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后感觉昏沉沉的。我直接到楼下吃完饭然后开车去上班。我带上了那台电脑的主机。
“凌助理,今天你怎么来啦?”到了妇产科后我碰到了展颜。
我很奇怪于她的问题,“我不是每天都要来的吗?”
“今天是周末啊。”她说,“我没看到值班表上有你的名字啊?”
周末?对,今天是周末,我顿时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搞得我浑浑噩噩的了。
今天是周末,在这个周末里面我又能干什么?我顿时彷徨了。
朝展颜笑了笑我没有说什么,我直接到了行政楼的办公室。
打开办公室的门,我发现里面也是一片狼藉。我已经不再惊讶,急忙将办公室的门关上然后去抬起办公桌,我在办公桌旁的柜子底下看到了我以前藏着的东西,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
打开门然后去叫保安。
“进来了小偷?这小偷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偷到医院来了!丢失了什么东西没有?”那保安诧异地说。
我觉得他的这话有些奇怪:什么叫偷到医院来了?现在的小偷连派出所都敢偷。我摇头道:“没有丢什么东西。我办公室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你看看周围的办公室是不是没也被盗了。”
保安离开了。我随即给冉旭东打电话,我告诉他我办公室昨天晚上也有人进来了。冉旭东问我是不是在医院里面,我说是。
“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他对我说。
冉旭东来了,他后面跟着另外一个警察。我估计那名警察和他的关系不是一般。因为像医院被盗这样的案子是不该刑警队管的,冉旭东纯粹是为了我而来。
“周围其他办公室有什么的情况没有?”冉旭东进来查看后首先问我丢失什么东西后这样问我道。
“保安去拿钥匙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我说。
冉旭东奇怪地道:“我们都到了,那个保安怎么连钥匙都还没拿来?”
我忽然想起刚才那位保安奇怪的话来:“那个保安有问题!”
“什么问题?”他问我。
我将刚才自己问那保安的话对他说了一遍。
“你以前见过那个保安吗?”他问。
“当然见过。他在我们医院已经很长时间了。”我回答说。
“光凭几句话是不能说明问题的。走,我们去看看。”冉旭东说。
我不禁在心里问自己:你是不是太过敏了?现在怎么那么多疑?
我们到了行政楼保安值班室,可是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肯定跑了。”我说。
冉旭东摇头道:“他要跑早就应该跑了,为什么现在才跑呢?”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人已经不在,这不就很说明问题吗?
“我昨天吃东西坏了肚子,老跑厕所。凌助理,对不起啊,我马上拿钥匙去开门看其它的办公室。”我正想着那保安却回来了,他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
我不大好意思地去看冉旭东,但是冉旭东却并没有在意我的眼神。他对保安说:“暂时不要去开门了。最近有没有人来问你关于凌助理的事情?比如问他在哪个办公室上班什么的?”
“那可就多了。每天都有人来问的。”保安回答。
“我是设备处处长,每天找我的人很多。”我急忙解释道。
冉旭东叹道:“那可就麻烦了。”他随即又问那保安:“昨天晚上是谁值班?”
“是我啊。”保安回答。
“你就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冉旭东继续在问。
“没有。”保安直摇头。
“不可能!”冉旭东紧紧地盯着那保安,“凌助理的办公室里面被翻得那么乱,肯定会发出响声!你怎么会没有听到呢?”
