈吉城的刺史吓得险些瘫痪,立刻组织人手,全城清查刺客。
对所有的商贩、胡人、百姓彻查,发现可疑人员立刻下狱。
女刺客,被关进死牢,严加审讯。
军营的帅帐内,只剩下了叶承乾和叶擎嚣。
常涂放下门帘,对着近卫们摆摆手,帅帐附近的近卫也全都站的远远的。
“爹。”
叶擎嚣给叶承乾倒了一杯茶,“您的行踪我露出去的。”
“我知道,看出来了。不光我看出来了,别人也看出来了。”
叶承乾顿了顿,“你可知道我为何带你出来?”
“这……”叶擎嚣愣了一下,“爹,你不会是将计就计吧?”
“你的妻小,朕已经让常涂救出来了,她们十分安全。”
叶承乾深吸了一口气,“朕知道你也不容易。”
“爹,我……”叶擎嚣的眼睛一红,泣不成声。
“朕问你,擎天当年搞斩首行动,秘密路线到底是怎么露出去的?”
“也是我。”叶擎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爹,是我私通外敌。可他们说了,不会杀大哥的,他们真的承诺不会让大哥出事的。”
“这不是朕想听的。”
“爹,我不能说,您老只是把表面上的救出来了,可我的长子还在他们手里呢。我要是说了,儿子就没了。”
“那朕来说,是你就点头,不是你就摇头。”
叶承乾声音低沉,周围的空气也逐渐降低,冰冷至极。
“朕准备在擎天回京之后,册封擎天为太子,叶奉孝收到了消息,去找的擎玄。”
“恰好此时姚天禧主动找上门,他们一商议,决定暴露擎天的行军路线,把擎天永远留在辽国。”
叶擎嚣紧张的看着叶承乾,额头上出现大量的冷汗,下意识的点点头。
“当年,你皇爷爷虽然打败了北苑主力,但辽国的威胁尚在,就让你和辽国的北苑郡主萧雅联姻。所以,擎天的行军路线,是你给了萧雅,萧雅传递回辽国的?”
叶擎嚣又是点点头,“爹,他们抓了我的孩子,我不得不办啊。”
“那你可知道,你让北伐拖延了多少年?你让边境百姓苦了多少年?”
砰!
叶承乾一脚踹翻叶擎嚣,“逆子,逆子!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上报?为什么?擎天要是还活着,现在哪还有鞑靼?哪还有大辽?前朝在高丽丢的脸面,朕也能早早的找回来,都是因为你,你让咱们武朝失去了多少千载难逢的机遇?你是怎么忍心对你的哥哥下手的?念在你提前悔悟,救朕有功,朕留你全尸,你的妻、女发配岭南,你自裁吧。”
“爹!”
叶擎嚣的脑门子不断的磕在地上,“爹,都是二哥逼我的,都是二哥逼我的,您给我一次机会,我做你的卧底,我做你的卧底好不好?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你,让我武朝丢了柱梁!朕,如何能留你?”
“爹,我还有很多内幕消息,还有很多。”
“二哥勾结金兀术、勾结萧远山,准备被星魂下手了。”
“二哥前段时间娶了一名胡姬为妾,那个胡姬是西夏王的妹妹。”
“还有,二哥……”
“常涂!”
叶承乾一声怒吼,常涂走近帅帐。
从怀里掏出来一枚药丸,深吸了一口气,“王爷,是您自己吃,还是老奴喂您吃?”
“我……我……”
叶擎嚣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叶承乾,“爹,你不能杀我,真的不能杀我,我还知道很多……二哥惦记上骊山了,还准备击杀王府的人,咱们出发之前,我听说他们对星魂的贴身丫鬟春花下手了……”
“你说的,朕都知道,也全都查证过了,只是想从你口中确认一下而已。”叶承乾冷眼看着叶擎嚣,“弑父、杀兄,朕怎能留你?常涂,代王叶擎嚣偶染急病,不治身亡。”
“喏!”
常涂一伸手,掐住叶擎嚣的两腮,将药丸丢进了叶擎嚣的口中。
叶擎嚣拼命的挣扎,却发现被常涂拿捏的死死的,喉咙蠕动了一下,药丸吞入腹中。
渐渐地,叶擎嚣就感觉腹部胀痛,疼的面目狰狞,身体也缓缓的倒在地上,气息全无。
“哼!”
“死不足惜!”
“给擎侠发一道密令,叶擎嚣整个分支逐出皇族,他会找到合适的口实。”
叶承乾重重冷哼,“再把消息一点点的透露给秋月,拿捏的稳一点。朕就看看老二为了皇位,还会使出什么下作的手段。”
“陛下,刚收到消息,皇后娘娘已经把春花的名字放进了宗正寺,并追封为小王爷的侧妃。”
嗯,叶承乾点点头。
下午。
营地内,传出来噩耗:代王叶擎嚣偶得重疾,不治身亡。
就连跟随叶擎嚣北上的部曲,也尽数被传染,没留下一个活口。
叶承乾以北征为由,没有让人操办葬礼,派了一队轻骑,护送叶擎嚣的棺椁回京。
并且,八百里加急,把叶擎嚣身亡的消息,传送入京,通知叶擎玄。
…………
京城,刘玄意也收到了一封密令,看过之后用烛火烧毁。
在身上泼了一点儿烈酒,然后咕咚咕咚又灌了一大壶酒。
等酒劲儿上来,晃晃悠悠的去了东宫。
东宫之内,叶擎玄、叶奉孝、姚天禧不知道在合计什么。
刘玄意晃晃悠悠的进来。
对着拦住他的禁军们,一阵拳打脚踢:
“姐夫,我姐夫呢?我要见我姐夫,谁特么也别拦着……都给老子滚开……”
叶擎玄眉头一皱,立刻从后堂走出来,怒视刘玄意。
“大晚上的,你来东宫撒泼?”
“姐夫。”
刘玄意上前,一巴掌拍在叶擎玄的肩膀上,“姐夫,我相中你府上的胡姬了,你赏给我好不好?”
“混账!”叶擎玄一声怒斥,拍开刘玄意的手,“你当我妹妹是什么?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武朝的驸马,南衙府军的大将军!”
“姐夫,咱们都是男人,你把你府上的胡姬赏给我,再赏我一处宅子,我就在外面养着……你不说我不说,我媳妇也不知道……”
啪嗒!
说话间,刘玄意的腰牌掉在了地上,刘玄意醉眼迷离的,“姐夫,你妹子管的严。就算是去青楼,我也不敢找……唉,你妹夫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尝过胡姬什么味道,你就成全我好不好?你放心,只要你把胡姬赏给我,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叶擎玄看看刘玄意,目光不经意的扫了一下刘玄意的腰牌,似乎刘玄意没发现自己的腰牌掉了。
略微沉思了一下,“城北的别院赏你了,胡姬我让人送过去。”
“姐夫,我记得你还有个小妾……要不……”
啪!
叶擎玄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刘玄意原地转了好几圈,“你……畜生,你再说一遍?”
“姐夫,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一个不入流的妾侍罢了……”
“滚!”
“来人!把他给我轰出东宫。”
叶擎玄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冲进来的执勤郎,“带他去城北别院,再把越王府的胡姬也送过去。”
回到了内堂,叶擎玄把刘玄意的腰牌丢在了桌子上。
“大师,奉孝,你们怎么看?”
阿弥陀佛。
姚天禧双手合十,“那就看殿下想怎么办了!”
叶奉孝听闻,眼里也释放出浓浓的兴奋之色。
可偏偏,就在这时候,内侍禀报,刘皇后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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