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柔,开车是个什么感觉?”在北校区习惯了夜晚复习白天的功课的三人,手里没有了中心电脑莎士比亚的声音,还真有些不习惯。听说梅念去了东北时,嫌弃春运期间的交通状况就跟农村运猪崽似乎,直接“飞”了过去后,小鲜就心痒起来了。
傍晚时,下雪和路面结冰的双重路面难题,都让学柔用着手下的方向盘轻易解决了,小鲜才想起来,她该想法子好好捉摸下仗“剪”飞行了。上一次北校区的天雷牢笼时,小鲜只觉得站在了灵犀剪上,只有巴掌大的立足之地,身子不稳,速度更不用说了,真要那样飞行,只怕她还没飞出北京,就直接高空自由落体了。
“什么感觉?还真不好说,我都习惯了开车,没什么特别的。硬要形容的话,开车对于我就像是吃饭、喝水,一切都是在呼吸间完成的。”学柔到真被问到了。
“那可不一样,吃饭也有好吃难吃之分,还有喝水还分了矿泉水和农夫沙泉之分呢,”依依从客厅里溜了出来,刚才晚饭才一吃完,曾外婆就拉着依依,让她陪着一起看最新出的啥冬季恋歌,里面的男女主角,看得依依险些没吐血,趁着曾母应酬回来,依依连忙落跑。
“难得你不看泡菜剧,晓得上来了,”小鲜取笑着。
“没啥好看的,哭哭啼啼的,”依依盘起了腿,坐在了地上,C区宿舍呆习惯了,到哪都习惯就地坐着。
学柔和小鲜不吱声了,原来不仅恋爱能让人成长,就是暗恋也有相同的效果。
“别大眼瞪大眼的,好像我说了多了不得话似的,继续刚才的话题,小鲜想学开车?想学也别找学柔学,她那哪里是开车,那是玩命,”依依傍晚坐在车上时,那可是顾忌着王帅在车里,否则她早就跳车罢坐了。
“我不是想学开车,年龄都没到,况且学开车有什么用,一小时撑死也就300公里,我想学飞。”小鲜摊开手,耸耸肩,做出了个无语的表情来。肩膀才刚耸起来,学柔和依依一个拉手一个抬脚,直接把她拎了起来。
“一二三,”两人现在的力气可都不小,一鼓作劲,也不管小鲜大声求饶,直接将她丢到了床上。
“太气人了,修真的欺负异能的,我都还在学习怎么爬得快一点,你就要飞了,”最不平衡的就是依依了,最近她的中级课程很变态,返璞归真,从两只腿直立行走,改成让她学习用四肢攀爬各类不平整的山壁,磨得她手脚起泡,每天都要喝上一肚子的农夫沙泉来恢复元气,反胃的要死。
“你不是选了制甲作为特别技能吗?怎么又学了飞行?”学柔只是跟着起哄,她猜着,小鲜能飞的事,八成和那晚在雷暴云层里的那条龙形黑影有关。
“和特别技能没关系,我说得飞是灵犀剪的缘故,”推开了阳台,小鲜翻身一跃,阳台上的两人还来不及惊呼出声,一抹黑白光芒,从阳台处晃悠悠地升起。
灵犀剪像是头难以承载成年人体重的幼马,费力支撑着小鲜的身体。
“嘿,这可有意思了,小鲜,你前后左右移动看看,”依依只差拍手叫好了,她听说过,高级学员就具备飞行的技能,不过也不是真正的飞行,就是靠着灵力或者是异能,让身体的介质短时间内发生改变,能保持在空中不坠落,只是保持的时间也不会太长,除非是灵力和异能控制到了相当精湛的地步。
“你把我当马戏团的猴子甩啊,没看我还不熟练嘛,不想看着我从楼上倒栽葱摔下去,把楼下的人吓了个半死,就别瞎起哄,”那晚在面对天雷牢笼时,小鲜可是用出了浑身解数,危机一解除,当时的情景就不记得了。
“小鲜,你先别急,灵犀剪是宝物,难免有几分傲气,”学柔对灵犀剪了解的多一些,尤其是在那晚看着灵犀剪大发神威,把黄腾冲的那只吃人肉的妖怪鸟修理的一毛不剩后,她就对灵犀剪很有些敬意,“我刚才说错了,车辆对于我而言,不是吃饭喝水,也不是简单的代替步行的工具,而是身体的一部分。就像是左手和右手,左眼和右眼,使用时,要抱着随心所欲的想法。”
学柔敛起了先前笑闹的心情,小鲜选择“制甲”作为特别技能的原因,虽然从未在她们面前说起过,靠着学柔的聪明,也大致猜出了七七八八。眼下她要是再能多掌握一种“飞行”的技能,那是再好不过了的。
“手和眼睛?”小鲜注视着脚下的灵犀剪,不把它当成工具,试想今天学柔开车时,并不像那些雪天开车的司机般,过度的谨慎小心,她可以边可着车,边留意着车上人的对话和神态,并在气氛尴尬时,适时地插上几句话。车子的确不像是她手上的工具,而是如她的身体一部分。