“这……”保安的神情有些慌乱。
“既然你不说那就到刑警队去一趟吧。”冉旭东淡淡地道,他的同事随即走到了保安的身边。
“我说,我说。”保安急忙道,“凌助理,我说了你可不能开除我啊。”
“哪来那么多废话!快回答警察同志的问题!”我心里很是烦躁。
那保安惶恐地看着我,随即又去看了看冉旭东,说道:“昨天我值班,我一个老乡买了点卤菜和白酒到值班室来和我一起喝酒,结果我就喝醉了。今天醒来后就开始拉肚子。我那老乡买的肯定是很便宜的卤菜。这狗日的,可把我害苦了。”
我似乎明白了。
“告诉我你那个老乡的名字,他住什么地方。”冉旭东问道。
“你带这两个警察同志去找你那老乡吧。我安排另外的人给你代班。”我对那保安说,“对了,去吃两片氟哌酸。马上去。嗯,加一支庆大霉素针剂,针剂也口服。”
“针剂口服?这是什么方法?”冉旭东的同事好奇地问我。
我笑道:“这种方法书上是没有的,是偏方。再厉害的腹泻只需要两片氟哌酸加两支庆大霉素的针剂就可以立即止住。庆大霉素现在使用得很广泛了,口服它还可以治疗胃炎、胃溃疡呢。这叫老药新用。”
“看来多接触你们医生好啊。既可以治病价格又不贵。”那警察笑道。
如果是在以前的话我可能会开玩笑说:我可是妇产科医生,但是今天我没有了这样的心情。
“好了,我们去找那人了。你保重吧。”冉旭东对我说。
我朝他感激地笑了笑。
叫来了后勤人员将我办公室整理了一遍,我关上门,仍然将那些东西放在原来的地方。我觉得还是那个地方最保险。
坐在办公室里面,我忽然感到平静,没有了害怕、没有了慌张,心里只有无尽的悲哀。
打电话到医院办公室,我让今天的值班人员来一趟。
“去给我拿几张空白光盘来,我要整理点资料。”我吩咐那位值班人员道。他点头去了。
完成了一切后我将那台主机换了下来,然后将它扔到了医院的垃圾处理中心。那几张光盘被我放到了办公室原先那个隐秘的地方。贼已经来过了一次,对方一定不会认为我还会将这些东西放在这里。
接下来我给云霓打了一个电话,我让她马上到我家里去帮我打扫一下清洁。“我家里被小偷光顾了,里面很乱。”我告诉了她说。
云霓来了,她身后跟着云裳。
“丢了什么东西没有?”云霓问。
“就一台电脑。我家里没其他什么值钱的东西。”我说。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至少我的那些烟和酒还在那里。
“那就好。好吓人哦。”云裳在那里拍她自己的胸口。
“麻烦你们帮我整理一下,我出去买点菜,顺便买一台电脑回来。对了,这屋里面女人的东西全部给我扔出去。”我随即说道。
云霓睁大着眼睛看着我。云裳也是。
我叹道:“我和她分手了。”
即将进入冬季,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空气中夹杂着冬天即将来临的寒意。天空中的飞鸟少了许多,它们也不再喜欢停留在枝头。
街上的人们依然忙碌,仿佛并不知道冬天即将来临。
到了一家电脑专卖店,选了一台小巧的笔记本电脑。今后我就可以随身携带它了。
从电脑专卖店出来后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随即便去到了一家家具店。
“我要这一套沙发,麻烦你们马上送到我家里去。”我用卡付了钱后吩咐店主,“我家里有一套旧的,到时候麻烦你的工人帮我搬出去。”
菜市场里面很脏,在这里我才醒悟过来昨天晚上下过一场雨,因为地上到处都是黑黑的泥浆,这让我感觉到这个地方很脏,脏得让人感到有些恶心。
我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买菜,更没有心思将它们买回去将它们变成可以食用的食品。我即刻转身朝小区楼下的一家饭馆走去。
“你们真能干。这么一会儿时间久整理好了。”进屋后我大为惊叹。看着里面的一切心情也好了许多。
“你这沙发怎么被划成了这个样子?这小偷也太可恶了。”云霓说。
“现在可恶的人多着呢。”我说道。
“那小偷肯定以为你有什么金银财宝藏在沙发里面了。”云裳笑着说。
“一定是这样。”我“哈哈”大笑,心中的阴霾在这一刻消失了许多。
有人在敲门。
“送沙发的来了。”我笑着说,随即便去打开了门……曹小月,居然是她!
“你来干什么?”我将她堵在门口处。
“我来拿我自己的东西。你让开。”她冷冷地说,我发现她的眼睛有些肿,里面有一些血丝。
我没让开。我冷冷地道:“我已经将你的东西全部扔了。”
“凌大哥,还没扔呢。”里面不知道是云霓还是云裳在说。
曹小月用力来推我。我让开了。
“我刚走小妖精就进屋了?哟!还是双胞胎啊。凌海亮,你可越玩越有档次了啊。”曹小月进屋后看着云家姐妹怪声怪气地说道。
云霓和云裳低下了头,她们的脸上忽然变得通红。我没有说话。
“凌海亮,你就是一个垃圾!”曹小月转身对着我恨恨地道。
“我不是垃圾,那种喜欢女人没毛的男人才是垃圾!”我不怒反笑了起来。
“你!”曹小月气愤地朝卧室冲去。
“别管她。”我柔声去对云霓和云裳说。
云霓站在那里很不自然的样子,我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害怕。云裳却不住地在朝卧室的方向在看,还不时地转过脸来朝着我做着怪相。
我急忙用眼神去制止住了她。
“先生,是你买的沙发吗?”不一会儿门口处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我没有关门。
我急忙回答道:“是的,麻烦你们搬进来吧。”
“这沙发好漂亮。”沙发摆上后云裳赞叹着说。
“有的东西只是看上去漂亮而已。这沙发也是。划开过后里面全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曹小月出来了,她说,她的手上拖着一只皮箱。
“这位小姐可不要乱说啊。我们的东西可是货真价实的。”家具店的人急忙申明。
“在说别人的东西不好的时候首先得想想自己的东西是不是那么干净。这人得有自知之明。”我在旁边冷冷地道。
“不可救药!”曹小月恨恨地道,然后离开。
“我明天就去换锁了。你今后要来的话可得先给我打电话。”我朝着她的背影大声地道。
我看见她的背影耸动了一下、离开了。
家具店的人也走了。
“凌大哥,你们怎么会闹成这样?”云霓去关上了门然后问我道。
“别说她,这个女人是一个婊……”我说,只说了一半,但是意思已经全部出来了。
“何必呢凌大哥?”云霓叹道,“你们都这么多年了,毕竟你们还是有感情的。”
我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感情?感情是什么玩意儿?他妈的感情还不如那个女人的官位重要!我现在可是看清楚了,谁他妈的再相信感情这玩意儿就是傻子!”
