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说清楚!
怎么回事!
群臣愤怒的看着大爷。
大爷一脸的平静,“启禀陛下,草民为了能见到陛下,在京都四个城门对应的主要街道,都挖了密道出口,陛下去哪个城门,草民就走哪条密道。”
禁军……
京卫营……
群臣……
合着他们每天都走在大爷的密道上?
或者,他们在上面走,大爷在底下挖?
细思极恐啊!
望向大爷的目光,就更加充满愤怒。
偏只有皇上,脸上感兴趣的神色越来越浓。
“你一个人,挖了四条密道?”
大爷点头,“是的,陛下,为了能让先父在天之灵得到慰藉,草民不惜劳苦,一共挖了三年。”
群臣……
流氓!
皇上抬手摸了摸下巴,笑道:“看在你这份孝心上,朕准了,你现在就随朕进宫,朕立刻给你父亲颁发勋章。”
群臣……
什么?
陛下,您是不是有点草率啊!
但是迎上皇上疲惫的面色,想要上前劝说的御史就闭了嘴。
皇上现在,很脆弱啊!
万一和皇上力争的情况下,皇上忽然再晕倒怎么办!
苏清死,皇上晕了一次。
西秦大军压境,皇上晕了一次。
太医说,皇上这身体,经不住折腾了。
不敢劝皇上,群臣就愤怒的看着大爷。
似乎寄希望于眼神,用众人的眼神将大爷逼退。
然而大爷一脸风轻云淡,仿佛只是达成了一场买卖大白菜的交易。
“草民谢陛下恩典!”
平静的谢恩之后,大爷站了起来。
皇上回头望向群臣。
“杨子令率兵迎战西秦,朕给威远军英魂颁发勋章,也希望他们在天之灵能护佑大夏,护佑威远军,赢得这一战。”
皇上的声音不大,带着憔悴的疲惫,却也万分坚定。
群臣心头微动。
嘴上不敢说,心里却明白,皇上这是对这次打仗把握不大,才有如此寄托。
“授予勋章,是件大事,朕希望,你们都能参加。”
皇上眼底,泛着热光,望向群臣。
群臣……
他们能拒绝吗?
还不是只能恭顺的应诺。
就这样,浩浩荡荡的送行队伍,再次整整齐齐回到皇宫,还捎带着大爷。
这厢,皇上带着众人回宫,那厢,兵部尚书抵达行馆。
原本兵部尚书只是要请西秦使臣,可不知为何,其他几国的使臣,跟着也要一起去。
南梁燕王被刺,生死未卜,南梁方面火速派了另外一个使臣。
西秦领队率领着西秦几个朝臣。
另外三个小国的领队齐刷刷站在西秦使臣身后,仿佛他的贴身护卫一样。
只是北燕那边……
北燕三皇子已经启程回国,但是北燕方面还有其他人暂留京都。
原本,北燕方面的人也要跟着一起进宫,但是被其他五国的领队拒绝了。
西秦领队坚信,北燕三皇子已经白瞎他一双浓眉大眼,叛变了联盟。
北燕方面跟着去,只会添乱。
兵部尚书看着面前齐聚的五国领队,有些头大。
一把年纪,挠了挠后脑勺,“陛下吩咐,只要见西秦领队。”
南梁领队就不客气道:“怎么,西秦对大夏朝大军压境,你们的陛下就见西秦领队,难道我们不配见吗?还是说,我们也要大军压境,才能被召见!”
西蜀领队就跟着道:“就是,难道你们大夏朝的规矩,只有大军压境,才能觐见吗?我们西蜀虽小,可也不受这种屈辱。如果这就是你们的觐见条件,我们随时满足!”
齐国领队就道:“没错,我齐国再小,也是有军队的,我齐国人,绝不受这种屈辱。”
听着他们俩的话,西秦领队格外受用。
目带挑衅,看着兵部尚书,“尚书大人,你不过是个跑腿的,何必做这种得罪人的事,到时候惹怒诸国,你们的陛下责怪的,还是你。”
那种鼻孔对着兵部尚书的高高在上,语气里全是不屑。
兵部尚书一脸怒火,可望着面前几位领队,却又无可奈何。
僵持须臾,兵部尚书面带挫败,肩头微垮,“各位大人请吧!”
西秦领队轻蔑的看了兵部尚书一眼,带头出发。
北燕官员眼睁睁看着同伴们离开,他却不被允许跟着一起进宫,急的转头奔回屋里,刷刷刷写了一封信,命人火速送回北燕。
所以,当皇上带着朝臣抵达金銮殿的时候,兵部尚书带着五国使臣,也正好到了金銮殿门口。
一扫面前,群臣全在,西秦使臣简直心花怒放。
群臣里,西秦使臣扫了一圈,找到了苏蕴。
朝苏蕴点了个头,便颐指气使的对向金銮殿上的皇上。
虚虚的抱了个拳,西秦使臣转头一扫面前众朝臣,昂首道:“我西秦,之所以对大夏朝大军压境,并无战意!”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且不说他这话的内容,单单是他这个态度!
一个使臣,见到皇上居然不跪!
我们可以忍受我们家的皇帝任性的给一个流氓大爷颁发勋章,那是因为我们爱我们家皇帝。
你算老几!
几个御史几乎齐刷刷从人群里跨步而出。
“没有战意,只是缺少读书育人的经费吗?想要用武力逼着大夏朝给你们西秦送去一点教育经费吗?”
“何须如此,像你们这种不知尊卑不懂礼法的未开化国度,我大夏朝每年都有扶贫资金的!”
“没想到西秦堂堂使臣,居然连最起码的礼法都不知道,你们的陛下没有教给你,我们大夏朝愿意赐教!”
“我们有专业的礼仪嬷嬷来教导你见了陛下要如何行礼!”
最后一句话,骂的算是毒辣。
礼仪嬷嬷教导的,一般都是低位份的妃嫔和宫中婢子。
这话,不仅骂了他是奴,还捎带着骂了他是个女奴。
然而,西秦领队却越是被骂越是脸上开心。
“我想,各位是误会了,以往哪次我们见到龙椅上的这位,没有三跪九拜!可这次,我们不拜,是因为他不配!”
“放肆!”福公公立在皇上身侧,怒的脸色发白,嘴皮发青。
南梁使臣就蔑视的看了福公公一眼。
“这话,你这老奴才说不得!若你的主子是皇上,你说这话,我们认罪,可你的主子是个什么东西,他自己心里明白,怎么?今儿当着群臣的面,敢不敢说出来!还是要我们把你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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