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我东莱国使者暗中传回消息,大奉朝七国较法已败,自顾不暇。故而我东莱大帝即下令本将前来征讨!”
“什么?这不可能!”章节度使大骇低呼,继而向韩冲说道:
“韩将军,大事不妙,七国狼子野心,若真如其所言,我朝七国较法大败亏输,则意味着朝廷顶尖大将不如七国,或将面临七面受敌之危局!”
“竟如此严重?我朝地大物博,强兵猛将如云,即便斗法偶有胜负,应也不至于这般轻易倾覆吧。”
韩冲对于朝廷周边情景,尤其是军务之事还不甚清楚,讶然问道。
“韩将军有所不知,我朝虽根基不浅,但近些年皇帝老迈,且几位皇子派系争斗愈演愈烈,朝廷中亦是弄权奸臣当道。
这还罢了,以往七国合力也只堪堪与我朝对等,哪怕我朝较法败北,亦不敢轻举妄动。
然自二十年前始,西北两大强国疏勒与卑陆,屡屡朝西方征战劫掠,获得大量财富,招兵买马,极力扩充,实力已不可同日而语!
若是此两国合兵而攻,我朝西北危矣,其余五国亦会群起而攻,到那时,山河破碎,恐无力回天!”
韩冲听得心惊肉跳,这可真不是危言耸听,兵败如山倒,到那时,将不是些许高手能够力挽狂澜之局!
一旦大奉朝覆灭,他的查凶任务及寻找那巫族大咒师的任务将愈加艰难不说,百姓遭受战乱死伤亦将不计其数!
想到此处,韩冲更加地渴望实力的快速提升,却是缓缓起身,清明剑在手,朝红盔踱步而来。
“你,你要干什么!你们留着我还有用,我可以指挥战船撤离,否则以你们的兵力根本无法抗衡!”后者骇然色变,惊恐叫喊。
然而韩冲却丝毫不为所动,抬手一剑刺入其胸膛,用力一绞,鲜血四溢。
【叮!恭喜宿主斩杀东莱国天化境高手一名!进入炼气化神后期三层境界,目前精气值为83886080点!
弑神追命咒作用下,宿主寿元降至百分之五十六!
叮!恭喜宿主获得一个技能点,可挑选新技能,亦可升级某技能!】
“韩将军,你!”章节度使望着冰冷果决的韩冲,后背丝丝发凉,这位韩将军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杀伐决断,对待敌人毫不手软!
“章大人,命人将此獠尸体悬于瞭望楼前,想必本将调拨粮草火炮明晚便该到了,整军备战,定要东夷国战船有来无回。”
“好,韩将军真乃血性男儿,本官舍命陪君子!
来人,传命摆宴,将所有酒肉统统取来,明日迎接大战!”
...
翌日清晨,东夷国战船再度挺进海沟,却见得山形大将军竟被吊死在岸防瞭望楼顶。
众兵将皆惊骇欲绝,立即燃放狼烟退却回海沟深处军港之中。
午后,二十余名先天境以上修为将领齐聚一船商讨对策,韩冲此刻便隐形潜至船舱之中。
这已是一股不弱力量,即便韩冲要战而胜之,也极难办到,且二十余艘战船及数千名东夷国贼军也将逃逸。
然而看到众贼将非但没有逃离意思,反倒亢奋的争夺指挥权,欲图一举攻破函沟郡海防建功立业,他倒是放心了。
最终指挥权落在一名甲绣金丝的年轻将军手中,众贼将列队跪礼,看来此人在东夷国中的地位应是不低。
绣金盔甲将军命令,明日清晨于中南海沟集结,一股作气,登陆海防。
韩冲潜回营地,此时米凌冷月一众已押解物资赶至。
“章大人,本将已探听清楚,明日清晨,敌舰将集结中南海沟,欲图孤注一掷。”
“哈哈,韩将军果真福将啊,既知敌舰动向,那就好办了!”
章节度使指挥兵将全数海炮齐集中南海沟两侧,且以茅草隐蔽。
“明日将是一番苦战,这边就有劳章大人了。”
“怎么,韩将军要去往何处?”
“仅只防守是难以硬抗这般多战船的,唯有前后夹击方可使敌舰大乱!”
“唔,不错不错,韩将军果然高见。”
“众校尉听令,随我来!”
韩冲带着近二十位斩妖校尉自陆上急行而去,及至海沟深处,南岸一处隐蔽山石后就地等待。
次日拂晓,二十余艘东夷国战船集结完毕,鱼贯而入,直冲中南海沟南岸涌去,继而隆隆炮火声响彻天际。
然而正当两方交火势均力敌之时,韩冲率领众校尉直奔末位一艘战船杀去,顷刻间便将此船兵将斩杀一空。
如此施为,一炷香功夫后,众校尉已占据末位三艘战船,且横成一排,始朝前方众舰船发炮。
一时间贼将大乱,腹背受敌,进退两难。
随着末位战船损毁愈来愈多,将海沟彻底堵截,再撤退已为之晚矣。
大战一日,俘虏敌兵千余,完整战舰七艘,其余尽皆沉尸海底。
至此函沟郡恢复平静。
韩冲也曾寻时入得海底寻觅,那龙鱼妖帅早已逃之夭夭再难寻觅,只得暂且率队回归州司。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一道议罪调令!
一名铜甲将军宣令:
“总司接报,暂代琼州游骑将军韩冲,日前未经请奏,私自开启刺史府库,调拨重要武备器械,实乃逾制之举。
着革去暂代游骑将军之职,降至抚夷校尉,即刻赴京述职。”
韩冲拱手接令,心中郁闷,定是那长史李和背地里嚼舌头根子,且只报他私调武备,不提东夷国战船来袭之事!
“呵呵,韩校尉,琼州司便暂由在下接管了,你且放心赴京好了,料来不会有事,顶多就是处罚一二。”
“哦?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可是从京都而来?”韩冲平复下心情,拱手问道。
“不错,本将刁仁,还多亏了韩将军,才侥幸由抚夷升至游击将军的。”
“呵呵,那倒真是恭喜刁将军了,不知京中七国较法之事如何了?”
“原来韩将军是对此事有兴趣,在下也只是耳闻,七国较法我大奉朝四负三胜,前些日七国使者已然出京回国。
只不过原琼州游骑将军马浑良,于最后一场遭受重创,在京养伤,却是回不了琼州了。”
前者若无其事的随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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