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华盛顿机场,一架波音客机刚在跑道上停稳,另一架直升飞就飞了过来,降落在离波音客机不足五十米远的空地上,螺旋浆依然“吐吐吐”轰鸣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客机门打开,几名穿着便服的壮汉抬着两副担架快步跑下客机,又迅将担架抬上直升飞机,那架直升飞机随即升空离去。
约半时后,直升飞机降落在华盛顿郊外一军事基地停机坪,两副担架转交到了身穿白挂早就等候在停机坪旁的一群人手中,领头的正是派恩教授。
当天深夜,派恩一脸疲惫的走进地下会议室,深深的叹了口气后,在鲍朗中将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会议室里除了现任美国国家安全局研究实验处主任鲍朗中将,还有情报调查处的主任希伯莱,他们两人现在的状态也不比派恩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从巴黎抬回来的两名特工都是希伯莱的手下,希伯莱焦虑的问道:“他们没事了吗?”
派恩苦笑了笑,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
希伯莱愣了愣,站起来吼道:“什么?你折腾了十几个时,答案就只是一个不知道?”那两名特工是情报调查处最优秀的王牌特工,以往再难的任务也能顺利完成,深得希伯莱的信任,如果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损失掉,确实让他难以接受,而且他还要为此事负上一定的责任。
鲍朗沉声道:“希伯莱你坐下,先听派恩教授将检查的结果出来。”
虽然鲍朗和希伯莱在国家安全局的级别相同,但鲍朗在美国陆军参谋二部时曾是希伯莱地上级兼老师,也是希伯莱最尊敬的人。闻言只得坐了下来,两眼冒火的盯着派恩。
派恩苦笑道:“检查的结果是,他们很健康。”
希伯莱忍不住又站了起来,大声道:“派恩教授。你难道不知道他们两人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了吗?”
派恩抱歉道:“我知道,可是在他们身上没有现近期造成地伤痕,也没有药物残留,并且各项生命特征都很正常,包括脑部。从症状上看,他们根本不象是昏迷,而象是在……”到这里派恩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希伯莱,摇了下头,没下去。
鲍朗看在眼里,道:“吧。希伯莱关心手下安危,有冲动,但他对你的学识和能力还是很敬佩的。”
派恩了头。接着道:“他们的症状看起来象是在睡觉,不过我用了各种方法刺激他们,全都无效。现在只能认定他们两人处在一种特殊的昏迷状态,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醒。也不知道会不会醒。所以我无法回答希伯莱先生刚才的问题,如果对我们的能力有怀疑,我不介意你送他们去其它机构重新检查。”
希伯莱清楚鲍朗手下这批人在各领域都是权威级的人物。每年耗费着上百亿美元的研究经费,如果连他们都没有办法,还能送哪里去?颓然坐回椅子里,问道:“你是……他们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派恩摇了摇头,叹道:“很抱歉,我地回答还是不知道。人类的身体里蕴藏着许多奥秘,但我们目前对自身的认识其实少得可怜,正在不停地探索,这也是我们对那香港少年感兴趣的地方。”尽管知道不应该这时候在希伯莱面前表现出来。派恩的脸上仍然显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这两人的昏迷显然与那叫石天地少年有关,明在他身上蕴藏着让我们难以想象的奥秘,起码不仅仅是会踢足球,只要能解开这些奥秘,我们的名字都会被记载在人类展史上,包括你那两名昏迷地手下。”
希伯莱冷声道:“我现在只觉得这人很危险。”
派恩不以为然道:“如果他是个危险人物,这两名特工还能活着回来吗?”
希伯莱反问道:“但是你能保证他将来不会被某些国家,甚至被恐怖组织利用吗?”
派恩冷笑道:“希伯莱先生,你能保证国家安全局里的每个人都对美国绝对忠心吗?事实上每个人都有被别人利用的可能,按你的理论,是不是要将所有人都消灭才安心?你别忘了,这少年现在不但没有成为恐怖分子,反而在巴黎帮助警方擒获‘地狱猎人’的一个头目,救下红磨坊上千游客,已经是法国人心目中的英雄。法国政府对他难道不感兴趣吗?可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回香港,不敢轻举妄动。”
希伯莱反驳道:“国家安全局有预防危险生的责任,起码应该将这种人控制起来……”
鲍朗摆手道:“你们先别争论不休了,希伯莱的顾虑也是有道理地,但可以放到以后讨论。眼前最重要的是怎么救醒这两名特工,也许他们能告诉我们一些重的要的情况。”
派恩想了想,道:“那少年本人也许可以救醒他们。”
鲍朗和希伯莱都是一怔,但也都觉得派恩的话有些道理,既然是石天将这两名特工变成奇怪的“植物人”,或许他真有解救的办法。
希伯莱“忽”一声,第三次站了起来,道:“我现在就安排人去香港。”
派恩起身拦住希伯莱,问道:“你想干什么?”
希伯莱瞪眼道:“当然是去带那少年回来,让他救醒我的手下,然后你就可以用他来推进人类展了。”
派恩追问道:“你准备用什么方法带他回来?”
希伯莱冷笑道:“这不是你派恩教授能理解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别是到香港带一个人,就算是到中国大陆带大熊猫,我也能做到。”
派恩沉声道:“我也必须提醒你,这少年的能力决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研究实验处的病床可不多,我不想这里成为你们情报调查处的职工医院。”
“呯”一名身穿白挂,身材高挑的金女子推门进来,喘着气兴奋的喊道:“派恩教授,他们……他们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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