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中大,教师公寓二楼。
刚进门,杜双伶就帮他脱外套,雨太大了,还有风,就刚下车一会功夫,伞被掀翻了,身子淋了个半湿。
拉着他到沙发上,杜双伶拿块干毛巾帮他擦拭头发,轻声问:“你吃饭了没?”
有媳妇就是好啊,张宣老爷样子地斜躺在沙发上:“吃了,吃了回来的,你们呢,吃了不?”
杜双伶嗯一声,道:“不太早了,我们就没等你。”
张宣四处张望一番,“我妈她老人家去哪了?”
杜双伶说:“在楼下,沈教授回来了,正跟沈教授说话呢,妈可能还不知道伱回家了。”
张宣诧异,“沈教授回来了?”
杜双伶轻点头。
张宣坐起身:“不是说跟男人私奔了么?”
见他一脸看稀奇地表情,杜双伶抿笑道:“听导员说,好像分了。”
张宣转过身子问:“是真分了,还是钱被骗光了,男人跑路了?”
杜双伶片他一眼:“你问这么多干嘛?”
张宣表示:“我就好奇。”
杜双伶把下午的事情描述了一遍:“沈教授是邓老师妹妹送过来的,送过来人就走了,走的时候还把沈教授臭骂了一顿,话有点难听。”
原原本本听完,张宣脑子里只浮现出两个字“活该”。
晚些时候,邹青竹下楼来了,阮秀琴同志也回家了。
还没闲聊多久,老邓又惙惙地上来了,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老邓一进门寒暄几句,就拉着张宣到书房问:“你小子现在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找你真难。”
张宣莫名,晃了晃手里的诺基亚:“不是有手机么,我又没关过机,也没见你打我电话啊。”
老邓伸手在空中虚点几下,一脸嘿嘿道:“不见着你人,我要是没大事的话,哪敢打你电话?你那么多红颜知己,搞不好就在女人肚皮上咯,怕把你吓出阳痿。”
张宣脸色一垮,连忙压着声音道:“你小点声,你想害死我啊!”
老邓又嘿嘿干笑了几声,兹个牙花说:“今晚陪我喝酒。”
张宣拒绝:“不喝。”
老邓偏头:“为什么不喝?”
张宣一屁股瘫椅子上:“今儿个身体打烊。”
“哈!”
老邓凑过来:“有女人惹你了?”
张宣白一眼。
老邓不理会他,不管不顾就拉着他往楼下跑,经过客厅时还不忘对杜双伶招呼:“双伶啊,今晚借你老公一样。”
杜双伶笑意盈盈地应声:“好。”
来到门外,老邓感慨:“我要是有个双伶这样的媳妇就好了,温柔漂亮,善解人意体贴人,关键是还大气、还对你小子始终如一。”
张宣瞥一眼:“鲁妮不好?”
老邓撇撇嘴:“鲁妮自然是好的,但客观来讲,和你家这位还是全方位差点意思。”
张宣冷笑一声:“哟喝,我可是听出了你对导员的不满,就不怕我告状?”
老邓摆摆手:“这不是不满,这叫有着清晰的自我认知,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敢像你这样在外面沾花惹草,鲁妮肯定早不跟我过了。”
张宣拿话呛他:“我看到导员也是挺好的,上次姚玮咄咄逼人,人家的表现那叫一个气度。”
老邓停住脚步:“那不叫气度,那叫没办法,要是鲁妮自认为比得过姚玮,场面肯定就不是那个样了。”
张宣盯着他眼睛,非常诧异:“你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编排起自己媳妇来了?”
老邓扶扶眼镜,“走,我们找个地儿喝酒,一边喝酒一边说这些破事。”
张宣问:“不到家里喝?”
老邓把脑袋晃得叮咚响:“不了,你不是有车子吗,今天我们寻个清净的地方。”
张宣提醒:“外面下大雨。”
老邓朔起嘴皮子:“就算下刀也不怕。”
张宣:“.”
进奔驰,两人离开了中大。
张宣问老邓,“去哪?”
老邓隔窗探头探脑,最后挑了一家看起来最敞亮的饭店。
进门,落座,喊酒叫菜一气呵成。
等到服务员出了包间,临了张宣问:“说说吧,你到底遇着什么事了?”
