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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小姜和你开玩笑。”温依依笑道。
“哼。”马副市长狠狠瞪了姜绅一眼,没理姜绅。
他在梧西是县级市的副市长,到了这里挂职还是副市长,怎么会把一个电焊工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两人之间差了不知多少个距离。
“哎,人家副厅高配,我正科就被发配,惨啊。”温依依摇头长叹。
“依依,你还年轻,回到梧西,还有机会。”史胖子用精光在打量温依依的身体。
“就是,将来回去不好混,到史县长那里,史县长的岳父可是我们梧西省的副省长。”另一个姓肖的很有意思的对温依依道。
姜绅听这语气,有点像拉皮条的赶脚。
史胖子果然得意的点点头,看向温依依的眼神更猥琐了。
“我说,我们都是从梧西来玉海的,大家要团结一致,虽然是混,也不能让人欺负。”海龙这时淡淡的发话。
“那是,那是,海县你说的有道理。”史胖子对海龙县长还是有点客气,没办法,人家年纪摆在那里。
三十岁不到的副县,挂几年回去,三十出头当副县长,还是黄金年龄。
现场除了温依依,全是正科刚提副处过来。
这么多副县长里,就海龙最年轻。
其他人,最年轻的平组,都比海龙大六七岁。
官场上看人,一是职位,第二就是年纪。
所谓莫欺少年穷。
海龙年纪占优,搞不好若干年后,就爬到史胖子等人的头上。
他们虽然不同市,但是是同一个省的,将来做同事,也很有可能。
五人一边玩牌,一边说话,渐渐也被姜绅看出端倪。
因为史胖子有副省的岳父,隐隐为大家的头,不过海龙年轻,大家也客气,温依依是美女,男人们都贯着他。
要说场中最不讨人喜欢的,就是姜绅了。
电焊工一个,还占着一个包厢。
马副市长玩了一会牌,输了有百,心中很不爽,抬头看姜绅在幸灾乐祸的看着,更加怒了。
“小姜,你包了包厢多少钱,我给你钱,把这包厢让给我们。”他今天输了钱,想扳回来,最好玩通宵才好。
“为什么?我就喜欢这里,不让。”姜绅嘻嘻一笑,然后看看对面:“这里有美女,打死也不换。”
“呸。”平姐听到这话,厌恶的转过身去。
温依依嘻嘻而笑,不无得意。
吗的,马副市长再次瞪了姜绅一眼,这要换在梧西,现在你的腿就断了。
他也是乡镇党委书记提的副市长,基层习气很重,要不是在火车上,都想过去踹姜绅一脚。
算了,美女当前,我忍了,马市长提醒自己的身份,不要和姜绅这种人一般见识。
他不和姜绅玩,姜绅倒想和他玩。
姜绅看他们玩牌看了一个多小时了,突然从上铺跳下来:“带我玩不?加一个?”
“你也来?”史胖子和肖县长对视一眼笑了,电焊工也玩这个?
“十块二十的?”马副市长冷笑,意思你玩的起吗?
“现在电焊工,高级工一天七百,海底工作的一千多一天,干几天,就抵你们一个月工资金了。”姜绅笑道。
我草,这下连史胖子和肖县长都大怒。
副处的干部,被电焊工鄙视了。
你话说的没错,是有电焊工一天上千,不过也不是天天能有收入的啊,尼吗,三人不好当众骂人。
肖县长沉声道:“那我们来大点,五十、一百。”
“这太大了,我可不玩。”温依依刚小赢了有一千多,一听这么大,当场说不玩。
炸金花的话,五十一百,很可能输上万,对她这公务员来说,也有点大了。
“五十,一百?会不会大了?”海龙犹豫不决着。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大不大,谁赢了请客,小姜,来不来?”史胖子眼光和肖县长、马市长交流。
“我看看啊。”姜绅开始装逼,拿过自己一个背包,摸了两下,摸出一叠一百块的。
“一万块,够了吧?来啥。”
“小姜,你小心输了。”温依依劝姜绅。
一万块输起来很快的,而且看史胖子三人的眼神,可能要联手你。
“不怕,我下海几天就来了。”姜绅继续装逼。
切,就你还下海?马市长暗暗骂道。
炸金花五个人是最好玩的,温依依不玩,他们正好五个男人。
于是就开始了五十一百。
姜绅笑眯眯的,想到自己在东宁第一次玩牌,就和姜丝丝他们玩炸金花。
这些副市长、副县长们,应该有钱的啊,多赢一点好吗?
