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沙心有余悸地讲述完了,大家唏嘘了好一阵子,谁都无法想象世界上竟然有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
狗蛋骂道:“妈了个巴子,以后我见到鳄鱼,我一定亲手宰了它。”
“应该广泛发动群众,打一场消灭鳄鱼的人民战争,为我们的日本盟友报仇。”鲍曼一张口就显示出党的高级干部的本色。
“我要在鳄鱼的肚子里塞满炸药,然后轰隆一声,把它炸成碎屑。”鞑靼咬牙切齿地说。
“我——”鲍斯特嗫嗫了一阵子,终于想出了个解恨的办法:“我要用刀子割掉公鳄鱼的球,让它断子绝孙。”
血腥沉闷的气氛被冲淡了,丽达笑着捅了他一拳头:“强奸犯,你见过鳄鱼的球是圆的还是扁的呀?”
“球还有圆的吗?球下面的那东西才是圆的。”冉妮亚笑言。
“你真清楚。”老实巴脚的薇拉对冉妮亚开了个笨拙的玩笑,鲍曼望了元首一眼,在她小腿上轻轻踢了一脚。
大家说话越来越放肆了。元首咳嗽了一声,大家马上闭嘴。
希特勒伸了个懒腰,叹息道:“连动物都和我们过不去。先是非洲蚂蚁啃掉了我的一个营,现在,一个联队日军被鳄鱼吃掉了。为什么灾难总落到我们轴心国方面?”
米沙马上说:“元首,盟军方面也有。鳄鱼吃掉日军以后,英军放弃了在兰里岛修机场的打算,要把我们送到锡兰做苦力。我记不得是那一天了,只记得海面上风平浪静,一轮下弦月高挂在天空……”
李德与冉妮亚相视一笑。米沙描述的意境,让他俩产生一种情愫。俩人好长时间没浪漫过了。李德的思想开了小差,不由地想起他与冉妮亚在狼穴之晚、克里木之夜、马尔他之晨、克里特岛上相拥整夜的难忘时光。
米沙继续讲述他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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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英国萤火虫号驱逐舰独自向锡兰行进,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把驱逐舰炸成了两半。他们受到日本潜艇的袭击,一枚鱼雷恰好打在弹药舱旁边。
日本潜艇浮上水面,水兵们望着在水里扑腾的英国水兵哈哈大笑,仿佛欣赏莎士比亚的喜剧。
半个小时后,大部分落水者肚子里灌饱了海水沉入海底了,只剩下很少的几个人在海面上半沉半浮着,其中也包括米沙。得益于克格勃的训练,他坚持到了最后,但也已经精疲力尽了。
兴趣索然的日军水兵们回到潜艇,艇长用望远镜作了临别前的最后一瞥,突然,眼尖的艇长发现水里有一个身穿德军服装的人在随波逐流,米沙就这样获救了。
看到小艇向米沙划过来,仍在水面的两位英军水兵和一名美军联络官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挣扎着,美军联络官用美式英语向艇长感谢。这位曾经留学美国的日本艇长顿生恻隐之心,搂草打兔子,连带着把他们也搭救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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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李德警觉起来,找到了兴奋点。近日来,他的心思经常在美国身上打转。
“是啊,我下面要讲的这件事情就是那个美军联络官讲述的。今年上半年,他们在太平洋被信天翁搞惨了。”米沙兴奋地讲道。
“怎么回事?”元首兴趣大发。米沙眉飞色舞地讲述美国佬受到的打击:“他们竟然受到了鸟儿的攻击。那些美国佬浑身上下都是信天翁拉的屎,嘴里、鼻子上都是……”
听众们前仰天大笑,尤其是三个姑娘:丽达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薇拉笑得泪流满面,冉妮亚一边笑一边捶打着卡尔梅克人的大腿,不小心打到了他的肉.棒上,羞得涨红了脸。而卡尔梅克人顾不得难为情,抱着裤裆疼得呲牙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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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港事件三个月后,美国海军部发现北纬30度附近的一个无名荒岛战略地位重要,立即派出一艘战舰悄悄前往占领该岛。当夜幕降临时,战舰就地抛锚。舰长决定先派一小分队连夜上岛侦探,参谋尤里斯一马当先摸黑搜索前进。突然,他发现不远处有一道灰白色的“围墙”挡住了去路,心里十分紧张:难道日本人已捷足先登?