见小鲜陷入了沉思,悬空浮在了半空中,学柔朝着依依比了个眼神,两人先回房间去了。
一想到学柔可以用四个轮子的跑,小鲜更离谱可以靠一把剪刀飞,依依就怄气怄了个半死,这都什么世道啊,回了房间后,她又盘着腿,坐在了地上,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对着地毯发呆。
“想些什么呢,早点休息吧,明早还得去火车站看看有没有去天津的车票呢,”学柔把床上的被子铺好,并排摆上了三个枕头。
依依努了努嘴,丧气地说:“你们老把我当小孩,明明三个人里面,最小的是小鲜。”
“谁敢把你当小孩,可别忘了,你可是我们三个中,个头最高,头发最长、最啰嗦...”学柔拿起了个枕头丢了过去,笑骂着。
“还说不是,那把灵犀剪,我是直到和小鲜比试时才知道的。还有你们去赛车,两个人差点没命的事,再就是...刚才你和小鲜说的,关于王帅的事,如果不是把我当小孩子看,为什么不当着我的面说清楚,总是在背后商量好了,让我一个人蒙着,”依依把枕头反手接了下来,低着头,刘海挡住了她的表情。
差点忘记了,依依不是当初的张依依了,听力和敏感度都比以前大大提高了,在客厅里压低了嗓子说话,只要是依依有心,想不听到都难。唉,这个进步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们俩不是想瞒着你,而是在选择用我们的方法保护你。关于王帅还有王家以及徐兰雅,这些都不是靠着现在的我们能够招惹的起的,你的性子比较冲动,人又单纯,很容易被利用。”学柔婉转地劝说着依依,试图让她把这件事暂时搁到脑后。
“看吧,你又紧张了,我只是说着玩的,我早就想开了,以后再也不去招惹王帅和王帅了了,他们那些人可不是我这样的平头百姓得罪的起的,我还是赶紧睡觉,明天乖乖去买火车票好了,都半年了,我都想死我爸和他做得红烧狮子头了,”依依打了个哈欠,脸上一扫先前的阴郁,钻进了被子里,暖暖地捂着。
没过一会儿,就闭眼睡着了,学柔再走到阳台上,往外看了看,居然没有看到小鲜,应该是练习灵犀剪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于是她拉上了阳台的窗帘,关上了灯,离开了客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等到学柔带上了门,床上原本看似睡着了的依依忽然睁开了眼,“小鲜、学柔你们放心,我不去招惹他们,但如果他们中再有人招惹我或者是招惹了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就算是拼了个粉身碎骨,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其实小鲜并没有飞远,灵犀见在她缓慢地指挥下,犹如慢跑热身般从曾家别墅飞了出去,找了处人烟罕至的空地,以掩人耳目。
风小了些,先前不停地混淆着小鲜的视线的雪垂直地从高空往下落。
“水饺,在空间里窝了那么久,也该出来透透气了,”话音刚落,小白蛟凌空飞了出来,受伤痊愈后,小白蛟还是第一次出来呼吸空间外的空气。
“新长的鳞片比以前牢固多了,”小鲜很是欣慰地看着比以前还要威风的小白蛟,或许再过不久,她就该改口叫它小白龙了。
“外表是其次,小主人,让你看看我的新本事,”小白蛟蛟身翻滚,如同一线汹涌向前的波浪。蛟口一张,小鲜只觉得身下一阵摇晃,她连忙运气灵力,两脚牢牢定在了灵犀剪上,闪到了一边。
只见白蛟颚骨大张,
无数的雪随着风往小白蛟的口中卷去,吞咽了大量雪气之后,小白蛟忽地运气往外一吐,先前的雪气已经凝成了冰冷肃杀之气。雪气所及之处,树木白染,结起了一层厚冰。
“这个是?冰冻?”小鲜用手敲打着那层厚冰,只发现冰块硬邦邦的。
“蛟龙之息,小主人,以后你看谁不顺眼,我就给他喷一口,准保冻得比冰棍还要结实,”小白蛟洋洋得意着,摇头晃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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