牌局正式开始。
海龙先发牌。
发完之后,温依依就迫不急待的要拿姜绅的牌看。
她不玩了,就坐在姜绅身边,必竟这里她年纪最小,和姜绅感觉更亲近一点。
“别动我牌。”姜绅按住牌:“我要闷。”
“这么大还闷?直接看牌啦,好牌上钱,不好就扔掉。”温依依劝姜绅。
“我要闷的,不喜欢看,看了之后,小对子舍不得扔,上钱又怕输,我只闷。”姜绅道。
哈哈,史胖子等人笑,姜绅这种心理,正是大多数赌徒的心理。
“闷五十。”
“闷五十。”
“闷五十”
第一局开始,史胖子,肖县长、马市长全闷了五十,轮到姜绅也闷了五十。
四个一上来全闷的。
最后海龙,也闷了一把。
第二圈继续开始,大家又是闷。
海龙一看,不好,这三人要对付姜绅,我也不能渗在其中。
第二圈他拿起来看了下,微微有点失望。
手上小三一对,如果继续闷的话,是好牌,但是现在跟的话,外面有四个人还在闷的。
“跟一百。”他跟了一把试试。
史胖子有钱的,继续闷。
肖县长把牌也拿起来看了看,扔掉。
轮到马市长,拿起来看了下:“跟一百。”他也有牌。
姜绅再闷。
接着又到海龙,海龙想到马市长跟了,估计也不会差,就把三一对扔了。
台面上只有史胖子,马市长和姜绅。
其中史胖子和姜绅是闷的,马市长是跟的。
“闷”
“跟。”
“闷。”
三人连继搞了五圈。
三人不许开牌,只有两人能开,这样下去,姜绅会吃亏的。
海龙想了想:“不如闷到台面上有一千块就开牌吧。”
“这怎么行,那是亲戚朋友们的玩笑,我们不算。”马市长笑道,刚刚他们还说自己人,现在又不算自己人了。
这是摆明要搞姜绅。
“别闷了,看牌吧。”温依依用肩膀撞撞姜绅,姜绅让位置给她们,她还是有点感谢。
现在这牌势,马市长明显有好牌在手上,而史胖子明显是拖姜绅。
“闷到底,我就不信了。”姜绅当然不怕,继续闷。
他不怕,别人也不会怕,大家都看到他一直闷的,根本不可能知道下面的牌是什么。
你的牌行不行?史胖子看看马市长,那眼光就是在询问他。
闷到死就让他输到死,马市长得意的笑笑。
史胖子定心了。
“闷。”
“跟”
“闷。”
三人轮流不行的叫,一会功夫,桌面上堆满了钱,最少三四千块下去了。
“这样闷到什么时候?不如,我们带两个两个比牌好吗?”海龙继续为姜绅想办法。
“不行,一定要闷到最后两家才能比牌。”马市长当然不肯。
“小姜,你扔了吧,马市长有牌的。”史胖子很阴险,剌激姜绅。
“我就不信邪,我告诉你们,我玩金花,从来不先扔牌。”姜绅冷笑,一副愣头青的样子:“除非你们来开我的牌,或者等到只有两个人。”
“那我们就继续。”马市长笑,一百一百接着跟上。
不过他身上钱也不多,前面输了近一千,一会功夫,手上五千块钱跟下去了。
这是桌面上放了超过一万块。
姜绅也下了好几千。
“太大了吧,你们退一个啊。”温依依着急,替姜绅急,这得要焊多少个工才能焊工回来。
连平姐也惊动了。
他们这里连续不停的闷,桌上全是钱,平姐也坐起来看着这边。
姜绅这时脸色有点红,看起来好像又害怕,又不舍的样子。
闷牌到这个时候,一般人都不敢看。
万一看到什么垃圾牌,扔还是不扔?
小伙子,你现在怕了吧?史胖子看姜绅脸上通红,暗暗得意。
他虽然对姜绅不满,但是也不愿意输太多的钱,只要给姜绅教训就好。
“我来看牌吧。”史胖子把牌拿起来一看。
我草,小五一炸。
尼吗,天助我也。
“跟。”史胖子也跟。
“不是吧。”马市长看看史胖子,没想到自己跟了这么久史胖子还跟。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牌,小四一炸,没理由不跟的。
“跟。”马市长也跟,心中有点期待,这把要赢好多钱了。
虽然他和史胖子暂时是一个阵营,但是赌桌上面,又能让对手难过,又能赢钱当然最好。
这把之后,姜绅肯定要气的吐血。
他们两人跟,姜绅继续闷。
“闷。”
“跟”
“跟。”
“闷。”
又是十几圈下去。
众人相当无语,姜绅你什么玩法?
闷了这么久这两人肯跟,证明他们手上有大牌的啊?
一个人跟,还可能是炸鸡,两个人跟,肯定有大牌在手上的。
“别劝我,我今天就把这钱闷完。”姜绅拿着手上一叠百元大钞。
这一叠是一万块,全部闷完,史胖子和马市长最少要拿出三万块。
“你什么牌啊,我可是大牌。”
“我也是大牌,快扔了,让我和姜绅一个人比。”
马市长和史胖子又跟了十几把有点忍不住。
相互用眼光示意对方扔牌,可大家都拿着炸弹,怎么舍得扔。
“闷。”
“跟”
“跟。”
“闷。”
这把牌玩的超长,姜绅真的把一万块全闷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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