尤里斯示意小分队停止前进并随地卧倒,随时准备投入战斗。10分钟过去了,岛上静悄悄的,不像是有日军的样子。因为他知道日军喜欢大呼小叫,不会这样寂静。
尤里斯便将小分队编成两组,一组留在原地作掩护,自己亲率一组前去侦察。当他们逼近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道“围墙”是一大群正在熟睡的巨型海鸟——信天翁。
一场虚惊之后,美国士兵企图越过这道“鸟墙”,岂知“鸟墙”犹如一道弹性的钢铁长城,一只只硕大的信天翁相互依偎,环岛抱成一圈,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护岛工事”。
小分队是秘密行动,“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只能小心翼翼地左冲右突,但怎么也找不到一个突破口。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奇迹出现了:一只信天翁从滩边小解回来,它一步三摇地走近“鸟围墙”,嘴里发出“咕、咕”几声轻叫,鸟群奇迹般地为它闪出了一条通道。看来这只信天翁是它们的领导,即“鸟王。”
尤里斯急中生智,一招手就带着士兵悄悄地跟在这只“鸟王”信天翁后面,企图蒙混过关进入岛中心。不料,走在最后的一位士兵巴迪被重新封道的信天翁撞倒,响声惊动了“鸟王”。这只“鸟王”突然回过头来,对胆敢入侵它们领土的美国士兵怒目而视,亮开嗓门高声厉叫。
警报声唤醒了其它信天翁,它们跟着“鸟王”一齐仰天长啸起来,尖厉的鸟鸣声划破夜空,在小岛周围上空回旋激荡。
这10名美国兵全都慌了手脚,想退出“鸟围墙”,可为时已晚,缺口早被信天翁封死了。“鸟王”调“兵”遣“将”,摆出了里外三道“无门”阵,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然后,数以万计的信天翁腾空而起,在鸟王的率领下,对这些不速客一阵疯狂俯冲,用尖嘴啄、利爪抓、翅膀打,弄得这些侦察兵们手足无措,一个个痛得抱头鼠窜。
岛上的哭爹喊妈声和鸟儿的尖啸声惊动了舰上的官兵。舰长立即用步话机与尤里斯取得联系,尤里斯请求舰长允许他们开枪射击。“开枪会惊动日本人的。”舰长拒绝了尤里斯的请求。
狂怒之下的尤里斯索性扔掉手中的冲锋枪,从腰间拔出寒光闪闪的匕首,对着朝他俯冲而来的信天翁猛砍猛刺,士兵们见状也都纷纷效仿,拔出匕首猛砍信天翁。只见刀光闪过,一只只信天翁惨叫落地,好不容易才击退了第一批起飞攻击的信天翁。但“鸟王”立即又组织了第二批“敢死队”朝士兵们扑来,它们前赴后继,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大概信天翁已发现夜战对它们很不利,在朦胧的月光下,它们的视力很差,因而从空中高速俯冲下来时,不是自相碰撞,就是碰撞树干而亡,这样的伤亡数可能比死在美国士兵刀下的还要多,“鸟王”发出一声长长的鸣叫,突然收兵而去。侦察兵们疲倦至极地躺倒在地上。
次日清晨,当这群美国士兵一觉醒来时,惊愕地发现他们都睡在厚厚的信天翁尸堆上,周围的树上和地上也躺满鸟尸,血流满地,一个个回想起昨夜的那场血战是多么的可怕和壮观。现在他们认为危险期已过,尤里斯与舰长联系后,领着手下爬下鸟尸堆,准备深入小岛腹地踏勘地形。
谁知,他们搜索前进了还不到百米,信天翁又从四面八方遮天蔽日卷土重来,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惊得尤里斯小分队连忙背对背围成一圈,拔出匕首严阵以待。
但经过一夜苦战后的信天翁此时学聪明了,它们没有直接往下俯冲,而是低空盘旋,然后像轰炸机一样向10名士兵投下了“鸟粪炸弹”,第一批信天翁泻光腹中的“鸟粪炸弹”后,第二批又接着上来,开始轮番投“弹”。一阵又一阵的“鸟粪炸弹”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打在士兵们的头上、脸上和身上,他们根本无法招架。
不一会,阵地上已积起一层又粘又厚的鸟粪层,士兵们浑身上下被鸟粪淋上了一层厚厚的盔甲,臭不可闻。
士兵们再也招架不住了,违抗尤里斯的命令四散而逃。信天翁岂肯就此罢休,它们立即改变战斗阵容,兵分几路,分头截住士兵们的去路,并向他们俯冲下来,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白天的信天翁不同夜里,它们眼明嘴快爪也利,它们敏捷地躲过士兵刺来的匕首,用尖喙和利爪击落士兵手中的匕首,然后蜂拥而上,叼衣领,拽袖子,抓裤脚,把全副武装的美国大兵打得东躲西藏,满地乱滚,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几个信天翁齐心合力,竟然把一名叫做哈桑的士兵拔至空中,然后重重地摔下来,把他摔成了肉饼。一只信天翁叼走了汤姆的冲锋枪,另外几只一拥而上,用利爪在汤姆的背上抓开一条大血口,那只领队的“鸟王”则更加干净利索,尖喙一啄,叼出了汤姆的一只左眼球。还有一只信天翁简直是臭流氓,把杰克扑倒在地后蹲在他脸上往嘴里尿尿。更有甚者,两只信天翁在下面专门啄他的下面,不一会儿,半截阴.茎成了烂肉,可怜的杰克今后生不如死了。
尤里斯带着两名士兵落荒而逃,冲进一片小树林,看见一堆枯树枝,就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惊魂甫定,尤里斯打开步话机,要求舰长准许开枪。
这时,舰长早已通过望远镜看到小分队被信天翁打得溃不成军,已明白信天翁的厉害,再也顾不上保密,下令可以开枪自卫。大喜过望的尤里斯又钻出枯枝堆,大声命令士兵们开枪射击,同时向上级报告。
吃尽信天翁苦头的士兵们端起冲锋枪就往空中猛烈扫射,空中密集的鸟群使他们成了无与伦比的神枪手,一发子弹甚至能打下数只信天翁。他们还觉得难消心头之恨,用手榴弹轰炸地面上的信天翁,并与前来援助的小分队会合,直杀得信天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可信天翁并不退让,继续与他们僵持下去。
美国海军部接到报告后,认为情况非常严重,他们必须尽快赶走这些信天翁,抢修岛上的工事,才能有效地抗击日本海军。因此,海军部立即抽调附近海域的其他军舰增援,并从中途岛调出十几架飞机助战,同时又派登陆舰向岛上运送坦克和推土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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