“凌大哥,你怎么说脏话了?”云裳却在批评我。
我顿时止住了嘴。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单纯的女孩,我竟然压制住了心中的怒气,我朝她歉意地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凌大哥,我饿了。咦?你买的菜呢?”云裳忽然叫了起来。
“我在一家饭馆里面订饭菜了,估计马上就要来了。别着急,乖啊。”我柔声地对她道。
云裳顿时不高兴了:“凌大哥,我不是小孩子!别老是乖啊乖的!”
云霓在旁边大笑。
“姐,你还笑!真是的!”云裳不满地对她姐姐说。
我也顿时大笑起来。
本来今天我准备给颜晓打电话的,但是在我发现今天是周末后我就放弃了。因为我估计今天钟野云会在他的家里。
饭菜终于来了。我也感到了饥饿。
云裳看见桌上的饭菜后便开始欢呼,小孩子模样一览无余。云霓在旁边摇头浅笑。
我心中的阴霾被云裳的欢快一扫而尽,即刻提议道:“喝点酒好不好?”
“好!”云裳说。
云霓笑着朝我点头。
我去拿出了一瓶茅台,还有一条软中华。
“你拿烟干什么?我们都不会抽啊。”云裳睁大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我。
我笑道:“我看很多人都喜欢抽这烟,我不知道它是什么味道。来,今天我们都享受、享受!”
“你抽吧,我可不抽。女孩子抽烟像流氓一样。”云裳拒绝道。
我觉得她的话很好笑,顿时又大笑了起来。
然而真正喝起酒来后我却感到难以下咽。不是酒的问题,是我心绪太不好。现在我才明白自己的轻松只是表面上的。
“怎么啦凌大哥?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情绪不大对啊。”喝到中途的时候云裳问我。
“凌大哥今天心情不好,我们吃完饭后早点回去。”云霓说。
“有什么心情不好的,凌大哥这么帅,那个女人离开了你重新找一个就是了。有什么嘛?”云裳不以为然地说。
我在心里叹息:你这小孩子怎么知道我现在内心的痛啊?
“好了云裳,我们快点吃吧,我们走了也好让凌大哥一个人好好地安静一下。”云霓在对她妹妹说。
我放下了筷子:“对不起,我心里很难受。”
云家姐妹离开了。在她们离开的时候我仅仅对她们苦笑了一下。
屋里面又恢复到了可怕的宁静,我独自坐在新沙发上面发呆。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那个姓桑的侦探找到了。但是他什么也不说。”是柳眉打来的。
“我没有拿到他的任何东西。”我说,“真的,他只是收了我的定金。不,我给了他一张照片,是曹小月与我导师在一起的照片,我让他查那张照片的背景是什么地方。他很快就告诉了我,是杭州。”
“她和你导师在一起很正常啊,你干嘛要去查?”柳眉不解地问。
“我也只是想弄明白某些问题而已。没其它的意思。”我回答。
“你这人啊,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柳眉在电话里面叹气。
“岳洪波和陈莉曾经说过我导师的坏话,我……”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对她说这件事情了。
“你怀疑曹小月和你导师的关系?你疯了吧?”电话里面传来了柳眉很大的声音。
“我…,我没有怀疑。”我也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好了,这两天你好好休息吧。正好是周末。其它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柳眉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寂寞再次向我袭来。这一刻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电话是母亲接的。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很正常:“妈,你们最近还好吗?”
