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风皱着眉,怀里揣着烤鱼,探头探脑地从后面的大石头里钻出来,眼神里带着疑惑和惊恐。
“你们是……想杀我,还是想揍我?”
女孩子一怀风,立刻惊讶地长大了嘴巴,睁大了眼睛:“哥哥,真的有野人!?”
可不么。
李怀风现在浑身破破烂烂,脏啦吧唧,小脸儿魂儿化儿地,却黑却黑的,头发也乱七八糟,胡子也长出来了一些。
就这造型,在街里就是神经病或乞丐,在山里,可不就是野人么!
男人微笑道:“什么时代了,哪里来的野人,估计是个迷路的人。兄弟,你没事吧?”
李怀风眼神躲避,将烤鱼捂的死死的,他可是忍耐了好几天了,今天仗着胆子来了顿熟的,结果就遇到人了,心里极其郁闷。
“烤鱼是我的。”
李怀风警惕地道。
女孩子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笑的哈哈的大声,男人也笑了。
“哥哥,这个家伙,是个傻子嘛!乖哦,我们不抢你的烤鱼,哈哈!”
男孩子微微一笑:“小兄弟,你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怎么会在这里烤鱼呢?”
李怀风心里的防御没有卸掉,他一旦心理上回归了当初的那种朝不保夕,整个森林里到处是敌人的日子,心里的阴影马上就重现,自己的状态完全就是当初的状态。
“我……我就是烤着玩。”
李怀风道,说着狠狠地吃了一口烤鱼,心说要开打,也得我先吃了这口。
女孩子被李怀风的吃相逗的不行,在马上笑弯了腰:“哈哈哈哈……哥哥,他是个傻子嘛,你的样子,真的笑死我了!”
男孩子也笑着道:“小兄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怀风心想,这话应该我来问,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
穿的干干净净的,还骑着马,来这里做什么!
?
实在太奇怪了。
李怀风心里郁闷,自己嘟嘟囔囔地道:“我最近怎么总是遇到奇怪的人,就没遇到一个正常人。”
“你说什么!?”
相比起来,你才是不正常的那个吧?
男人心里吐槽。
“哦,没什么。”
李怀风道:“内什么,你们是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
男人微微一笑:“你就别打听我们了,知道多了对你不好。”
李怀风又狠狠地咬了一口鱼,嘟嘟囔囔地道:“那你们也别问我了,咱们谁也不问谁。”
男人眉头皱了起来,突然出手去抢李怀风的鱼,李怀风勃然大怒:“果然是奔着我的鱼来的!”
说着拨开他的手掌,一个闪身,闪到了五米之外。
男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上四门!?小妹小心,这个人有问题!”
李怀风心想,打就打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俩人,玩命地开始吃鱼,心说怎么着也先吃了这条鱼再说。
女孩子此时也不笑了,紧张地从马背上跳下来,站在男人跟前:“哥哥,他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啊?”
女孩子指指脑袋。
“小心,他是个上四门的高手!”
男人严sù地道。
“不会吧?随随便便在大山里也能见到上四门!?”
女孩子感觉太奇怪了。
李怀风狼吞虎咽地吃了鱼,指着两个人道:“鱼我已经吃了,你们要……咳咳……你们要……咳咳……。”
李怀风感觉嗓子不舒服。
两个人伸长了脖子,心说这哥们儿怎么回事!
?
没病吧!
?
李怀风伸出一只手,示意他们等待,自己咳咳地咳了半天,脸憋的通红,押着嗓子道:“鱼刺……鱼刺卡住了……。”
两兄妹机械地转过头,对视一眼,心说:他就不是个精神病,也肯定是个二货。
男人从马背上抄起一瓶水,扔给李怀风。
李怀风接住,示意感谢,咕嘟咕嘟一顿喝,最后总算把鱼刺搞定了,还打了一个隔。
女孩子用手挡着鼻子,往后躲了两步,男孩子严sù地道:“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身份了吧?为什么在这里埋伏我们!?”
“埋伏你们!?”
李怀风冷笑:“你们还真会恶人先告状啊!我咋那么有心情,在这深山老林里埋伏你俩,我连你俩是谁都不知道。”
男人皱着眉:“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会乖乖说实话了?”
李怀风擦了擦嘴巴:“你要打架就直说,整那么多没用的干嘛!?”
女孩子道:“哥哥,他的口音,像是北国人。”
“我知道。”
男孩子道:“不管是哪里人,先动动手,交手是最容易了解对方的方式。”
男孩子说着一个冲刺,直逼李怀风,李怀风不紧不慢,摆开架势,和男孩子打了起来。
女孩子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哇哦,这个野人竟然能和你打一会儿呢,哥哥!”
