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坚固的友谊无非是扛过枪,共患难,将自己看不见守护不到的背部,可以放心的交给对方的那种感情,陈捷三番五次救我,我不可能将他丢下。
被我拉起来的陈捷,脸上露出异样的光芒,双手胡乱的从自己衣服兜里摸了一些不知道是啥的东西塞进嘴里,然后翻着白眼就跟我往前跑。
对于陈捷这随便抓东西就吃我是习惯了,上次赶尸匠和癞皮狗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貌似他还给他们两个吃了紫河车
山谷近在眼前,别看癞皮狗四条小腿短,但是跑起来那可几乎是踏雪无痕,老妖婆在后面喊道:跑,跑,跑赖皮狗尖声道:老子知道跑。
它这话还没有落下,就听见噗通一声,跑的正欢的癞皮狗居然是没了影子,你老妖婆见到之后,立马拍着大腿喊了起来:哎呀,忘了忘了,前面是湖啊!
赶尸匠迟钝了一秒钟后,赶紧下去想救癞皮狗,但是看见那癞皮狗从冰面上钻了出来,离奇的是,它居然没有骂人!它扑通扑通的游到岸边,赶尸匠赶紧将其拽了上来。
癞皮狗抖了抖毛上的水,下一秒,那嘴巴就像是喷枪一般,冲着老妖婆死命的骂起来,那咒骂比起陈捷的诅咒都要恶毒几分,老妖婆自知理亏,红着脸没有反驳。
我拉着的那陈捷突然嘎嘎笑了起来,身子像是鬼魅一般,拉着我的手,那脸蛋就朝我蹭来,我看见,他那脸又变成后脑勺上的脸,不好,蛊毒又发了!
我双手一合,将他懒腰扛了起来,然后对着他们道:老妖婆,带路,陈捷就要不行了!说完这话,我就感觉自己的肩膀一痛,回头一看,变脸之后的陈捷张着大嘴巴狠狠的将我肩膀上的肉撕咬了起来。
疼,钻心的疼,显然这东西不是想咬我肉磨磨牙。
老妖婆将功赎罪,在前面手足舞蹈的指画着,但是奈何这老妖婆赶路还行,但是真的跑起来,就赶不上趟了,赶尸匠眼见不行,左手将地上湿漉漉的癞皮狗抱了起来,然后右手将疯狂往前颠的老妖婆提了起来,冷冰冰的喊道:往哪走?
赶尸匠可是浑身是劲啊!我在后面痛苦的想着。
有了老妖婆的指点,我们顺利的顺着山谷前的湖边往里面走去,老妖婆两个手闲着也是闲着,开始在身上摸索起来,不时的往地上扔一下东西,我知道这老妖婆是在下蛊,不管有没有用,希望能阻挡一下。
最离奇的莫过于老妖婆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个鬼魂,让那鬼魂在那层薄薄的冰面雪面上,乱七八糟的踩了起来,弄的像是很多人踩踏的模样一般,我在后面看着,心里就想,这老妖婆果然坏,头发丝估计都是空心的,只是没有几个傻x跟癞皮狗一般,直接撞到水里来吧。
眼看就到了山谷头上,那牢牢咬着我的陈捷突然松开了嘴,贴着我的耳朵就阴森森的道:后面,有人跟着你们。
他说这话我本来不信,但是偏偏这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头皮发痒,我记得自己看见了人脸蛊的眼睛,老妖婆那惊恐的眼神还历历在目,难不成,自己也长了那个东西?
我第一反应不是回头去摸,而是拿着手电转过身去,正巧这时候,真正的陈捷有恢复了意识,冲我喊道:跑,赶紧跑!
当时也是犯贱了,拿着手电往后面一晃,看见后面约摸是五六个人的样子,几个穿着苗家自己的衣服,两三个穿着宽大的白袍,将自己那瘦下的骨架包了起来,脸上煞白,像是抹上了厚厚的一层面粉一样,但是眼窝处,颧骨处,凹了进去,黑乎乎的,像是涂上了墨汁一般。
让我更难以接受的是,这几个人就距离我们不到五百米了,五百米说短不短,但是说长实在是不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都能看见那白衣人嘴角勾起来的丝丝阴笑。
你大爷的,虽然离得远,但是我看见这几个老家伙,感觉就像是面对那游离在阴阳两界的小鬼童一般,那压抑的气息差点让我不敢跑了。
我转过头来,没命的扎进了山谷之中,山谷里面,有了那个传说中的造畜人,只有将癞皮狗弄好,我们对那些老匹夫才有战之力。
不知道是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头上的那个小东西见到身后追来的几个老妖怪,气鼓鼓的,蠕动起来,一副要找人家拼命的感觉,我了个擦,我这次不敢让这东西乱窜了,后面可是玩虫子的祖宗,万一要是把小东西给收了,我找谁哭去。
我腾出手来,顾不得恶心,张嘴将将红彤彤的小虫子吞进了嘴里,小虫子似乎对我的主动不习惯,害羞的在我嘴里一动不动,我只好抖了抖喉结,将那玩意给咽下,伴随着我一脸的泪。
好歹是进了山谷,可是进了山谷后,我们几个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老妖婆挣扎下来,道:跟我,跟我,跟我走!千万不要走错地方,要不,不用后面的人追上来,你们肯定也会死了!