“好啊。你爸爸最近喜欢上了打门球,天天都去和那些老头老太婆一起玩呢。”母亲笑着说。
“那也好,多一样兴趣也好。您也要注意身体啊。”我说。
“你究竟什么时候结婚啊?你都这么大了,别再耽误了。小月那孩子虽然好强了一些,但是我觉得她还是很不错的。”母亲开始唠叨了起来。
我的心情顿时变得烦乱:“妈,这件事情您就不要管了。我知道的。”
“我怎么能不管呢?你今年多大啦?你看你高中的那些同学,有的孩子马上就要上初中了。你这孩子真是的,工作再忙也不能影响你结婚啊?快告诉我,你们究竟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母亲却继续在唠叨。
我木然地拿着电话,听着里面母亲那遥远的声音。
“你听到了吗?我在给你说话呢。”母亲在电话里面大声地问我。
我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知道了,妈,您放心吧。好了,家里来客人了,就这样了啊。”说完就急忙挂断了电话。心中的悲愤再次涌起。
赶快结婚吧。我对自己说。
可是我去娶谁呢?赵倩?对,我能够接受的就只有她了。但是……她不是已经有了男朋友了吗?不,她爱的人只有我!
明天,我明天就去找她!我在心里拿定了主意。
手机再次响起。我懒懒地去拿起它,是秦连富打来的:“兄弟,在什么地方呢?”
我预感到他的这个电话肯定有着某种目的,这个时候他打电话来本身就说明了这一点。
“在家呢。什么事情啊?”我的声音很平淡。
“我想找你聊聊。有空吗?”他问我。
我犹豫了。
“很久没见你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沟通、沟通。”他继续在说。
“什么地方?我来。”我想了想,去与他见一面也好,这样我也可以摸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意图。
他说了一家茶楼的名字。
“快来坐,你看,我已经给你把茶都泡好了。”进入到了茶楼后,秦连富笑吟吟地朝我迎了过来。
我发现他看上去很疲倦的样子。
不过他对我的态度确实很热情,不像装出来的样子。虽然自己已经不再相信他们这种从政的人了,但是有一点我还是比较确信的——至少他并不知道我和陈莉的关系。
一个男人再会装也不会对别人侵犯自己的某个女人而无动于衷的。
但是也难说,像他们这样的人其实就是演技精湛的演员。我在心里随即又想道。
“秦大……哥,你找我什么事情啊?”我心想,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得罪他,随即将准备叫出的“大书记”改成了“大哥”
“没什么事情,就是好久没有看见你了,想和你聊聊。”他笑道。
“好啊,我也想和你聊聊呢。”我装出很高兴的样子对他说。
“嗯,这茶不错。”他笑道。
我只好去喝茶。
“凌老弟,你说人这一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接下来问我。
虽然我有些知道他今天找我的目的可能会是什么,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会问我这样一个问题。这可是一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
“为什么?吃喝拉撒呗。”我回答道,随即觉得自己的回答没什么档次忙又道:“心情愉快、生活幸福。我认为这就是人活着的目的。”
他点头道:“是这样的。说到底我们人也就是一种动物,只不过是一种高级动物而已。动物的本能是什么?是活着,是吃喝拉撒睡。凡是我们这个地球的生物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争夺生存的空间,金字塔原则永远适用于我们这个星球上的所有生物——越上面的人就越少,上层的人统治占有下层的资源。所以,我们作为人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们更高级、更能够主动地去争取自己的空间。钱财、地位、美色等等是所有人追求的最大动力。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这些东西!就连猴子也会争夺猴王呢,为什么希望当上猴王呢?那是因为猴王可以少劳动,可以拥有很多个它自己喜欢的母猴子!低级动物会为了交配权而去决斗,我们人类也是如此,只不过我们多了感情这样一种东西而已。”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我要他直接说出他今天找我谈话的意图。他刚才的话所包含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我听了后感觉很不舒服——难道你们当官的人就可以随意地去掠夺别人的老婆?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但是我没有说话,我静静地在等候他后面的话。
“看来你不赞同我的观点。”他看着我,笑着说。
我不置可否。我问道:“你究竟想要问我什么问题?”
