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竟是洗髓丹?”
“还是上品?”
“不可能!”
楚天河大惊说道,连带着大河剑宗一些门人也惊呼,直喊不可能,他们可不是天狼宗人这些嫩雏,修行岁月已然不短,对丹药都有一些自己的了解和认知,自然知道何为洗髓丹,且见过的都不在少数,因此更能分辨出此丹和寻常洗髓丹之间犹如鸿沟般的差距。
“上品洗髓丹如何能与此丹比肩?”
“此丹……”
楚天河想要给这丹药划分出个品级,但突然发现,现有的丹道体系,根本无法给此丹一个合适的位置。
这是超越品级的丹药!
若是拿出去,整个武道界都会沸腾,丹道界更会因此发生一次变革。
“还有……”
“若我没有听错的话,贤侄你是说,此丹可帮人开启远古体质?”
楚天河再问。
萧风点头。
轰的一声,楚天河觉得自己脑袋都炸开了。
远古体质。
这意味着什么?
超级天才!
纵观整个东荒,开启体质的天才无不是得天垂青的存在,唯有最天才,最妖孽之人,方能生来带有体质,至于后世开辟,几近不可能,所以,注定了这种天才极为稀缺,也注定了他们成长起来,绽放出来的光芒,要远盛其他天才,甚至力压一个时代,缔造神话传说,成为古史留名的无上人杰都不是不可能。
现在,萧风告诉他,手中的丹药可帮人开启远古体质。
若为真……
“嘶!”
想到这里,楚天河倒吸一口冷气。
因为,这已经不是假设了。
之前大战时,天狼宗有四人展现出了远古体质,其之强大,之恐怖,哪怕现在想起,都让他两股战战,四人已经如此,若是再来几个,甚至十几个,再给天狼宗一段时间,他们将强大到何等境地?
不敢想!
但毫无疑问,天狼宗的前景,已然在他面前徐徐拉开帷幕,那是一片广阔大天地,是他从未领略过的风景。
加入天狼宗……
赚大了!
楚天河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英明的决定。
当然……
有个前提。
熬炼过血云门的下次攻伐。
“干!”
“贤侄切莫再浪费时间了,速速去你说的练功房,再不能耽搁修炼时间了,我们一定要打败血云门。”楚天河拉着萧风的手就往外走。
萧风:“???”
这又是受啥刺激了?
跟个变色龙一样,一会儿一个样?
“楚叔,方向错了。”
“那边。”
“不是西边,是东边。”
“哎,您怎么还往西边走啊?是不是分不清东西南北啊?”
“得!”
“您别拉着我了,还是我在前面带路吧!”
……
练功房前。
“楚叔,答应我,进去后别激动,哪怕激动了,也别再像刚刚那样陷入痴傻状态,时刻谨记,要深呼吸,平静下来后,先吞服丹药,然后默念虚拟对战,刚刚教给您的剑法记住了吧?别的都别练,主攻这剑法,相信以您的剑道造诣,肯定能比我们这些半吊子货更迅速的领悟剑意。”萧风语重心长的叮嘱楚天河。
“贤侄,不就一个练功房吗?”
“我还不至于见啥都激动。”
楚天河没好气的说道。
但精气神十足,心情极佳。
六式剑招。
他已学会。
再没有人比他这个大河剑宗宗主更明白此剑法的玄奥之处了,他有信心,只要给他时间,认真钻研六式剑招,剑道造诣将突飞猛进,如萧风一般,凝练出剑意。
“那可说好了。”
“切记,一定要淡定。”
萧风没忍住又叮嘱一句。
“知道了。”
“贤侄放心,楚叔一定淡定面对一切。”
楚天河信心满满之余,也有些脸热,显然刚刚的表现让他在众人面前的印象分大跌,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丢脸了,不就一个练功房吗?他连血云门的练功房都参观过,已经经受了一次心理上的洗礼,就不信天狼宗的练功房还能比血云门好了?
一步踏入。
楚天河懵了。
他如何也想不到,外表如此平凡,甚至称得上破烂的练功房,内里竟是如此的大气磅礴,放眼望去,典雅的内饰,广阔的空间,精美的壁画,无一不再昭示着这座练功房的不凡,尤其是那副道祖图,观之一眼,灵台都好像被洗炼了,头脑变得清明和敏捷起来。
“这……”
“练功房?”
楚天河喃喃自语。
他印象中的练功房,只有一个词能概括,简陋。
环境简陋。
布置简陋。
用料简陋。
总之,哪哪儿都简陋。
大河剑宗如是。
之前被带着参观的血云门如是。
天狼宗……
理应也如是。
但现在,他见到了与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练功房,这档次要甩血云门不知多少个层级了。
“淡定。”
“我一定要淡定。”
“不能再被笑话了!”
楚天河这样告诫自己,深呼吸,强行按压住有些沸腾的心绪。
“楚叔,有些简陋了,别见怪!”
萧风走进来,对楚天河说道。
楚天河遭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强行按捺住的沸腾心绪又有了爆发的趋势。
简陋?
这若是简陋了,不说大河剑宗了,此地龙头血云门都要无地自容。
“贤侄,我有个疑问。”
楚天河又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了再度翻腾起来的心绪,看着萧风说道。
“请说。”
萧风回道。
“你知道的,我和你父是至交,所以天狼宗我来过很多次,后面之所以没来,是因为我成了宗主,宗主之身,不能轻动,也就再不能如年少时那般仗剑行天下,但我与你父常有书信往来,所以对你天狼宗不说了解的十分透彻,但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但今日,这个天狼宗在我眼中很陌生,个中原因,不知道贤侄能否告知于我?”楚天河终究是问出了心中疑问,这个疑问,从之前大战时就有。
天狼宗变了。
好像一夜间,就完全不一样了,若不是还有以前的影子在,若不是萧风那张脸与年轻时的萧龙有六七分像,他都怀疑这是另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宗门。
萧风摇头。
态度坚定。
这是大秘,是要死后带到棺材里的,绝不可能透露给任何人,哪怕这个人他再信任都不不行。
楚天河问完就有些慌。
有些话。
不能说。
有些问题,更不能问。
他身为一宗之主,半世浮沉,虽然所在的天地很狭隘,注定了他的眼界不会太广,但坐在这个位置,也注定了他要思考的东西很多,要见的人也很多,慢慢的,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现在,他说了不该说的,问了不该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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