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傻子,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这木盘上的两纸人,正是我和秦云云!
文显君身形异类,身上纹着十条阴龙,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又看了两眼木盘,并没有找到文显君的纸扎人。
文显君看着端着木盘的神秘人,淡淡的说:“术法有术,天道轮回,阁下,这局纸人棋下的太损了吧。”
“你妈的!”
“你是谁!”我缓过神来,大声呵斥道。
我不怕,因为我身边有我的老祖宗,第一代阴货商人,至阳命格身纹十龙的文显君!会上古阴符经秘法的文显君!
伴随着文显君问话,神秘男人语气平静,他伸手指着文显君。
“你.......不在我的命盘之上。”
“哦?呵呵?”文显君轻笑一声,一点不怕的回问道:“往前推三百年,往后推五百年,谁人敢把我立于棋盘之上!”
摇摇头,神秘的斗笠男话声传来。
“你说的没错,可......要是往前的不是三百年,是五百年,那又如何?”
“祖宗,哦,不是,文大人!”我差点脱口而出说错了话。
“你看这男的做鬼术害人,还这么装逼,你快打杀了他吧,就用文大人你的阴符经秘法!”
我这招叫借力打力,拱火点炮。
看这神秘斗笠男人这幅吊样,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这人还把我和秦云云也做成了纸人,还放在了他那破木头盘子上摆弄!
“等等......”
“不对,不对,”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咽了口唾沫,我小声的试着张口问,“喂,你姓什么?”
这人压了压头上的斗笠,语气平淡的说出了一个字。
“贺。”
“什么!”
“你姓贺!”
“就是你!你叫什么!”我吓了一大跳,这正好验证了我的猜想。
“你现在不必知道......”
“四十五日之后,你魂魄归入地府,到那时,你可以问问银桥上的老卦者。”
“老卦者?还银桥上的。”
“算翻天?”
此刻我忽然又记起来一件事。
那日,我和刘全在金银桥下分别,我上了银桥,刘全上了金桥。
从银桥下来的时候,算翻天曾经莫名其妙的说过一句话。
“我就在这桥上等你,我们还会在见面的.......”
起初我压根就没在意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全当成了是算翻天没收到卦费的无病呻吟。
现在看来,四十五日之后,难道.......
难道这老头早就算到了这一天!
“他妈的.......”我暗骂了一声。
以前我听说自己只能活半年,现在变了,又只能活四十五天了!
当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姓贺的,你三番五次的来搅局,当初你派那诰命夫人的阴魂前来索我性命,后又在大凉山池底帮我,你到底是何居心!为什么要害我文材!”
我一口气问完了心中的疑惑。
神秘的斗笠人摇了摇头,“你还有四十五日可活,自然不必知道的太多。”
“但.......我有可能会改变主意。”斗笠男人话语中有些威胁之意。
此时,文显君走了两步,来到了他的面前。
“姓贺的这位阁下,能做出如此的天命大局,阁下必然也是奇门高人。”
“既如此,你我二人何不赌上一局?”
“你看我文显君的命格怎么样?”
斗笠男人轻轻点头,“至阳之命,世所罕见。”
“好!”
“既然你能看的上,那就赌命!”
“赌上我文显君!赌上我文家后世五百年的世世代代!”
..........
我眼睛瞪的老大。
隐约,我好像抓住了一点点头绪。
神秘的斗笠男人就是贺先生。
我现在在梦境之中,以王秀才的身份,见证了一场五百年前的命格豪赌。
“别!”
“不能赌!祖宗你赌自己的命可以!别把我搭进去了!”
我想要喊出来,但是我却惊奇的发现,我说不出来话.....
只能眼睁睁看着。
眼前起了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的笼罩住了小黄村。
很快,浓雾越来越大,在我身前两米处,忽然出现了一滩清水。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后背有些发烫。
很烫,像是衣服着火了。
“烫,烫,烫死了!”
我上窜下跳的的扯下来了上衣,伸手向背后摸去。
背后的皮肤摸不全,只能摸到一点,我感觉皮肤上有些凸起,像是粘了一层纸一样。
光能摸到看不见,我心里着急啊!
我看见了前面的那处小水滩,心生一计。
扭着身子,我借着水面的倒影,终于看清了自己后背的全貌。
是一张符。
“一张很大的符,几乎画满了我的后背。”
而且,这符还是淡紫色的。
我想起了那一幕。
那天在真灵验风水店,我为了学会给文玲祈福的罡步累晕了过去,并且在梦中见到了我的师祖,茅山符王李道子。
师祖不旦传了我一套罡步,还让我背过了身去,他老人家还在我背后画了点什么。
当时有一种烫烫的感觉,和现在很像,只不过现在烫的要厉害上许多。
“砰!”我马上明白了什么,直接跪在水滩旁,重重的磕了个头。
“师祖!救我!”
又磕了一个头。
“师祖!救我!”
磕了第三个头。
磕完最后一个头没起身,我额头挨着地面,毕恭毕敬。
随后,头上传来了一丝清凉。
“痴儿徒孙,快快起来吧........”
“师祖!”
抬起头来,我看见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这老人一身青衣,衣决飘飘,宛如画中仙人一般。
此人正是昔日的茅山符王,符纂之道的天下最强者,李道子。
老人慈眉善目,看着像是活生生的真人。
“你啊你啊,小玄子要是像你脸皮这么厚,早就得我真传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听师祖说起小道长,马上眼色一暗。
“师祖,都怪我没本事,小道长让截阴教的给抓去了,现在恐怕正在下五层受苦........”
“受苦?”
“呵呵.......”李道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小玄子可不舍得让自己受苦,若不是我的授意,区区一位截阴副堂主,能抓的住小玄子?”
“师祖........”
“你的意思是.......”
李道子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与我茅山道缘深厚,我和小玄子又怎会让你深陷死局。”
“那位贺先生乃奇门之主,我虽精通符道,但.......也制不住他。”
“那两朵蘑菇并非凡品,只有在棋盘上的人能看到,能碰到,我故意让小玄子深陷截阴,一来是为了测试你的师德心性,二来也是为了让你自己能找到它们。”
李道子摸着自己的白胡子笑道:“此番看来,不论师德还是品性,徒孙你没让我和小玄子失望。”
“啊?”
“啥?这都哪跟哪啊!”
李道子凝神说,“小玄子是我唯一的徒弟,他还有我生前所画的三张雷符,凭这些,除非截阴教工或者正副教主亲自前来。”
“截阴要想对抗茅山雷符,没有叶法善的道门追魂碑残片亦然不行。”
“徒孙,我在你背后留下的是刑德正符,从这出去之后,小玄子就能感应到刑德正符。”
“到那时,他自然就知道你已经见过下棋之人了。”
“你们也应该回家了。”
说完话,李道子的身影开始慢慢变淡。
“师祖!师祖!我怎么回去啊!”
而后,李道子虚无缥缈的话声传来。
“破你命格棋局的第一步已经走出,四十五日之内,小玄子会告诉你第二步要怎么走。”
我都快哭出来了,接连喊道:“师祖啊!我怎么回去啊!”
“哈哈哈哈.......”李道子爽朗的大笑两声。
“徒孙啊,你就没想想,当初我为何要教你那套罡步?”
“另外,若你以后有幸再见到贺先生,你也帮我带句话给他。”
“你就说,贺先生的这场命格棋局。”
“我们北茅山帮你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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