“嗯,不错。你比以前沉稳多了。”他微笑着在朝我点头。不过我不喜欢他这样的夸奖。
“那个曹小月还没有和你结婚吧?”他忽然问道。
我心想:来了!点头道:“是的。”
“也就是女朋友,是吧?据我所知,你的女朋友也不止一个、两个的是吧?呵呵!老弟,何必呢?女人嘛,只要你有那能力,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老弟,我说一句你不多心的话吧,呵呵!你和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你考虑过那个女人的男人是怎么想的吗?所以啊,很多事情都是相对的。如果你处处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婚姻和家庭的问题,就能够将自己的心放宽了。”他终于说出了他今天想对我讲的话了,但是却没有触及到那个人的事情。不过他的意思已经非常的明了。
我也就不再隐晦:“你的意思是说,曹小月如果出轨了我应该原谅她?我仍然应该和她结婚?”我问道。
“除非是你自己从来没有出过轨。当然,结婚的事情倒是不一样了,这一点我理解,我们都是男人嘛。”他笑着说。
我慢慢地在喝茶。茶确实不错,很清香,应该是今年刚采摘不久的新茶。
“曹小月和我在一起好几年了,我和她是研究生时候的同学。”喝了几口茶后我缓缓地道,“虽然我有时候在外面与其他的女人发生过关系,但是我除了曹小月就从来没有爱过其他的女人。我家乡有一个邻居叫赵倩,她非常爱我,曾经因为我不能与她在一起而割腕自杀。我为什么不能与她在一起呢?那是因为我只爱曹小月。我虽然没有和曹小月结婚,但是我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爱人,我将她当成可以和我一起生活一辈子的爱人。前不久,曹小月的父母还专程到我们江南省来过一趟,目的就是让我和她赶快结婚。其实我并不在乎那张能够说明两个人婚姻关系的纸,因为我和她已经可以算是事实婚姻了。但是,我没有想到她会那样去做。当我发现了她的异常后我开始确实很生气、很气愤,但是后来我还是打算悄悄去与她分手。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她都这么些年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应该是我对她的感情已经深到了自己的骨子里面了。所以我不想伤害她,只想与她平静的分手。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某个人居然会叫社会上的地痞来杀我!秦大哥,你说,如果你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办?”
秦连富叹道:“老弟,我理解你。我想也许很多事情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误会?!”我大声地道,“有人拿着刀子架在我的颈子上面!要不是当时我正和几个警察朋友在一起的话,我现在早就被装在骨灰盒里面了!这是误会?!我本来也不想再去怪罪什么人了,但是别人却不放过我!”
“现在都过去了。老弟啊,你还年轻,你现在正是事业蓬勃发展的时候,有的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了吧。我给你讲一件事情,你那同学岳洪波的事情。”他忽然说到了这件事情,顿时引起了我的注意和兴趣。
“当初他的公司出了问题,我感到压力很大,所以我们那地方的人民医院立即停止了与他公司的业务往来。说实话,当时人民医院为这件事情是专门请示了我的。我毫不犹豫地对县医院的负责人说:‘立即停止。’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吗?我告诉你老弟,因为这是大气候,在这种大气候的条件下我们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如果我为了朋友义气非得在那个时候关照他的话,出问题的可能就不仅仅是他了,我也会受到牵连。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形势不一样了,那件事情的影响已经过去了。就在前天,我让我的秘书告诉县人民医院,以前的很多关系可以再恢复了。所以这件事情很简单,就是一句话:做事情要看清楚状况,不能太冲动。老弟啊,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没有想到他会对我讲这样的事情,我没有想到岳洪波还会在他那个地方再次站起来。也许这里面有着陈莉的作用。在这一刻,我忽然对陈莉有了另外一种感觉——她好像不是我心中的那个她了。
虽然觉得他的话很对,但是我今天不想过多去和他探讨这个问题。我苦笑着说道:“我还能怎么的?我已经与她分手了。不过这样也好,早分早了。”
“有些事情你不应该做。”秦连富盯着我说。
我看着他。
“你不应该去找侦探,更不应该去调查那个人。”他继续在说。
我顿时气愤了:“秦大哥,本来有句话我一直没说,因为我害怕伤害你。但是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了我可就不得不说了。刚才我已经说过,曹小月虽然没有和自己结婚,但是我一直把她当成我自己的老婆,我准备于她生活一辈子,而且我还多次对自己说,当我与她结婚后就一定和外面的那些女人断绝关系。秦大哥,我问你,假如,假如你的老婆与别人那样了,难道你就这样算了?”我看见他似乎想说话的样子,急忙用手势制止住了他,继续地道:“如果你老婆出轨的对象也是一位权高位重的领导的话,你会怎么样?当然,如果是一般的人就好处理了。”
我没有说你不是也和其他女人有关系吗?
他顿时沉默了。
“秦大哥,你今天找我谈话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告诉那个人,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继续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我算什么啊,老百姓一个!”我说着便站了起来。
“你等等。”秦连富急忙叫住了我,“把你手上的那些东西交给我可以吗?我可以代表对方给你适当的补偿。”
我盯着他,嘴里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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