一般电视上的场景都会是这个山谷鸟语花香,四季如春,虽然外面下着鹅毛大雪,但是里面总会有一个出尘的仙女般人物,一身翠绿的藕荷群,坐在小凉亭那里,含情脉脉的看着你!
但是,我们当时的剧情不是这么发展的,山谷里面跟外面景象无二,也是被盖上了一层雪,我们一进来,那些雪立即动了起来,仔细一看,我的亲娘哎,这哪里是什么雪抽动啊,分明是一个手指头粗细,将近30公分长的乌黑泽亮的大蚰蜒从里面钻了出来,前面的身子探起来,像是蛇一般,随时准备攻击。
下一刻中,这山谷里白花花的雪景360度大变身,拳头大小的蜘蛛,火柴盒一样的蝎子,还有各种各样,见过的没有见过的毒物,在那里面虎视眈眈,看着我们几个不速之客。
咕噜,除了老妖婆之外,我们所有的人都吞了一口吐沫,陈捷在我肩膀上嚷着让我放他下去,他不知道吃了什么,虽然中了人面蛊,但目前来说,除了变长脸没有别的特殊之处。
老妖婆从身上摸出一个像是泥巴丸一般的东西,腥臭,对我们道:拿着,千万不要乱跑,这里面的不是普通的毒物,都是蛊虫,就算是我,你们中了蛊之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解。
我回头一照,肝胆俱裂,那几个深山老鬼般的人物,距离我们已经不到200米了,我赶紧催老妖婆:走啊,走,快点,后面那几个老棺材就要追上来了!
苗族人多长寿,身子骨硬朗,后面那些土已经埋了半截身子的人,动作还居然那么快,老妖婆嘴里念念有词,然后终于开始迈开了第一步,我们几个不敢大意,直接跟了进去。
说实话,当时不是没有怀疑老妖婆,要是她万一反水,我们这些人肯定会死在山谷中,妥妥的,没有一点生还的希望,但是后来,我们还是选择相信了她,第一是直觉,第二,这老妖婆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求着小虫子还有癞皮狗了,不然她也不会冒着得罪后面那几个老棺材的风险带我们奔波。
其实也就是形势所逼。
我扛着陈捷,一步都不敢走错,当时是真害怕啊,那么冷的天,我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就连那**都湿的通透,你不知道那黑黢黢,筷子一般的小蛇从你脚上爬过去,你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感觉。
那种感觉,我一辈子不在想尝试第二次,我宁愿抱着黑粽子睡一晚上,我也不愿在这些虫谷里面在走一趟。要不是我前列腺好,点一点,就尿了。
我们在前面走的很慢,好在那些毒虫把我们当做自己人,虽然偶尔会在我们身上爬过,还有亲昵的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一舔,我头皮发麻,浑身发麻,要不是着前面面不改色的赶尸匠,我真的走不下去了。
这样提心吊胆的走了有两分钟,那前面像是好奇宝宝一般探着头的眼镜蛇,突然发难,迟啦一声,剧烈的鳞片摩擦声,张开头旁边的东西,朝我扑来,我第一反应就是跑,那前面的老妖婆叫魂般喊道:别动!入殓师灵异录:..c
我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动,就看见那眼睛蛇从脸边窜了过去,朝我身后钻去,不光是那些东西,我们所在这虫蛊里面所有的虫子,像是开锅了一般,沸沸扬扬的朝着我们身后涌去。
回头看,原来是那几个老棺材到了谷口。
虚惊一场,我差点就要祭出八臂之力跟它们干起来了,我转过身来,想要看看这几个老东西怎么对付这些漫山遍野的蛊虫,但是老妖婆喊道:走啊,赶紧走,这虫子挡不住几分钟。
我听了之后,几乎是小跑着跟了上去。
越往前我心里越紧张,我也不知道是紧张什么,造畜人,终于,要见到你了吗?你是仙风道骨风度翩翩,还是敦厚老实,像是山间隐士老农,还是肥头大耳,满脸油腻,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让癞皮狗吃瘪,才能称的上是造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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