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牙咧嘴的,腰背疼,某个地方更疼。陈泽只是亲了亲他的脖颈,搂紧了。打呼噜了。
林木觉得有些火啊,老子这生病感冒难受呢,累了那么长时间,你还这么折腾老子,折腾完了你到先死觉了,管杀不管埋啊,不带这么坑爹的吧。哦,你慡够,就舒服了,就不管不顾了?
你人再好,也不能那样吧,扛起来,完了捆起来,不管同意不同意,直接上了,害得老子肌ròu拉伤,骨头重组,劈开再fèng合。土匪,老流氓,折腾人不偿命,说着什么你是我的宝儿啊,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啊,哦,他们家最爱的人就是用来qiáng上的啊。他就是这么疼人的?
靠的。越想越钻牛角尖啊。凭什么他是被控制的啊,还是他浑身都疼的那个?论体力,论身高,他怎么也不是被放倒的那个吧。老混蛋,不给他点颜色,他就不知道林木是不能惹的。
本身就不是好孩子,吃亏是福的那种人,他是那种你踹我一脚,我打断你的腿的睚眦必报的人,能简单的饶了陈泽嘛。
看着chuáng头柜,打他一顿?下不去手。毕竟这老男人混蛋是混蛋,但是他喜欢。打重了,心疼的是自己。
骂他一顿?他睡着了,睡得还直吧唧嘴儿。骂他一顿屁事不管。
上了他?拜托,他现在自己坐起来都有些辛苦啊,腰部以下,疼得他都睡不着。
不报仇,他更睡不着。
他记得chuáng头柜里,他收藏着一套手术刀,从三号手术刀到七号手术刀,德国进口的,一直没舍得用呢,刀片都没有安装呢。
对了,他的抽屉里还有陈泽送的那么军刀,据说,这把军刀,曾经跟他上战场,砍杀很多敌人呢。
林木悄悄的起身,龇牙咧嘴的,他刚离开陈泽的怀抱,陈泽就伸手摸呀摸呀。
宝儿,
林木赶紧扯过被子塞他怀里,让他骑着被子睡觉去吧。
陈泽这才睡着了,不再吱声了。
林木披了睡衣下地,悄悄的打开柜子,拿出那套jīng心收藏的手术刀,刀锋一闪,林木坏笑出来。
陈泽睡得很美啊,真的,通体舒畅,怀抱爱人,他都觉得这辈子都圆满了,啥时候最幸福?就是怀抱爱人睡在自己的家里啊,爱人乖顺,气氛温馨,你侬我侬的新婚啊。
男人嘛,事业固然重要,可是,dòng房花烛夜更让人激动吧。
从今后啊,怀里这个骄傲的小主子就是自己的,美得他做梦都笑出来。
不过,等等。
陈泽猛地睁开眼睛,他觉得不对劲啊。
身上怎么凉凉的呢,感觉有东西在他身上画画一样啊。
一睁开眼睛,看见chuáng头灯就跟聚光灯一样照在他胸膛上,一个白chuáng单盖在腰部以下。
怎么感觉,他就跟上了手术台一样。chuáng头灯就是那个手术间的无影灯,一切都准备就绪,可偏偏他是不能动的。
林木对他一笑。绝对的医生式微笑,疏远得叫人觉得就跟机械一样。
我药箱里什么药物都有啊,因为我是医生啊,自然就有少量镇静剂,你放心,我用药量很少,只让你浑身不能动一个小时,然后你就能慢慢恢复机能。
张张嘴巴,就连嘴都麻了,别说伸胳膊伸腿的。
林木打开一个箱子,显摆给陈泽看。
看见没有,这是我出国带回来的德国进口的手术刀,很好用,不管是劈,砍,挑,割,都很顺手啊。刀片很锋利的,一刀下去保证划开皮肤,刀口整齐,平整。
每把刀都带着寒光,林木,拿出一把对他笑一下,让陈泽近距离观看。
这是三号手术刀,我最喜欢用的,刀柄很舒服,拿起来最顺手。
陈泽如果能说话,他早就大喊一句,卧槽了,gān嘛呀大半夜的显摆手术刀?还拿到他眼前晃悠?
