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被郝运一踩,这头本没有什么反应的噬血兽,猛然睁开那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呆滞半晌后发出一个怒雷似的爆吼声。
十米高、十米宽的身子一弹,像个软皮球似的直接飞了起来,奔着郝运砸了过去。
嘭!
郝运身后参天大树连根折断,碎屑和枯枝败叶漫天飞,唯独不见郝运的尸体。
咻!
紫光闪过,郝运闪退到百米之外。
“慢来!咱们先聊聊天再打!”
没等这头噬血兽再砸下,他一抬手,直接止住它的攻势。
“……咱们有什么好聊的!”怒雷似的声音直冲郝运,两个绿豆眼也死死滴盯着郝运。
“果然能说话!”
一听这噬血兽的超级大嗓门,郝运不惊反喜,衔着嘴角那一抹古怪的笑容,怪笑道:“怎么没有聊的呢?看你这么帅,我忍不住想夸一夸你。”
“我帅么?”一听郝运的话,这头噬血兽顿时一愣,看郝运的眼神都带上了三分暖意。
而冰玉等人,自然是无语的看着要夸奖敌人的郝运。
这位主是脑子进水了吗?
不想办法对付敌人,竟然去夸奖它。
“你当然帅了,你看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想必一定是妖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禽兽!”
一句话夸的这头噬血兽眼神呆滞,怒气蓬勃,郝运上嘴唇和下嘴唇开启了闪电般的碰撞模式。
“据我观察,你肯定从小缺钙,长大缺爱。”
“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
“你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
“后天属核桃的,欠锤。”
“你终身属破驴的,欠踹。”
“我杀了你!”
那“踹”字还回荡在半空中,这头噬血兽大吼一声,与昂滚滚身子猛然暴涨一倍,浑身上下冒出赤红色的火焰,
像一个着了火似的超大皮球一般,直直的砸向郝运。
“轰!”
震天巨响中,一片地动山摇。
碎石横飞,海水轰鸣,那大地上出现一个二十米直径大坑,四周都是龟裂的口子。
咻!
紫芒一闪,郝运出现在半空中,毫发无损不说,脸上还挂着一丝满意的笑容。
“我还没有夸奖完,你怎么就发脾气了呢?这太暴躁了!不好不好啊!”
轻描淡写的嘲讽甩出,郝运瞧着又大了一些的噬血兽,讥笑道:“你看看你,没手没脚就这一个丑到爆的大脑袋,不但砸不到我,还连个妖样都没有,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直接自爆以谢天下吧!”
轰!
坑洞直径三十米。
“你说你什么兵器不能练,非得你练剑,你还上剑不练,练下剑!金剑不练,练银剑!最终给你练成了武林绝学:最银剑!最后达到妖剑合一的境界---剑妖!”
轰!
坑洞直径四十米。
“给你剑仙你不当,赐你剑神你不做,非死皮赖脸哭着喊着要做剑妖!真是的,何必呢?!”
轰!五十米。
“猛一看你是丑到爆炸,仔细一看还不如猛地一看!”
轰!六十米。
“有一副对联就是专门写你的。”
“上联: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下联:妖不要脸,天下无敌。”
“横批:妖至贱则无敌!”
“呼哧……呼哧……呼哧……”
被郝运连续谩骂,还一下都砸不中他,这头噬血兽已经直接气炸了肺。
随着喘着粗气的雷音中,它浑身上下冒出长达百米的深赤色火焰,都已经红得发紫,紫的发青了。
“吼!”
噬血兽怒吼一声,赤红色的双目死死滴盯着郝运,冲天而起的血腥杀机直直的锁定了他,身子随着一呼一吸一点点的变大,跟被气炸了的河豚似的。
“靠!好像玩大发了!”
不过,面对暴怒的噬血兽,郝运心中提防不已,面上却毫不显露。
还有闲心对着这头暴怒的噬血兽拱拱手,露出满脸的佩服之色,“哇塞!人家是一怒惊天地,你这真是一丑鬼神惊啊!佩服佩服!”
“我……我……我杀了你!”
口中说着杀了郝运的话,这头噬血兽眼中的疯狂光芒却也越来越盛,体型也越来越大,自身的气息也不断拔高,直冲天际。
“不好!它真的要自爆!”
“轰!”
猛然间,郝运才要化做紫雷消失,这头噬血兽却忽然炸裂开来。
响震天地的爆炸声中,浓郁的妖元夹杂着滚滚热浪,如爆发的火山一般,向着四周的一切物体席卷而去,这其中就包括暴退的郝运。
呼呼呼……
炙热的火焰疯狂的冲击四周,所有的花草树木被疯狂的妖元撕裂开来,而后在这超高的温度中化为了灰烬。
岛上那些本就坑坑洼洼的褐色石头,也在这席卷一切的火中化为石粉,被热风吹入大海之中,只留下一大圈红色镜子似的滚烫石头地面。
而噬龙岛上原本存在的水份,尽皆被这高温蒸发成漫天的水蒸气,遮挡了整座噬龙岛。
等这漫天水蒸气化成小雨,敲打在依旧滚烫却空无一物的噬龙岛上的时候,众人才回过了神。
“郝运!”
“小师弟!”
“郝运哥哥!”
瞧着眼前凄惨的情景,回过神来的众人疯狂的大吼大叫,迅捷落到岛上,便开始发疯似的寻找起郝运来。
只是,任他们挖地三尺,却也没有找到一丝一毫郝运的踪迹,只在地面上找到了一双印刻进地面三尺的脚印。
“小师弟……”楚留香和任心畅身子哆嗦的跪倒在脚印旁边,满脸悲戚之色。
早知道,他们就不应该和小师弟开玩笑,那就不会弄的小师弟尸骨无存了。
“郝运哥哥!”水如梦趴在脚印旁呜呜痛哭,梨花带雨的脸上说不出的心痛。
从小到大,她就这一个大哥哥,为什么就这么不见了!为什么!
“郝运!”
冰玉跌倒在水如梦身边,一双玉手白无血色的摸着依旧发烫的脚印,泪水顺着惨白的脸颊一滴滴的滚落。
这个无耻之徒怎么可能就这样消失了?
他还没有给自己霸道一吻,还没有对自己说着那些让自己羞恼的恨不能掐死他的怪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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