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当然有!”没等小摩根说话,小洛克菲勒便立刻点头,他实在不想继续听儿女私情这点事,这样才对嘛,应该赶紧进入改变世界的节奏当中。
不然传出去都是笑话,三个合众国最具有实力的企业老板,围绕着这点事情绕弯子。
小洛克菲勒直接指出了可以动手的地方,“投票结果只能作为民意参考,党内代表会议上选出的人选才是合法候选人。”
谢菲尔德点头,明白小洛克菲勒是什么意思,目前来说真正能够推选出来总统候选人的,其实是两党的全国委员会委员,而不是所谓的选民意见。
甚至政策在一百年后也有残留,不然的话桑德斯怎么会被希婆做掉?
谢菲尔德作为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一员,也是这种代表制度的一部分。所以小洛克菲勒一说,谢菲尔德就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不过我们怎么阻止呢?罗斯福有着巨大的威信,塔夫脱上次没有竞选成功,可以说罗斯福在共和党内部没有对手,你们想要阻止共和党提名罗斯福?”谢菲尔德摇头,表示对此不抱希望。
历史上共和党分裂是因为共和党继续提名塔夫脱,而罗斯福因此不满,组建党派分裂了共和党,那个时候塔夫脱好歹做了一届总统,有让共和党继续支持的理由?现在呢?共和党内部有什么理由不支持罗斯福?
“问题很多,关于关税问题就是可以操作的问题,几十年来都是这么做的。”小摩根在一旁解释道,“高关税是共和党几十年来一直推行的政策,和民主党的低关税政策形成鲜明的对比,而对于关税问题,从我们收集来的信息来看,已经不是民众最关心的问题。但是对于共和党内部来说,仍然是关乎于信仰的问题。”
“所以怎么做?”谢菲尔德挠着头皮,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两个巨头道,“强行通过你们的代理人在共和党内定一个共和党主张高关税的保守派,作为选举的总统候选人,将罗斯福在内部会议当中按死?”
而支持高关税一直是共和党的政策信仰之一,就算是进步派首席罗斯福对此也是闭口不提,小洛克菲勒和小摩根,似乎是想要把提高关税和共和党的保守派挂钩,起到分散共和党力量的效果。
“你们要分裂共和党?”谢菲尔德听了半天开口询问道,“共和党的人会同意?”
“我们只要对着一些中小企业吹吹风就可以了,其实也可以反过来想办法把罗斯福踢出共和党。”小洛克菲勒解释道,其实关税的高低与否,对他们这种规模的企业已经不是大问题,总能够想到办法化解掉,所以这件事并不需要直接出手。
不用等到正式选举,谢菲尔德就知道民主党那边的政策是什么,无非还是维持低关税增加国内竞争力,高关税是保护托拉斯企业的一道屏障。
而在权力分配上,虽然民主党已经执掌了四年联邦政府,却仍然主张保护各州的权利。
“你们有没有一个候选人?”谢菲尔德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思考着两位成功伙伴的提议,同时也在想如何增加民主党的优势,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应该从妇女选举权上面入手,正好伊迪丝洛克菲勒和妇女运动那边还有点关系。谢菲尔德觉得这件事完全可以由民主党这边提出来,反正这一次选举是肯定不可能成功,但是呼吁呼吁还是能够影响很大一部分人的。
一直以来民主党都是以保守著称,尤其是对待有色人种的问题上,什么都可以这件事不可能谈,但对待女人的问题上,民主党也不是不能呼吁的。
“我们支持拉弗赖特,他是威斯康辛州的议员,同时也会给与一些共和党的保守派一些暗示,如果他们选择罗斯福代表共和党竞选的话,那么从此以后,我们和共和党的亲密关系就结束了。”小摩根轻轻地敲击着桌子道,“谁都知道我们支持共和党的时间有多长。”
“确实很长了,从南北战争之后就是如此。”谢菲尔德开口冷嘲热讽的道,“我并不是在指责什么,换成是我的话,我也会支持。只不过我们之间的企业构成不同。当然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我们会形成一个和睦的环境,双方的主张变得大同小异。”
一百年后的共和党和民主党,其实没有这么大的分别,天天就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来吵去,都是很笼统很虚幻的问题,什么大政府和小政府,什么堕胎和反堕胎,大方向上是惊人的一致,根本没什么区别。
“我要去一趟华盛顿,电话联系。”谢菲尔德听了两人的想法之后点头认可道。