这是四号手术刀,也不错。
各种型号的手术刀,林木摆了一chuáng,就在陈泽看到的地方,陈泽每看一把,都很想后撤一步,可惜,他动弹不了啊,他被注she了麻药啊,吓得吞口水,可还是看着他显摆手术刀啊。这是要gān吗啊。
陈泽,你不知道做手术的一些规程吧。我解释给你听啊。
林木拿出一个水彩笔,靠近陈泽。
在心脏部位划了一个圈。随后拿起四号手术刀,在这个圈上划拉。陈泽眼珠子快瞪裂了。gān嘛gān嘛,他浑身不能动,他拿着手术刀晃悠啥。
一般我们都是表皮上画了一个圈,从这里下刀,要是心脏有问题,就从这里开始,刀尖滑下去不要手抖。
陈泽觉得出了一层冷汗。
你知道吧,肿瘤在身体里各个部位都长,我把容易患上肿瘤的地方都给你画出来,画出来的地方就是手术刀要切开的地方。
拿着水彩笔,把陈泽的胸膛当成画布了。圈出了肝脏。胃部,大小肠,胰腺,肺部,只要在他身体上画一个圈,陈泽就哆嗦下,一想到拿手术刀要在这些圈圈上来回晃悠,他就慎得慌啊。
可他话说不出来,没法躲,没法求饶,只能瞪着眼睛看着林木,希望他手下留qíng啊。大半夜的别吓唬他啊。
林木把他胸膛画满了圈,丢了水彩笔。对着陈泽一笑。
其实,你也该知道我为什么惩罚你对吧。陈泽,我就心里堵得慌,总觉得这口气顺不下去,你怎么着也该让我顺顺气儿啊。
陈泽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林木大半夜的不睡觉对他进行威胁。还不是报仇啊。
林木刷的一下拔出陈泽那把军刀。翻看了几下。
眼熟吧。
可不眼熟吗?那是他送给林木的好不好,刀中之王,杀人好用得很。
杀人的话,手术刀还是不太好用。还是这种刀好用啊。不过,好像有些钝了。不够锋利啊。
林木看着陈泽,拿出磨刀石,军刀跟磨刀石磨擦,发出那种特别渗人的动静,让人汗毛倒立。深更半夜,有人磨刀,近在眼前,用那种不怀好意的,想找那容易下手的眼神扫视他身上这些圈圈,就跟X光扫过一样。
一边磨刀,一边看他。磨刀霍霍。
林木磨刀,磨呀磨呀,刷刷刷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渗的陈泽这个上过战场的老兵都腿发抖,半夜磨刀,不带这样的啊。会吓死人的啊。
大半夜磨刀gān什么?杀人啊!