老邓没吭声,仰头就拿起啤酒吹瓶,一瓶喝完接着喝,连喝三瓶,他非常不满意,对服务员说:“帮我拿白酒来。”
服务员问:“先生,您要什么样的白酒?”
老邓手指在嘴角揩了揩,“只要是白酒就成,什么牌子都可以。”
张宣赶忙搭一句:“挑你们店里最好的上。”
服务员走了,不一会儿拿了一瓶茅台过来。
老邓咧咧嘴:“一瓶不够,再来两瓶。”
服务员看向张宣。
张宣挥手:“拿吧。”
两瓶茅台进来了,张宣不吭声了,直接给老邓满上。
老邓也不招呼他,一杯一杯又一杯,一个人独自喝了起来,看这幅架势硬是把张宣当成了倒酒童子。
“诶诶诶!差不多了,这瓶茅台都见底了,你先吃点菜,别只顾着喝酒。”把空瓶子一丢,张宣伸手制止他。
“哎!”望着空杯子,老邓重重叹口气,“我今晚跟鲁妮大吵了一架。”
张宣眼睛大睁:“不能吧,我没听到你们的吵架声音啊。”
老邓问:“有烟没?给我跟烟。”
“我不吸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宣嘴里是这么说着,但起身去了外边让服务员拿了烟和打火机进来。
“他娘的咧,这叫什么事?一个身家几百亿的大作家成了陪侍童子,又是烟又是酒的,你倒是舒服了。”张宣骂骂咧咧,给老邓嘴里装了一支烟,点燃。
老邓一口气吸了半截烟,吐了几个烟圈沫子,道:“你觉得我老邓是个是非不分之人吗?”
张宣实诚开口:“那不能,论品行,你是这世界上少有的几个能让我自叹不如的人。”
老邓问:“你觉得我渣不渣?”
张宣好话送上:“不渣,在我心里啊,你就好比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屁!”
老邓狠狠呔一口,说了心里话:“其实我也是男人,在思想上,我有一说一,我和你这个渣男有的一比,也出轨。”
张宣不乐意了,“你渣就渣,不要拉上我,我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渣。”
老邓不屑:“那你的行为叫什么?”
张宣端端正正坐稳:“我那叫能者多劳,我那叫以天下为己任,敢为人先。”
“我呸!”
老邓罕见地爆了粗话,“你那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那叫这山望得那山高,一山还比一山高,别以为你和文慧那点事我们不知道,我告诉你,大伙儿眼睛如同那太空上的鹰,雪亮雪亮的。”
张宣眼皮跳跳:“呵!亏你还自诩为高材生,要是你的物理老师听到你这话,估计棺材板子都压不住。”
老邓问:“我这话有错?”
张宣指出:“什么叫太空?地球之外叫太空,没有氧气属于真空地带,鹰能在太空飞?你这鹰是穿了宇航服还是带了氧气瓶?或者屁股上安装了火箭?”
老邓嘴角抽抽:“你小子也是个风流人物,怎么这么不懂味?我这叫浪漫的比拟手法,我真不理解文慧是怎么上了你的当的?”
张宣蹙眉:“别拿文慧说事,你说你精神出轨,那出轨对象是谁?”
老邓吸完一支烟,又换了一支:“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张宣问:“姚玮?”
老邓没做声了,吧嗒吧嗒一口气把手里的烟吸完。
张宣右手撑起下巴:“你们上床了?”
老邓呼口气:“你这是小看我了,我精神上已经成了残疾人士,肉体上还是保留完整的。”
张宣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不是人的?”
老邓沉默了,过了好久才道:“一开始我就喜欢她们两姐妹。”
张宣身子前倾:“先喜欢的姐姐,还是妹妹?”
老邓起开第二瓶茅台:“妹妹。”
张宣眨眨眼:“先喜欢妹妹,却和姐姐恋爱了,还差点成了婚,事后还一直忘不了妹妹,你这不是渣啊,你这简直是畜牲行为。”
老邓就那样手持茅台灌了一大口:“你也别埋汰我了,我这最多是精神上不检点,肉体上我对鲁妮始终是忠诚的,人活一辈子,又有谁能管住思想不开小差哦。”
张宣问:“姚玮是不是知道你心里有她,才一直对你不放手的。”
老邓承认了:“是!”
