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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五千年后的大劫?”
江沉连忙问道。
“不是。五千年后的那场所谓大劫,我没有见过,不好妄下定论。”
江神跪坐在地上,吧唧吧唧的啃着神帝大道,“她是人皇血脉,注定与苍生为敌。”
“你说时空长河逆转之前,是她将你弄死的。”
“对。”
江沉点点头,他自己不知道也不记得这些事情,都是慕倾雪和司空明月她们转述的。
“你能开创出《造化·逆神篇》那等功法,就意味着那个时候你已经朝着因果律迈出了第一步,她固然能杀你,也需要底牌尽出,付出天大代价……她是人皇血脉的秘密,必然暴露。”
“如此,她杀你,众生杀她。”
“师父……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江沉皱眉问道。
“嗯,你说。”
江神调整了一下姿势。
“你一直撮合我和雨轻染……是不是因为她的人皇血脉?”
江沉很是认真的问道。
“只是想让你帮帮她。”
沉吟了许久,江神才幽幽叹道:“人皇的担子,也曾压在我的肩上……我现在的下场,其实就与人皇一脉有关。”
“当然,你若不愿,我也不会强求,这条路太难。”
“师父,你能和我说说人皇血脉的事情吗?”
江沉并未答应或者拒绝,而是追问道。
“人皇啊。”
江神笑了笑,道:“你我皆是人族,但是从某个时代之后,人族便又不是人族,而被诸天万族称作‘两脚兽族’。”
“而那个时代,便是人皇陨灭之后的时代。”
“人为万族之灵,人形乃是大道之形,万族化形皆为人形,乃是天地之间最为尊贵的种族,但是到了今日,却成了两脚兽族。”
“若是人皇复苏,万族必要杀人皇,防止人族重新崛起。”
江沉呆了呆,他下意识的说道:“她肩上的责任,便是这个?”
“对。”
江神幽幽的说道:“这是一个她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报复,所以这里,也只是她心灵上的一个寄托,一个向往……她,永远也无法回到这里隐居。”
“我帮她,她就能实现吗?”
江沉再度问道。
“不知道。”
江神摇了摇头:“其实我让你帮她,并不是帮她实现这个重担,而是……在关键时候能救她一命,保住人皇最后的血脉。”
“这是一个天大的火坑,本师父自然不会让你再跳进去。”
“师父,你痊愈之后,会去帮她吗?”
江沉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会。”
江神灿烂一笑:“我的这条命是你给我的,我会好好珍惜的。”
江沉也笑了,“我去和大师父,二师父商量一下再决定!”
江神继续吧唧吧唧的啃着神帝大道。
“你发什么呆?”
雨轻染看着正在发呆中的江沉,伸出手指轻轻的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啊,我在想,我以后隐居的话,一定不会在这里。”
江沉笑道:“我在滕王城边有一座小岛,我的神威天王府就在上面,以后隐居的话,也要去那里隐居呢。”
“你那神威天王府还叫隐居?”
雨轻染撇了撇嘴,然后说道:“你在这里等朕一下,朕先将那几个家伙镇压封印起来,然后咱们在去大墟。”
然后,雨轻染就把麻袋里的战神教一众强者倒了出来。
“你自己随意就是,这里没啥值钱的东西。”
蓦的,雨轻染的声音再度传来。
江沉来到了小院中央的小房子里,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江沉一眼就看到房间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娃娃。
娃娃的脸上贴着‘江沉’二字,其上大大小小插了不知道多少根针。
江沉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不过这个娃娃只是普通的凡物,扎在娃娃身上的那些针也只是普通的绣花针。
“这家伙,就这么恨我吗?天天拿针扎我。”
江沉不满的嘀咕道。
“不过想想我频频和她作对,她确实恨不得杀了我……好像有段时间,我也天天画圈圈诅咒司马御来着。”
“你怎么跑到朕的房间里了!”
这个时候,雨轻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有些慌乱的跑了进来,果然看到江沉正在拿着那个插满绣花针的娃娃出神,急忙将娃娃抢了过来。
“你不是说让我随意吗?”
江沉一脸无辜。
“女孩子的房间,岂是你随便能进的!”
雨轻染气急。
不过江沉注意到,这个时候雨轻染依旧在外面封印镇压战神教强者,前来这里的显然是一道神力化身。
“可这里只有一座小房子,我要休息也只能来这里啊。”
江沉并未追问娃娃的事情,让雨轻染松了一口气,她把娃娃藏在身后,道:“是朕疏忽了……嗯,你还是第一个来朕的老巢,呸,行宫的人,等会朕再建一座小房子给你休息就是。”
从大墟回来,又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路,无论是江沉还是雨轻染都有些疲惫。
“你先忙着,我让我的鬼腿子去建就是。”
江沉笑了笑,他把麒麟造化图里的鬼神放出来了几个,又在小院的另外一片空地上,搭建起一座同款的茅草房。
然后,江沉跑了进去,洗漱一番之后,便呼呼大睡起来。
雨轻染见状,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
“我这里有一篇功法,你代我传给她如何?”
江神的声音又在江沉的心头回荡起来。
“好。”
江沉点点头,没有拒绝。
江神通过三界通天术,将一门功法传入江沉的脑海之中。
《人皇印》。
这是一门功法,也是一门神术,比之秘术更为高深,与三界通天术是同一个级别的存在,江沉还无法理解这门人皇印,他想要修炼,必须要达到成神的境地才行。
这门功法既是传给雨轻染,也是传给江沉的。
当然,人皇二字太过沉重,江沉背不起来也不愿意背负,江神更不会强迫江沉。
“人皇一脉真是古怪,上一次是师父你承担的,这一次又让雨轻染来……”
江沉小声嘀咕道,“都是女人。”
“因为啊,人皇一脉的男人都死光了。”
江神幽幽的说道:“背负人皇血脉的男子出世,必然会遭到厄运诅咒,未等成长便会丧命,所以只能由女人来承担。”
江沉打了一个冷颤,他急忙点头。
“我代替我师父传你一篇功法。”
江沉从新建的茅草屋中走了出来,笑着说道。
“你师父?”
雨轻染将最后的应晓晓封印住之后,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茫然的说道:“你师父为啥要传给我功法,我又不是他徒弟,更不可能拜在他的门下。”
“我的三师父,你见过的。”
江沉伸出手指,一指点在雨轻染的眉心。
下一瞬,雨轻染如遭雷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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