林木chuī了一下刀锋,对着陈泽露出一个嗜血的微笑。
我跟你讲解一下下刀的速度跟力道吧。实践出真知,就拿你做实验了。
磨刀霍霍向猪羊,林木走过来了,手提军刀。
陈泽俩眼一翻,过去了。
哼,一个小时的药效到了,也该你睡着了。下次再敢捆了老子qiáng上,我就切了你的孽种。
林木冷哼一声,开始收拾东西。他用药很小心,点点麻药让他不能动,麻药里还有少量安睡药物,麻药退下去之后很快就能入眠。所以,陈泽到时候睡了。不是吓晕了。不过,林木已经自行想象成,陈泽吓晕了。
心里这口气终于顺了。
扭了一下陈泽的脸。一脸嚣张得瑟。
老流氓,也就是你,换一个人,你看我不杀了他做化肥的。知足吧你就。
第172章跑马圈地划地盘改变家
林木身体不错,那是平时,他不跟田远一样,连续两台手术就下不来。他可以从早八点做手术,到晚上十点。但是第二天他必须休息。
可这次不一样啊,熬了一天一夜经历军事演习,回来又做手术,还跑去太平间冻了好几个小时,然后,还被他压在身下运动,弄出伤口,还感冒,这下好了,陈泽的话实现了。
做的他三天下不来chuáng,这句话真的实现了。
不过确切的说,不是做的,是病的。
陈泽大半夜的被林木吓唬了一次,药效很快就过去了,林木也不可能真的给他下大剂量啊。剂量只助于他安神。
他还是特种兵下来的,他经过专门的训练,对于药物有抵抗力的,药效一过,他猛的就醒了,就算是安神,他也很快就清醒了。
不过等他清醒的时候,林木已经睡了。枕着他的肩膀,睡得梦里都有微笑一样。
小坏蛋啊,大半夜的用磨刀声吓唬人,也就是他能想出这种报复手段吧。动动手脚,恢复了。
小东西,这下心里那口气顺了吧。
爱到不行啊,他就算是用这种手段威胁他,他也是好气好笑,对着他嘴巴啃了一口,林木嘟囔一下嘴儿,陈泽笑了。算了算了,不折腾他了。他报复了,就让他报复吧,威胁什么的都算了吧,只要他开心了顺气儿了,gān啥都成啊。
谁让他们今天是新婚的dòng房花烛夜呢,三十几年的老光棍今天终于不是光棍了,肯定高兴啊。他不是单身了,他有家了,他有爱的人了,爱的人还在他怀抱里睡得打呼噜,他美滋滋的就睡不着。看着林木的睫毛下投出yīn影,就高兴。
这所有的幸福都在眼前都在怀里,还能有什么气啊。
这有那口子的男人,就是幸福啊,怪不得潘雷有机会就往家里跑,抱着宝贝儿睡觉,跟自己睡这绝对是地狱跟天堂的区别。
就这么看着就高兴。只是,林木打呼噜啊,打呼噜也好可爱啊。
看着看着,觉得不对劲,怀里的林木体温越来越高,张着嘴,用嘴巴呼吸,呼噜呼噜的声音,听着就不对劲了。两个人都是光着身子呢,第一时间就觉得热了,用脑门贴了上去,发烧了。
跳起来就穿衣服,林木被他拉起来,困得眯着眼睛。
我们去医院啊。你发烧了。
林木一脑袋扎进枕头。
去吧药箱里的退烧药给我。
你这样不行,万一肺部感染了呢。
我就是感冒加重了。你去给我拿退烧药。我是医生,我明白。到医院遇上个蒙古大夫给我开一堆的抗生素,不如不去呢。
陈泽再去拉他,林木死活抱着枕头。
宝儿啊,咋们去武警医院,这行不。
那我更不去了,你看我这一身的印子,都是你留的,我会被同志们笑话的。不去,快点啊,我口gān。
陈泽就拿林木没办法啊,他生病了那更是没招,赶紧到来一杯温水,拿来药箱。林木药相里什么都有,吞了两颗靠在被子里瞪着眼睛。
我想吃冰激凌。
啥?这种季节吃冰激凌?再把你冻坏了。不行。
秋末的季节,他吃什么冰激凌啊,烧糊涂了吧。
冰激凌降温,物理降温。我感觉自己就在火堆里一样,好热。
掀开被子,就这么晾着身体,吓得陈泽赶紧把被子给他捂紧了。
我的祖宗,这不是找死吗?不闹了啊,不闹了,我给你去买,你乖乖的在家等我行不?被子不许掀开啊。
林木闭上眼睛,头晕眼花的。
娇弱了,真的,气势bī的人林木现在也跟一个奶娃娃一样,病得东倒西歪。陈泽没招啊,凌晨三点跑去买冰激凌,幸好小区里有二十四小时商店,买了大桶冰激凌回来,林木一看这个,马上就要吃,拿了一个勺子,就跟小孩一样,大口大口的吃着,陈泽怕他冻坏了,空调往上长几度,给他裹着被子让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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