男孩子道:“胡说!他怎么会是我的对手!?拾他!”
“你收拾我!?”
李怀风怒道:“我让你知道知道,谁是你爸爸!”
两个年轻人开始较劲起来,扭打在一起。
交手几个回合,两个人就都对对方心里有数了。
对方不是敌人,敌人出手不会这么温和,不会有那么多的相互试探。
所以两个人都没有释放那么严zhòng的杀气,更没有觉醒,只是在一起瞎打。
而且打的是越来越不走心,越来越稀松平常。
但是两个人也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两个人都要面子。
李怀风想,我这阵子是走背字儿,但是也不能谁来谁搋呼一顿啊!
何况当着一个美少女的面儿,不争馒头争口气,大爷跟你拼了!
男孩子表面成熟稳重,但是实际上年纪也不大,也是不肯服输十分要强的年纪。
自己的妹妹就在旁边,随随便便山里蹦出来一个野人也能和自己大战五百回合,太丢人了。
就算不出手伤你,也得赢了你再说!
女孩子睁大了眼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哥哥,你好笨,连个野人都打不过。”
李怀风得意地一笑,青年人怒道:“你笑什么!?”
李怀风得意地道:“你连一个野人都打不过,还想打得过我!?”
青年人脸变长牙齿变尖:“她说的野人就是你!?你个白痴!”
李怀风撅着嘴,不屑地道:“总之你连野人都打不过!哎?等等!”
李怀风暴怒:“你才是野人呐!”
说着又凶猛地冲了上去。
女孩子笑的前仰后合,在一旁不说劝架,反而还起哄架秧子,给两边的人加油,一会儿说李怀风太弱了,让她哥哥加把劲,一会儿说他哥哥没什么本事,就那么两招,让李怀风给点力。
两个人最后一起扭头冲着她吼:“你闭嘴!”
两个人从平常的拳脚,到各种擒拿和反擒拿,最后两个人以一种十分奇怪的姿势锁住了对方。
李怀风锁住了他的大腿,抱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他的大腿被李怀风锁住,胳膊被抱住,但是也掐着李怀风的脖子,拉着李怀风的一条胳膊。
李怀风死活不松手,狠狠地掰了一下青年人的胳膊:“你松手!”
青年人疼的倒吸一口气,也狠狠地掰了一下李怀风的胳膊:“你松手!”
李怀风疼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呼了一口气,用力地以牙还牙,再度掰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先松!”
“嘶……!”
青年人疼的嘶嘶地吸气,也以眼还眼,又掰了一下李怀风的胳膊:“你先松!”
李怀风疼的浑身抖了一下,立刻以牙还牙:“你松我就松!”
青年人疼的猛地咬着牙猛地摇摇头,立刻以眼还眼:“你松我才松!”
李怀风疼的倒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后脑有些发麻,立刻以牙还牙:“那就谁也别松,反正我一点也不疼!”
青年人疼啪啪拍了两下地面,然后猛地以眼还眼:“我也一点都不疼。”
李怀风以牙还牙。
青年人以眼还眼。
李怀风以牙还牙。
青年人以眼还眼。
……。
两个人疼的都流出了眼泪,还各自死撑,用力地说自己不疼。
女孩子已经,个,又个,再个,又去个……。
两个人掐着脖子,脸都紫了。
李怀风翻着眼皮,奄奄一息地道:“你……先松……我……不疼……。”
青年人歪着头,吐着沫子:“我……也不疼……挠……痒痒……而已……。”
女孩子走了过来:“我靠,你们也太能犟了吧?真是犟驴碰到了酱肉,一对犟啊!”
女孩子去扒拉两个人的手,结果两个人轻而易举就分开了,各自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女孩子摇摇头:“男孩子,真是奇怪的生物!”
女孩子依次将两个晕死过去的家伙放在了两匹马的马背上,高兴地吹着口哨上路了。
“走喽走喽走喽,卖驴肉,卖酱驴肉!哈哈,两头犟驴,便宜挥泪跳楼大甩卖啦!嘿嘿!”
李怀风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匹马的马背上,对面那匹并行的马上,趴着那个年轻人,他也微微转醒。
李怀风虚弱地伸出手,在他头上打了一下,那个青年也虚弱地伸出手,拉着李怀风的耳朵。
李怀风就去捏他的鼻子,两个人在马背上虚弱地“还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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