本次选举的问题其实还是民主党这边更大一些,这可以归结于胜利者的烦恼,阿尔顿帕克尔已经做了一届总统,如果不是出现大问题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说换就换?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明白,总统的身体状况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会不会影响选民的信心,这是目前迫切需要搞清楚的事情。
但是在离开纽约之前,谢菲尔德觉得还有事情要办,爱丽丝罗斯福早已经回到纽约,谢菲尔德这一次的登门,是想办法能不能走走夫人路线,希望爱丽丝罗斯福劝说她的父亲,不要再次出来破坏大环境。
“爱丽丝,说实话我对你的父亲本人倒是非常尊重,但是我不希望他在做一次总统了,他已经给我们不少企业都带来了巨大的麻烦。没有几个企业想要回到他做总统的时间。”谢菲尔德蹲在爱丽丝罗斯福面前,拽着女人的手道,“你能不能劝说一下你父亲,彻底离开政坛,作为一个商人,我本不应该把事情告诉你,但是我希望你明白,如果这一次你父亲决定要复出,他的敌人可以说无比的强大,使用任何手段也要阻止他竞选成功。”
“你们是谁?你是民主党的支持者,除了你还有谁?”爱丽丝罗斯福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询问道。
“我不说,只能说都是和我差不多的人。”谢菲尔德欲言又止道,“我们有财富这不是我们的错,同样想要保住这种财富,也不能说是错误。我们可以面对国外企业的竞争,因为这是可以对付的,但是反托拉斯法这种手段,对我们的伤害是永久性的。这种用政治手段的竞争,我们不能接受。”
“你们这些有钱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出来,难道你们还能要我父亲的命么?”爱丽丝罗斯福定定的看着谢菲尔德,“他可是我的父亲,我们儿子的祖父。”
“我不会动用暗杀的手段,虽然实际上我比谁都更加擅长这一点。”谢菲尔德低着头捏着爱丽丝罗斯福的小手道,“但是国内不仅仅有我,很多很多人,都具备让一个人在世界上消失的能力,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我希望罗斯福总统放弃政治。”
爱丽丝罗斯福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事情严重到了这种地步,追问道,“你听到了什么风声对不对?威廉。”
“没有,但是在威廉布莱恩先生和威廉麦金莱总统竞选的时候,我曾经想过刺杀总统。这件事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过,当时是其他企业求我阻止威廉布莱恩先生上台。”谢菲尔德给了爱丽丝罗斯福一个爆炸性的回答,总统的生命没有人们想象的这么重要。
“我的父亲太固执了,他怎么可能听我的话。”爱丽丝罗斯福有些苦恼,看向谢菲尔德的目光从来没有过的无助,“我都想象不到还有人可以说服他,如果他能够被说服,也就不是你口中的罗斯福总统了。”
“其实我也知道这一点,只不过想要挣扎一下。”谢菲尔德苦笑着道,“就想是我以为我自己能够控制事情的发展,但是我做梦也没想到,阿尔顿帕克尔总统的身体健康问题,竟然成了最大的考验,如果我知道的话,可能也没有办法,因为我当时根本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候选人,除了阿尔顿帕克尔总统本人之外,就剩下威廉布莱恩有资格获得提名,难道我用钱收买所有民主党委员,提名一个谁都不认识的人竞选么?那样在全国公民眼中,民主党就成了一个笑话。”
有些事情想要改变,没有想象当中这么容易。从阿尔顿帕克尔上台之后,似乎历史已经改变了,但现在转来转去,似乎又有时间线收紧的趋势。
哪怕就是现在,留给奴隶主的选择也并不多,现在谢菲尔德想,还不如再打一次内战呢。
“这一次要选举输了,再打一次内战也不是不能够接受。”谢菲尔德站在威尔逊家的门口,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走进去,和平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
“你让我宣布参加总统竞选?”威尔逊惊讶的看着谢菲尔德,这真的出乎他的预料了。
“现在总统的身体情况不明,我是说如果总统的身体无法独胆高强度的竞选的话。威尔逊先生能不能带领民主党取得胜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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