张宣问:“那你还把她留在银泰资本?这是一颗雷啊,说不定哪天就爆了,这你得小心。”
老邓说:“姚玮的能力很强,不过我、我也藏了私心。”
张宣对这一点都不意外,反而问:“你今晚为什么说这些?”
老邓问:“你是不是毁三观,觉得这不像我?”
张宣说:“那倒不是,我一直认为老邓你是个真性情的人,就如你说的,思想滑坡但身体始终不下锅,已经难能可贵了。”
老邓放下酒瓶子,道了出原委:“你知道我为什么和鲁妮吵架么?”
张宣问:“不是因为姚玮?”
老邓说:“不是,我在鲁妮收纳箱里,发现了一叠情书,都是她一个高中同学寄给她的。”
张宣不敢置信:“有这事?”
老邓说:“有。”
张宣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老邓说:“10年前。”
“这么久了?”张宣很是惊讶,连着问:“现在还联系?比如热情入火?比如甘之如饴?比如.”
老邓来气了:“你小子瞎咧咧什么?她们8年前就断了。”
听到这不像人的话,张宣差点暴跳如雷,想打人:“你这是拿我消遣呐,8年前的烂事还搁这里吃飞醋?谁他妈的还没点过去呢?等会我就去给你买一顶绿帽子。”
老邓说:“那情书我看了,文笔比我好,比我会哄女人,那一个个亲爱的亲爱的,叫得我牙都酸了。”
张宣愣了愣,听笑了:“那还不是你赢了,我记得那会是鲁妮上赶着追你的,你知足吧。”
老邓说:“我今晚把那些情书都烧了,为此鲁妮和我吵了一架,说我不尊重人。”
张宣无语:“就为这芝麻大点的事?”
“哎。”
老邓唉声叹气道:“我老邓平日里也不是个心胸狭隘之人,这回真被我那老娘气到了,于是事情上杆子到了一起,我就发了一场大火。”
张宣说:“明白,你这是找一个发泄口出气。”
老邓点头:“对,就是委屈鲁妮了,还在家哭。”
“啊?”
张宣啊一声,拿出手机给双伶发短信:你去看看导员。
两分钟后,杜双伶回短信:导员趴床上哭,我陪陪她,亲爱的你少喝点酒。
张宣回:我现在滴酒未沾。
老邓说:“我老娘偷了我妹妹7万块钱。”
张宣看着他。
老邓说:“养男人。”
张宣傻了,非常不解:“你妹妹怎么会有7万块钱给她偷?”
老邓解释:“这钱是别人还我妹夫的欠款,当时天太晚了,银行已经关门了,我妹妹他们就寻思着放家里一晚,等第二天再去银行。”
张宣问:“就一晚上的功夫,钱就被沈教授拿走了?”
老邓说:“可不是,听到这事时,我这么好脾气都气得摔了一个手机,我老邓不缺这点钱,我只是被她深深羞辱到了。”
张宣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老邓说:“这就是我今晚找你的原因,我知道赵蕾和刘雅菲能力非凡。”
张宣懂了:“你要报复?”
老邓双手搓了搓面皮子:“我咽不下这口气。”
张宣想了想道:“用赵蕾和刘雅菲不妥,大家都知道她们是我身边的人,这事得找陶歌,让她弄几个陌生面孔过来。”
老邓说:“我就是这意思,我本想向陶歌开口,可试了好几次都没把这口开出来,只能来找你了。”
“这事简单。”张宣拿出手机就要给陶歌打电话。
可才在电话薄里寻到号码,张宣就发现手机屏幕被挤满了,进来一个电话。
陌生号码。
张宣犹豫一下,顺手接了,“喂,你好。”
“张宣,是我。”
“袁澜?”
“对。”
“你在哪?”
“我在中大门口,现在方便吗?我找你有点事。”袁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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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更新了16万字,还放了几次鸽子,不当人,对不住大家。
我总结了下,就是因为我上个月没立flag,导致我身体一塌糊涂,导致不景气。
说实话啊,三月现在看病是非常需要钱的时候,要是能行肯定会多更的,真的不是我懒,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太遗憾了。
立个flag,下个月目标25万字,争取大家看个爽,在痛痛快快中直到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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